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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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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命呢,严肃点[无限]“);
    冥婚,
    一听这名字,基本上就知道属于中式恐怖主题了。
    不过暂时还不能确定难度大小,这不好说,
    得看运气。
    对此,章杉发表意见:“一般中式主题的密室,恐怖指数都挺高的,
    解谜部分反而比较少,就希望系统不要给咱们安排什么没法完成的任务吧。”
    南银纱侧头看他:“你平时运气怎么样?”
    “普普通通,但不祥的预感基本上都挺准,好的不灵坏的灵吧。”
    “那不就是乌鸦嘴,
    你快闭嘴。”
    “?”
    章杉一边沿着狭长的走廊前行,
    一边用眼神控诉着她的无情无义。
    “同样都是队友,
    你对待我和对待晏先生,
    是不是差太多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晏之卿像你这么多话?”
    “我怎么了?我为了缓和队内紧张不安的气氛,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啊你看不见?”
    “谁紧张了,
    谁不安了?”
    “……”
    章杉放弃了与她毫无意义的争论,
    毕竟她这人通常暴躁又不讲道理。
    然而话又说回来,他那时第一次见她,就铁了心想跟她做队友,
    不也正因为觉得她暴躁且酷吗?
    忍了吧,
    忍了吧,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他一抬手,推开了面前那扇第38号密室的铁门。
    待三人全部进入之后,
    铁门再度从身后重重关闭上锁。
    新的一局又开始了。
    ……
    他们目前所在的房间,环境布置古色古香,雕花牙床、牡丹帷帐、琉璃烛灯、翡翠屏风,
    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铜镜,此外还有胭脂香粉和珠玉首饰等姑娘家才会用的东西。
    不难判断,这是一间古代女子的闺房,再准确点,是富家小姐的闺房。
    黄梨木的四角方桌上,除了烛灯,还有一封鲜红的婚书,以及另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婚书上写: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章杉将这封婚书,翻来覆去地端详:“貌似就是普通的古代婚书啊,没什么特殊的。”
    另一边,晏之卿也拆开了书信,见上面用清秀小楷写了几行字:
    [妾身福薄,命犯孤魂厉鬼,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望有缘人代为编制同心花结,重缝嫁衣,再串凤冠,完成拜堂,行合卺之礼,圆妾身心愿。]
    这大概就是主线任务了。
    南银纱面无表情陷入了沉思:“所以咱仨这次的任务是编花结、缝嫁衣、串凤冠,最后还得拜个堂?”
    “应该是的。”
    “合着咱仨上这diy来了?”
    晏之卿笑了:“你不喜欢细致活。”
    “谁喜欢细致活?你问问张三喜不喜欢。”
    仍在研究婚书的某位金发帅哥:“我叫章杉,谢谢。”
    于是两人留章杉继续看婚书,自己先在闺房的各处角落搜索起来。
    既然要做主线任务,那些diy的材料总得找到吧?再不济,出这间闺房的钥匙总得找到吧?
    六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谁也保不准系统还有什么幺蛾子在等着,越速战速决越有利。
    晏之卿翻找梳妆台,盛放发簪和步摇的妆奁里似乎没有什么,他转而又拿起了粉盒和胭脂盒。
    乍一看,胭脂盒就是胭脂盒,并无特别,但直觉告诉他,这里有点蹊跷。
    他倒转其中一根发簪,索性刮干净了胭脂盒里的胭脂。
    胭脂质地软糯,中途发簪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阻碍,他伸出两根手指,将那物件捏出来——是一枚纯铜所制、极其细小的钥匙。
    “纱纱,找到个钥匙。”
    “……房间钥匙吗?”
    “不是,这显然不能开房间门,估计是其他地方的。”
    南银纱正试图爬上那座雕花牙床,并把被子和枕头也掀开了,大面积检查。
    “那我再找找。”
    晏之卿擦干净钥匙上的胭脂,沉默片刻,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凉意缓缓袭上脊背,他似有所感,垂眸看向面前的铜镜——
    铜镜里的影像略显模糊,但仍旧能在这一瞬看出,他的身后,正站着个长发垂腰的红衣女人。
    那似乎不是正常意义上的红衣,完全是浅色衣服被血染红,并且仍在不断往下滴血。
    血是从女人的喉咙淌下来的,她喉咙的刀口似是被不规则的利器切割,皮肉外翻,犹如小孩子张开的嘴,触目惊心。
    她往前凑了一步,凌乱的长发里,露出了一双目眦欲裂的恐怖白眼。
    他猛地转身,抄起梳妆台上最锋利的一柄发钗,作反击姿态。
    ……可身后明明什么都没有,一瞬间,铜镜里的女人也随之消失了。
    这时忽听章杉兴奋地提高了音量:“我知道了!这婚书果然藏着线索!”
