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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方总，你问的是哪一份？”
许嘉南愣了一下，不明白道。
“就是郁菲说你偷拍的那一份。”
方晴川没有抬头看她，清丽的目光依旧落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听到‘郁菲’这个名字，许嘉南的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
“嗯？”
方晴川见她没有立刻回应，缓缓抬起头来，挑眉，看向她。
“哦，你说的那一份，因为是绝密文件，所以复印之后，原件放在了保险柜里。”
“你确定？”
方晴川看向她的目光，加深了两分。眉心微微皱起，似有些不相信。
“确定。”
许嘉南抿了抿唇，很是肯定道。
“可是现在保险柜里，没有发现这份文件。”
方晴川的眸光冷了许多，语气也严厉起来。
“没有？不可能啊？”
许嘉南不可置信道。
那份文件，是她亲手放进文件保险柜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保险柜的钥匙，只有她和方晴川有，难道是方晴川自己贼喊捉贼？
可看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
再说，她也没有必要？
许嘉南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
突然，她心口一紧，眸角滑过一道诧异的光芒。
方晴川该不会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借故揭开她的本来面目吧？
“夜微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吗？”
“方总，我真的放进了保险柜……”
许嘉南低下了头，双手绞在一起，很是委屈地说道。
“那你去给我拿过来。”
方晴川也没有训斥她，只是严肃地对她说道。
“是……”
许嘉南心里很是没底，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保险柜走去。
打开。
仔细地找寻着那份文件。
方晴川看着她的背影，眸中寒芒四起，脸色愈发清冷起来。
那份文件她早已销毁，如此，不过是找一个借口好好‘警示’许嘉南。
不只是她，就连林安歌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她们到现在都没有动她，不过是还未到时候。
许嘉南的母亲云暮柳是‘暗夜’的人，许嘉南改头换面，全都出自夜枭臣之手。她们还不清楚，夜枭臣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咦，怎么回事？”
许嘉南将文件保险柜翻了个遍，一无所获。她不禁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找到了吗？”
方晴川坐在办公桌前，问道。
“不可能啊？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许嘉南自言自语道。
“现在谁手里还有这份文件？”
方晴川端起面前的咖啡，抿嘴喝了一口。
“方总，总裁办应该有一份复印件……”
许嘉南转过身来，对着许嘉南小声道。
“总裁办？”
方晴川敛了敛眸光，脸色愈发冷肃。
“贺总现在在中部工厂，忙得焦头烂额……”
“方总，要不，查查电子档？”
许嘉南听出方晴川话里的意思，贺深远在中部工厂，不可能马上回来。
“这样绝密的文件，你觉得会有电子档吗？”
方晴川将手中的咖啡杯朝办公桌上重重一放，未饮尽的咖啡溅落了几滴出来。
许嘉南见她脸上明显覆上一层怒意，转身，默默地将文件保险柜关好。
“方总，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许嘉南再次走到方晴川的办公桌前，微微低头，主动承认错误。
不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态度首先要好，因为她还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夜微澜，你自己知道，我把你招进来，已经有人背后议论。发生如此严重的错误，你自己说怎么办？”
方晴川眸光收紧，冷厉道。
“方总，我是真的把文件放进去了？”
许嘉南顿了顿，挑眉，看向方晴川。
“文件莫名其妙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总，要不你查一下监控？”
“查监控？”
方晴川微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
许嘉南紧抿着唇，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前，不再出声。
就在方晴川拿起内线电话，准备让安保人员上来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低头，看了一眼。眸底滑过一道微光。
“夜微澜，你先下去吧？”
“是，方总。”
许嘉南应了一声，便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出门的一瞬，方晴川低低而情愫莫名的唤声传到了她的耳边。
“少爷……”
许嘉南眸光一紧，眉心蹙起，内心暗道。
“少爷？谁呀？”
她很想听一听，却不敢多停留。
方晴川起身站起，将办公室的门反锁，这才再次开口。
“少爷，你说……”
“晴川，听说安歌动手术了，情况怎么样？”
“她的手术很成功，病灶已经全部清除干净，你不用担心……”
方晴川缓步回到办公桌前，后背靠着，眸底有些发酸。
“我怎么能不担心？”
贺兰熙温润如水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惆怅。
“少爷，你真的不要担心。董事长今天一早已经醒过来了，我亲自去看了，她精神很好……”
方晴川的目光落在身后书架上一个不停左后摇摆的摆件上。
那是贺兰熙送给她的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摆件左后摆动，角度每次都不一样。
他说，这就像人生，每一次画出的弧度都不一样。
“嗯……”
贺兰熙淡淡地应了一声。
“少爷，昨天……你还好吧？”
方晴川心口猛地一疼，轻声询问道。
“我没事。”
贺兰熙淡笑着回道。
靠着墙角的小七听到这句，内心不由小声嘀咕道。
“都那样了，还说没事。”
“那就好。”
方晴川紧绷的脸色一下轻松了许多。
“晴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少爷，我一点都不辛苦……”
方晴川挽起嘴角，微微一笑。
同一时刻，贺兰熙也唇角微弯，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的亮光。
小七看着他眸中光华流转，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方晴川就是少爷的‘解语花’？”
一想到此，他不由从墙角走了出来。双手依然习惯性的抱臂，静静地看着贺兰熙。
“晴川，以后，还请你多多支持安歌。”
贺兰熙清雅的声音传进方晴川的耳朵，她的心脏突然紧缩了起来。
这话的意思……
“少爷，你不打算回来了吗？”
方晴川脊背绷直，笔直站着，心‘突突’跳得飞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