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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等待他指令的张启闻言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缩瑟了一下肩膀打了个颤栗。
他们家少爷腹黑起来也是没谁了……
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生怕付司晨再一个生气直接把电脑砸他脑门上来，张启连忙应声道：“是！属下保证把他们的黑料扒得一点不剩！那付总您这边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办事情了！”
声音刚落，他撒丫子就想开溜。
抬脚刚走到门口，不等他把门拉开，付司晨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起：“等等！”
明明语气是最寻常不过的，却让人听起来无端的感觉头皮发麻。
张启吓得一个激灵，脚下一僵，腰板一挺，顿在了原地。
以为付司晨还再因为付家的事情恼火生气，想按照以往的惯例让他跑跑腿去买杯咖啡来消消火气。
张启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等他疑问开口，付司晨已经说道：“你下班后经常跟公司里的同事去哪里吃饭？有没有哪一家好吃的餐厅推荐一下？”
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可听着他说出这句话的张启却愕然地瞪大眼睛直接呆在了原地，怔了怔神才反应过来他的问话。
“大家平时偶尔一起出去放松的时候都会互相征询意见投票决定，平时我们下班后经常会去撸撸串吃火锅，要不就一起去酒吧蹦个迪，喝喝酒划划拳放放松！”
张启老实巴交地交代道，顿了顿，又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问了他一句：“付总，您问这个干什么啊？”
难道他们家少爷决定融入到他们这些员工的圈子里来，跟大家一起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蹦迪？”付司晨眉头一挑，眼里的神色耐人寻味：“我们公司的女同事也喜欢去那种地方？”
没注意到他眼神的微妙变化，张启摸着下巴抿唇想了想，半晌，微皱着着眉头勉强点了点头：“偶尔也会去吧！”
公司里的女同事大部分都还是未婚的知识女性，就是一个个都凶巴巴的，上班时着装邋里邋遢，下班后再见到又是花枝招展美若天仙，认都不敢认。
因着装前装后判若两人，所以大家经常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都要揉着眼睛认半天能够认出谁是谁。
而大多时候能够让他们公司的那帮母老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就是去聚了有钱的渣的帅的老的丑的于一地的酒吧了。
画着精致的装美艳出门，试图用美貌碾压全场，斩服一地当代孤独求偶男人，完全都不考虑考虑有这么好的资源不优先优先公司里的黄金单身汉们。
张启脸一拉，有点想抱怨。
然而不等他开口，付司晨已经打断他的思绪继续问道：“你们去蹦迪的酒吧有什么特色？我们公司这么多女同事都去？”
“嗐！”叹了口气，张启苦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酒吧那种地方能有什么特色？无非就是男人多美女多嘛！我们公司那帮母老虎嫌弃公司里的男同事们，说我们公司的男同事娘们唧唧的，能让她们心动的也就只有您，竟然泡不到付总您，那就只能够去外面找猎物了。”
“……”白费了半天劲问了这么个破问题。
上次抢了张启的板栗借花献佛送给了夏知温她很喜欢，他就寻思着这酒吧可能有什么特色或者是吸引人之处，既然他们公司的女同事们都喜欢，那么夏知温也应该会喜欢，哪天他正好可以抽空带她一起去瞧上一瞧，开心开心。
谁知道他们公司那帮女人竟然是去钓凯子的……
看帅哥夏知温是指定喜欢的很，那他还真得把夏知温带酒吧去看她很其他男人挠首弄姿不成？
付司晨脸色一青，整暗自脑补想得懊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张启，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好了，你可以滚了。”
莫名挨骂的张启：“？？？”
他做错了啥？他他他什么也没做啊？！
不是老老实实地按照付司晨问的问题回答他了吗？难道他的回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启想不通……
低低“哦”了一声，张启拉长着脸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挠着头满心疑惑地拉开办公室的门往外走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
抬脚刚踏出办公室没半寸，就迎面撞上一大堆肉墙。
脑门被撞得生疼，张启抬手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忍不住皱了皱眉。
正寻思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又是被付司晨骂又是被人撞到，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愠怒地脸，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端立跟前。
莫约高出他半个脑袋的男人也对他突如其来的开门始料未及，张启这么迎面一撞，也刚好磕在了他的下巴上，磕得他整个牙床发麻。
同样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嘴，略一低头，刚好对上向他看过来的张启。
男人凶眉一横，当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阴鸷的脸上神色愠怒，仿佛一只被气得有些发狂的斗牛犬，整个人面目狰狞。
“看什么看？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赶紧给我让开！”
狠狠瞪了他一眼，男人伸手一提，直接不客气地揪住张启的肩膀拽到了一边，大摇大摆地往办公室里走了进去。
顾不上思虑太多，嘴巴率先比脑子反应过来，迅速地脱口而出：“嘿！你几个意思啊你？谁把你这条疯狗放进来的？能跑到我们公司里来撒野，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两三步地紧追着他一路折回办公室门口，隔着敞开的大门往里看去，男人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到付司晨跟前。
这会听见他的声音，立即侧头往他这个方向瞪了过来，眼神凶恶仿佛一只恶鬼！
想是跟他较上劲了一般，张启眼睛一瞪，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瞪什么瞪？这人以为就只有他有眼睛吗？这么嚣张！
没理会张启的回瞪，男人只是冷着神色淡淡开口，一只一顿，语气极为嚣张：“二少爷，管好你自己的狗，别放他出来乱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