    然后他一抬头看见晏之卿,满脸疑惑。
    “晏先生,干嘛呢?”
    谁知晏之卿还没说话,只听又是一声“咚”的闷响,响声来自南银纱。
    两人均是一惊,忙脚步飞快地赶过去,却见南银纱手撑在床上,脚踩在床下,很倒霉地被卡在了床中央的暗格里。
    她满脸郁闷:“拉我一把。”
    晏之卿握住她的手,略一用力,将她扯到了自己身边。
    “没受伤吧?”
    “没有。”
    这雕花牙床原来是有机关的,刚刚南银纱无意间摸到了嵌在床角的一块玉,往下一按,床板骤然掀起抬高,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章杉把倾斜的床板推开,发现底下是空的,最里面有个鎏金的百宝箱,箱子挺大,但并不算很有分量,单手就能拎出来。
    他把箱子放在桌上,三人围了一圈仔细端详。
    百宝箱的箱盖有两层,一层揭开,里面固定着一柄刻刀,刀柄上刻着“执子之手,永结同心”八个字,而固定刻刀的位置,是材质非常特殊的、覆盖着厚厚金沙的平滑石面,应该是嵌进去的。
    晏之卿缓声道:“我们可能需要在这上面刻几个字。”
    “刻什么字?”
    “既然刀上写了‘执子之手,永结同心’,想必是要刻那对新人的名字。”
    问题是谁也不知道,女主人公和她的心爱之人,到底叫什么。
    此时就轮到章杉上场表演了。
    “二位,婚书里藏着这俩人的名字。”他从梳妆台那边随便找了根步摇,在婚书上用力地刮来刮去,“系统究竟是怎么琢磨的?这线索简直神经病。”
    随着他的动作,婚书表面如同抽奖的刮刮卡,大部分的字迹脱落,最后只剩下四个字还顽强地留在上面。
    尔,鸿,叶,鸳。
    尔鸿和叶鸳。
    晏之卿手持刻刀,认认真真在箱盖的金沙石面上,刻下了新人的名字。
    章杉在旁感慨:“你刻得还挺好看,以前练过书法?”
    “练过一阵,但这二者也没什么必然联系。”
    “怎么会没联系?手稳啊。”
    “也有些道理。”
    “对了晏先生,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一股子要发动攻击的气势。”
    “那面铜镜里,映出了个不存在的红衣女鬼。”
    南银纱闻言侧眸,神情严肃:“就在这间房里?”
    “对。”
    “现在呢?”
    “不见了。”
    说是不见了,其实也许还在某处角落里,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就在晏之卿刻完最后一划的瞬间,只听“咔哒”轻响,百宝箱的箱锁自动开启。
    箱子里装了一本蓝皮书,很厚,翻开是各种花结的编制方法,配有图文详解。
    此外,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锦带,以及装饰的珠扣和辅助的钩针。
    “这就是第一步任务。”南银纱一目十行,快速翻页,寻找同心结的编法,“……在这。”
    章杉好奇地凑过来,而后震惊:“这么复杂?这是考验我心灵手巧的程度呢?”
    “大概。”
    “可我这双手只会舞枪弄棒的,揍人还行,绣花编织也不是我强项啊!”
    “巧了,谁不是呢?”
    “你一姑娘家,多少得会点编织吧?”
    南银纱淡定反问:“你当初难道是因为我会编织,才想跟我当队友的?”
    “……”
    “有长处就有短板,做人不能太贪心。”
    “……谢谢你教给我的人生哲理。”
    “不客气。”
    话虽如此,该学习也还是要学习,总不能这第一个任务就败下阵来。
    南银纱盯着教学同心结的那一页,情绪烦躁,不晓得已经暗地里磨了多少回牙。
    不得不承认,她上学时就是叛逆少女,不爱学习,各门功课顶多是及格的水平。养父南松倒也不强求她,他觉得能及格就挺厉害了,毕竟不怎么学都能及格,说明孩子确实聪明(……)
    晏之卿看出了她不高兴,他从旁伸出手来,盖住了那页书。
    “看这个不直观,我教你。”
    将右手的锦带按照顺时针方向绕一圈,然后将左手的锦带穿过绕成的圈,再往逆时针方向绕圈,拉紧两端……
    他很耐心地演示给她看,一遍没看懂就再演示一遍,直到她可以独立完成。
    章杉纳闷:“晏先生,你之前就会编这种东西吗?”
