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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柔趴在他的胸口，眼中一片迷茫，片刻之后，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许诺不会告诉莫承的。
……
许诺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刚刚开门进屋，忽然就有人上前抱住了她的腰，许诺一低头，就看见了莫易欢。
小家伙竟然还没睡？
不过片刻，许诺蹲下来，看着莫易欢问道：“不睡觉就是为了等我回来吗？”
莫易欢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眸里瞬间闪现出了泪光。
等了好久好久，她都快要睡着了，直到看到许诺，她才安心。
下一秒，许诺伸出手，将莫易欢静静地圈在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嗓子沙哑地开口：“我真是太爱你了，宝贝。”
每次看到莫易欢，她都感觉是他回来了。
没过多久，许诺哭累了，眼睛都哭肿了，才渐渐缓过劲来，莫易欢早就已经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许诺抱着她上楼进了卧室，当微弱的灯光照在莫易欢的脸上时，许诺微微一笑，替她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许诺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水都凉了还不见她有丝毫反应。
最终，她还是没能记起他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莫承就约了陈嘉柔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他知道许诺什么都不会说的，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陈嘉柔的身上，让齐木去联系的时候，想着会有些困难，没想到陈嘉柔直接就答应了。
莫承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陈嘉柔到的时候，他正在平板，目光清冷。
不管他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都不会让他如意的。
莫承原本垂着眸看着手机，在陈嘉柔坐下的时候，才缓缓抬眸看向她，“你好，陈小姐。”
陈嘉柔靠在椅子上，平静地与他对视，“没想到莫承这样的大人物，也会认识我？”
“陈小姐的名字，我很早以前就听过。”莫承说，“以这种方式跟你见面，我知道有些唐突了。”
“我无所谓。”陈嘉柔开口：“莫先生的名字，我也是早就听闻，只是没想到到了今天我们才正式认识，不知道莫先生要跟我谈什么？”
“许诺。”莫承说。
陈嘉柔就知道跟许诺有关，所以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许诺跟莫先生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吧？就算有什么事，您也应该去找她呀，怎么会想到要跟我谈她？莫先生这是要唱出戏吗？”
“陈小姐是个聪明人，而我也不喜欢兜圈子。”莫承看着她，淡淡说道。
陈嘉柔听了，不由得轻笑一声：“那恐怕要让莫先生失望了，我在除许诺的任何事上都跟聪明，您也可以理解为在大部分情况下，我和许诺是一样的，她什么性格您应该最清楚，我就不废话了，主要是许诺不怎么聪明，她要是足够聪明，当初就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傻傻地以为渣男是爱他的，最后被捅了一刀才知道什么叫好人，什么叫人渣！”
莫承显然并不在意她的评价，听见这句话，依旧平静从容，缓缓开口道：“这么看来，陈小姐对她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
“当然，我什么都知道。”陈嘉柔说，“可这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呢？又或者说您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全部。”
陈嘉柔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实在抱歉，诺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会出卖她。”
听到她用的字眼，莫承略微垂了垂眸，随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不过是她这几年生活的大致轨迹，陈小姐未免也太紧张了，居然用‘出卖’这么重的字眼来形容？”
陈嘉柔脸色微微一变，随后道：“要是她不曾被人骗，不曾被人冤枉，不曾被人伤害，不曾被人赶到……我这么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莫先生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活轨迹呢？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伤害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无疑于是在伤口上撒盐，我这么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告诉你她这几年怎么过的，然后你再去拿这些陈年往事折磨她？伤害她？渣男，想得到挺美的！”
就算要弥补，也不会在伤害许诺的基础上，她是不够聪明，可她还没蠢到连自己的思想都控制不了。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明白得很。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刚好撞上椅子的边角，手臂一下子就被擦破了屁，疼痛感随之而来。
我去，这么倒霉的吗？
看着她的背影，莫承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随即缓缓说道：“陈小姐跟她一样，嘴硬心软，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使些手段了。”
他说得倒是听轻描淡写的，可在陈嘉柔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又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扭头就走开了。
莫承没有再看她，静坐片刻之后点了杯咖啡，过了好久，他才将最后一口一饮而尽，像是在抒发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般。
齐木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眼见着莫承这个模样，心头不由得一阵寒颤，后背上都快被虚汗给浸湿了。
不得不说，许诺这个姐妹还真是刚啊，居然在莫承面前说他是渣男，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剁碎了喂狗吧？
夸奖这么肤浅的行为都是在侮辱她，这种时候，应该用力鼓掌的，只可惜，他不敢啊……
要有那个胆子，他至于看莫承一眼就脊背发凉吗？
……
这一天是周末，许诺一早便带着莫易欢来医院探望了莫老爷子。
刚刚走进住院部门口，却正好与从里面走出来的莫朗碰了个正着。
“好久不见呀，小朗哥哥。”一见面，许诺立刻熟络地向他打招呼。
而莫易欢只是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
莫朗看了一眼许诺牵着莫易欢的手，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昨天爷爷抢救完了之后，怎么没见到你？”许诺问。
“我刚好有事去了。”莫朗回答，“知道消息后，凌晨才赶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