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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有事说事。”
“得，我就是打个电话问问，网上的新闻是不是真的？”
“什么新闻？”
“二哥，装什么呢？”
“老四，你有时间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家股票……”
“你以为我想关心你呀？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
贺深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已经温凉的砂锅粥，优雅的吃着。
“二哥，你这次是认真的？”
萧默岔开话题，收敛了一些唇角打趣的笑意。
“没事我挂了。”
贺深扯了扯眉头，不想继续和他掰扯下去。
“哎……等等……”
萧默急急出声。
“说正事。”
“得，说正事，说正事……”
“……”
贺深见他语气还是有些玩味，轻轻得摇了摇头。刚要将手机从耳边撤下，萧默接下来说得话让他眸光一紧。
“二哥，你认识姜昭五吗？他居然是夕颜的堂哥……”
“你说什么？”
萧默这话，让贺深大吃一惊。
他和姜昭五虽然交情不深，但彼此还是相识的。
“这件事虽然大公子还未对外公布，但君家的人都知道了……”
作为君夕颜准男友的他，自然而然也知道这个消息。
“你确定？”
贺深有些不敢相信。
28年前，好多人亲眼看到大公子还未满周岁的儿子被歹徒伤害，他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都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还有什么不确定。只是……”
萧默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奇怪的很，他们都说姜昭五已经回到了流云阁。可这么多天了，就连夕颜的奶奶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嗯？”
贺深的眼底也浸出了一丝疑惑来。
“阿默……”
手机里，传来了娇娇的女声。
“二哥，不打扰你约会了，有时间回聊……”
萧默不等贺深回应便挂了电话。
“这小子……”
贺深嘴角噙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这哪里是打扰他‘约会’，分明是打扰了他自己约会吧？
谁能想到，放浪不羁的萧家公子，遇到君夕颜之后，竟然这边听话了。
“昭五是大公子的儿子？这事翼遥知道吗？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
贺深慢慢得将手机从耳边撤下，眉心轻蹙出一道褶皱。
“如果萧默说得是真的，那大公子为什么不对外公开昭五的身份？还不让他见人，就连家里人也回避。难道……”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简婕推门走了进来。
“贺总，粥都凉了，再盛一碗？”
“没事……”
贺深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对她微微一笑。
笑意，如清风拂面。
“凉了对胃不好，你自己说的。”
简婕大着胆子，拿他刚说过的话‘怼’他。
“……”
贺深握着勺子的手蓦然紧了紧，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我让服务员再拿一个碗……”
简婕说完，准备往门口走。
“不用了。”
贺深叫住了她。
“倒掉浪费了，再说我肠胃一向很好。无妨。”
“贺总，你也太‘双标’了。”
简婕脱口而出。说完，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此动作，很是可爱。
“……”
贺深依旧笑着，没再说话。低头，一口一口将碗里的粥优雅得吃完。
两人喝完粥，稍稍坐了一会儿。
出门。
月光越发皎洁，轻轻洒落。道路两旁的香樟树下，月影轻舞。
夜风拂过，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樟树独有的香气。
“送你回家？”
两人走到车前，贺深极为绅士得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贺总，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简婕红着脸，笑着‘拒绝’。
“上车。”
贺深没有温声劝说，只是简短的说了两个字。
“贺总，真的不用……”
“时间太晚，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不安全。”
“……”
简婕觉得自己再拒绝，显得有些矫情。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车。
一路。
霓虹夹着月光不是落在他们的脸上，光影浮动，两人心湖俱都微微漾开。
……
云京。
温馨苑。
许久没有回来的顾萌萌一进家门，鞋子都没有换，就在顾雅兰的遗像前站定。眼泪开始抑制不住的瑟瑟长流。
宫南凌在门口换了鞋，走过来，见她这样，心疼不已。
“萌萌……”
他轻轻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拿手擦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痕。
顾萌萌的泪水却似断线的珍珠一般，怎么也擦不干净。
宫南凌转身，拿了纸巾过来。
“萌萌，你别哭了。阿姨看到你哭得这么伤心，她会很难过的。”
“……”
顾萌萌看着顾雅兰的遗像，哭得越发凶了。
宫南凌想着她肯定是今晚见过夜枭臣，心底有委屈，也有愁闷。所以情绪才会这般失控。
他干脆放弃替她擦拭眼泪，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顾萌萌没有抗拒，靠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上一次，她在宫南凌面前如此痛哭，还是因为顾雅兰去世。
宫南凌的眼角跟着也泛起了湿意，双手轻搂着她的后背，静静得陪伴着她。
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心疼。
片刻之后。
顾萌萌的哭声才慢慢转停，小声哽咽。
“好了，萌萌……”
“……”
顾萌萌的嗓子哭得有些嘶哑，扯动，很痛。
“萌萌，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宫南凌轻声安慰道。
“……”
顾萌萌吸了吸发红的鼻子，脸颊感到微凉。稍稍抬了抬头，这才发现，宫南凌衣衫被她的泪水完全浸湿。
空气里，有着挥之不去的咸涩和悲凉。
“萌萌，你先去那边坐一下，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房间里已经浮了一层薄灰。
“萌萌，坐下，我很快就收拾好。”
宫南凌扶着顾萌萌坐下，转身去了厨房，烧了开水。然后进到顾萌萌的卧室，找出换洗的被子和被套，一股脑全都换了。
想着顾萌萌还没有吃完饭，便再次折返回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瓶饮料和矿泉水，几乎没有吃的。
好在还有几个鸡蛋。
宫南凌拿出来，放在耳边轻轻摇了摇。
“应该还能吃？”
他自顾自得说道。
打开，果然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