    “不会,也是现学的。”
    “那你学习能力也太强了,你这人好像就没有短板啊!”
    “我有的。”
    不仅有,还是致命的短板。
    章杉看出晏之卿不想提,便也明智地不再追问,转而岔开了话题。
    “晏先生,既然你都学会了又编得这么快,你还教她干嘛啊?你自己编效率更高。”
    “多学一门技巧没坏处,以后也许能用得上。”
    “编个同心结在哪能用得上?她将来拿着找别的男人示爱去?”
    南银纱抬头看他:“为什么你每句话都能踩在挨揍的点上?”
    “?”
    晏之卿低头继续编花结,笑了笑没再开口。
    章杉不需要参与这项任务,又想起闺房出门的钥匙还没找着,于是起身去找钥匙。
    梳妆台找过了,床上找过了,琉璃灯的灯罩也拿下来找过了,目前看来还剩下衣柜、屏风和墙上悬挂的山水字画。
    衣柜里除了几件女儿家的绸缎衣裙,没发现可疑物品。
    他将每幅字画都摘下来,想试试能不能从中间撕下一层,没准藏着线索,但可惜失败了。
    他将它们平铺在地上,又分别尝试了用火烤和用水浇,均一无所获。
    他懊恼询问:“喂,二位,就那种……如果想用某些办法让隐藏的文字现形,除了水和火,还有别的吗?”
    南银纱:“用血。”
    “……你是不是想给我放血了?咱俩在不靠谱这方面真是半斤八两哈。”
    晏之卿温声道:“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方砚台,里面装的墨居然还没干,章先生可以去看一眼。”
    他刚才就觉得奇怪,但之后被突然出现的红衣女鬼转移了注意力,差点忘记。
    章杉依言前往梳妆台,果真找着了那方砚台,砚台里的墨比起普通的墨颜色稍浅,更浓一点,甚至还有点发红。
    他合理怀疑:“这墨里该不会真掺了血吧?”
    鉴于本轮游戏没有让玩家写字的任务,砚台藏在这又太刻意了,他决定把墨涂在那些字画上,瞧瞧有没有意外收获。
    起初他怕墨不够用,每张字画上就象征性涂一点点看效果,结果在涂第三张的时候,他发现那张画上的山峦之间,竟显现出了模糊的不明影像。
    “……我靠真有啊!”
    他顿时把剩下的墨都泼了上去,再大面积抹开。
    在浓郁的墨渍氤氲中,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
    是一张头戴凤冠、流着泪的女人的脸。
    此时的他,正蹲在那座翡翠屏风底下,几乎是在人脸显现出的同一时刻,他听到了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他猛地抬头,见那红衣女鬼正趴在屏风顶上与他对视,女鬼的长发垂落,只差半寸就要碰到他的脸。
    他惊得向后仰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恰好晏之卿和南银纱那边的同心结已经编好了,两人双双看过来。
    “怎么了张三?”
    “……我叫章杉!我也见鬼了!”
    “哪呢?”
    “屏风上面!”
    然而等章杉重新抬起头,却发现女鬼再一次不见踪影。
    南银纱走过去,与晏之卿合力移开了翡翠屏风,屏风后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看来在屏风上面。”
    她搬了张椅子登上去,见屏风顶部似乎沾了点血迹,血迹顺着木纹流向镶嵌的翡翠,最终消失在半途。
    “张三,把刀递给我。”
    “是章杉。”
    章杉双手举起唐刀递给她。
    他正要问她,这哪有什么可以用刀的地方,下一秒就见她倒转刀鞘,用力砸在了翡翠的一角,并且连砸了好几下。
    那块翡翠应声碎裂,随着翡翠碎片掉落在地的,还有一枚钥匙。
    是与闺房房门的那把锁,相吻合的钥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力出奇迹?”
    “过奖了。”
    “话又说回来,刚才晏先生找到的那把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也许不是用在这间屋子的。”晏之卿说,“我先收着,可能接下来的房间用得上。”
    三人用藏在屏风里的钥匙,打开了闺房大门的撑簧锁。
    开门时章杉无意间扭头,看到了南银纱拿在手里的同心结,立刻做震惊状。
    “但愿鬼新娘不要嫌弃你的手艺。”
    “快闭嘴吧。”
    *
    推开那扇门,三人并没能够顺利走出去。
    面前像是竖起了一道无形结界,触碰就像撞在墙壁上。
    貌似还不到离开房间的时候。
    章杉趴在结界上,不一会儿眼神诧异,示意队友赶紧往前看。
    “来了来了!”
