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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那只厉鬼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学生身旁，猛地抬起手中的砍刀将旁边一个学生的脑袋劈了下来。
那个陌生的学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脑袋被砍掉之后身体开始迅速的消失，最终什么都没有剩下，于是一个座位又被空了出来。
“张羡光？你也在这儿啊，这就是这只厉鬼的杀人规律吗？这是意识空间吧？你仅仅是把我的意识拉了过来。”
秦老依旧是不慌不忙，表面上是猜测，却又无比肯定的和张羡光说道。
“没错，任你外面的身体恐怖程度再高，手段再多，在这意识空间中，大家都是平等的。”
张羡光说话的同时，那只厉鬼还在继续向前移动，只不过没走几步，就再次手起刀落。
又有一个陌生的学生从眼前消失了，腾出了一个空位。
“平等的吗？你应该知道，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出手，还是你还有大把的时光，和这样的我赌命，怎么看都是你划不来呀。”
秦老继续悠悠的说道。
对此张羡光也不以为意，反而是有些感慨的回答道。
“如果我比你强，自然用不着这些手段，但是想要以弱胜强，又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
说完这句话，张羡光微微停顿，又继续补充道：
“也不是绝对的公平吧，这个厉鬼随机杀人的灵异游戏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停下来的，也就是说，如果先抽到你，那么你就必死无疑了，而如果先抽到我，那么，游戏结束，我们继续在外边打生打死。”
两人说话的时间，前面已经又消失了三个学生。
眼看那只厉鬼已经距离秦老很近了。
反观张羡光，位置在最后的角落里，短时间内绝对没有被抽中干掉的风险。
显然，这看似公平的私塾，不公平的地方还有很多。
“张羡光，你知道你这鬼私塾会拉进来多少人吗？”
眼看那只厉鬼就要走到秦老的位置，他依旧不慌不忙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当然只会拉我们两个进来。”
秦老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此时那只厉鬼走到他的身旁，直接就停了下来。
然后举起手中生锈的大刀，狠狠的向着这名代表着秦老的学生的脖颈砍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厉鬼手中的大刀以一种极不科学的方式开始向后移动。
紧接着厉鬼也开始向后倒退，被他砍倒消失的学生也在倒退的过程中一个一个重新出现。
整个过程仿佛倒放的视频一般就这么出现在张羡光的眼中。
最后，私塾消失。
刺眼的光芒重新出现在眼前，然后逐渐减弱，最终变得一片黑暗。
紧接着，这片黑暗也消失了。
出现在原地的，是双手拄着拐杖的秦老，以及他对前面两个别无二致的张羡光。
“重启，又是重启，范围重启，独独把我绕了过去，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呀，只是没想到你在意识空间中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虽然信心满满的手段被破解，张羡光却也没有慌张，反而是对秦老的手段连连称赞。
哪知秦老却是摇了摇头。
“我可做不到在意识空间中重启，而且，只要你重启的能力再强上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用重启对抗重启，来破解我的手段了。”
说话的同时，可能是为了更加生动的表达，秦老还抬起一只拄着拐杖的手，握拳之后拇指和食指伸出，轻轻的捏在一起有了一点缝隙，向张羡光示意道只是一点点。
“一点点，我可感受不到这只是一点点，既然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羡光并没有记叙和秦老闲扯下去的心思，只是脖子一梗颇为光棍的说道。
“你可是张先生的独苗，我自然是不会杀你的，只有一个要求，你做得到，我便放你离开。”
秦老依旧是双手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说道。
“哦？说说看，什么要求。”
其实张羡光心里有一定把握知道秦老不会杀死自己，只不过把握不是很大罢了，毕竟谁能去琢磨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思呢？
当然，如果是几个月前，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自己早就死了。
毕竟那时候，墓园中的罗千和孟姨都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只是一张画罢了，面前这老东西自然是不会对一张画留手的。
不过经过那次之后，自己要想办法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遮掩，稍不留神之下是不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就好像现在这种情况。
“很简单，你那鬼计划，无论是成是败，十年之内，都不允许进入大京市范围，至于你这次来的目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块红盖头不在我的手里，也不在大京市。”
也许是目的达到了，秦老的语速变快了许多。
张羡光犹豫了一下，但是在生的希望面前，还是郑重的答应了。
“好，就十年，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信你。”
然后，一道黑线划过，张羡光消失在了原地。
见此，秦老并没有阻拦，反而是微微点头。
然后又以那种抽帧式的移动方式，往总部赶走去。
大京市东南方向几百公里的一处小镇，一道黑线划过天际，停留在了这里。
张羡光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张羡光，你怎么样？我们一起和你会会那个老家伙。”
最先开口的，是还在浑身冒着冷气的聂英平。
不过看他身后两人蠢蠢欲动的样子，怕是意见大差不差。
“我没事，倒是你，被那两只老鬼伤的不轻呀。”
张羡光打量了一下聂英平，开口说道。
只见聂英平身上，右侧腹部一个大口子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气，从口子里甚至能看到他发黑的腰子。
并且这个口子并不像是被利刃划开，反而像是遭受了巨力拉扯一般。
聂英平浑不在意的说道：
“没事，要不了几天就会恢复的，那两只老鬼想拉我的两条腿，也就是我手急眼快，转了个方向，才只被拉住一手一脚，而且我也趁机给他们来了一下狠的。”
张羡光转过头去看向无人的空地，酝酿了一下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