    晏之卿和南银纱同时抬头。
    漆黑的视野突然有了光亮,前方应当是一条雕花回廊,檐下挂着红绡的灯笼,微光影影绰绰,虚影摇晃。
    “吱呀——”是门开的声音。
    紧接着身穿喜服的一男一女,从某扇门中追逐奔出。
    看情景,是新娘在追杀新郎,她手里攥着一柄尖刀,而逃跑的新郎则在绝望呼唤她的名字。
    “鸳儿,鸳儿你醒醒,我是尔鸿啊!”
    章杉如同在观看电视剧,目不转睛。
    “有意思,居然还是演绎类密室,npc还负责还原故事。”
    就这一句话的工夫,新娘叶鸳冲得飞快,且力气奇大,已经把前面的新郎尔鸿按倒在地。
    似乎有风吹起她的鲜红盖头,盖头之下,露出了一张双目流血的苍白的脸。
    她竟然还在笑。
    她就这样阴森森地笑着,在尔鸿绝望痛苦的哀求声中,高举尖刀,一刀接一刀戳向他的头。
    利器没入血肉,与骨骼摩擦的动静,就像有3d环绕声,循环在三人耳边播放,捂耳朵都挡不住的那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尔鸿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彻底停止了呼吸。
    叶鸳直起腰来,端详半晌他的尸体,而后蓦然抬手,摔碎凤冠,将自己的嫁衣扯了个粉碎。
    她果断横刀,割向自己的喉咙。
    她割得异常凶狠,仿佛觉不出疼痛,几乎要将整颗头都割断。
    她倒在了他的身边。
    ……
    场景转黑,一切回归平静。
    章杉之前没看过那封叶鸳留下的书信,但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新娘不会是被鬼附体了吧?”
    “对。”南银纱点头,“她现在把凤冠和嫁衣毁得多厉害,咱们待会儿复原就有多困难。”
    “……”
    太tm惨了。
    结界消失,通往远处的道路开启了。
    鉴于实在太黑,晏之卿折返回小姐闺房,把那盏琉璃灯拿上了,方便照路。
    他走在前面,章杉和南银纱跟在后面,他低声问。
    “纱纱,你还记得刚才新娘是从哪扇门出现的吗?”
    “第四间。”
    “好。”
    毕竟在这种实打实的“鬼地方”,如果系统已通过某种方式给出了提示,而玩家却没注意,那么开错一扇门,就可能面临着杀身之祸。
    晏之卿一向对南银纱的判断足够信任,他并未犹豫,伸手推向最左边的第四扇门。
    门没上锁,轻轻松松就推开了。
    门开的瞬间,灯烛亮起,将屋内的一切都照得清楚。
    四面贴着大红喜字,连桌上也铺了绣金线的鲜红布料,喜床挂了鸳鸯帷幔,龙凤呈祥的被褥上还洒了花生、红枣和莲子。
    这明显是一间洞房。
    窗台摆着小巧的针线盒,针线盒上也贴着喜字,打开里面是好几根一寸来长的绣花针,以及几卷红线。
    章杉刚把针线盒拿走,回头就看见晏之卿掀开喜床的被子,从底下扯出来七八块花里胡哨的破布……
    对不起,不是破布,是被撕碎的嫁衣。
    “咱们……是要把这嫁衣缝成原样儿呢?”
    “应该也不会强行要求缝成原样,最后能穿上就行。”
    “那难度也挺大了兄弟。”……
    于是接下来,是三人并排坐在喜床床边,集体穿针引线的环节。
    晏之卿先穿好了自己的针,随即去帮南银纱的忙,中途还不慎碰到了章杉的胳膊,后者手一抖,针掉在了地上。
    章杉:“你不关照我也就罢了,我刚要穿好你就给我碰掉了,你是不是成心?”
    “实在抱歉,等我给纱纱穿完就帮你。”
    “不用,咱男子汉顶天立地自力更生,不能事事都靠别人。”
    旁边的南银纱:“你这话在影射我呗?”
    “……no,你想法太阴暗了,我只是表明决心。”
    眼看着章杉离开喜床,整个人凑到烛灯旁边,弯着腰眯缝着眼睛,一遍又一遍试图把线往针鼻里插,南银纱难得想多说两句。
    “张三这姿势,真的很像给孙子缝棉裤的奶奶。”
    晏之卿深有同感:“的确。”
    “……”
    章杉气得手一哆嗦,针又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三:我应该在床底,不应该在这里,让你俩惹我生气。
    ————————————
    感谢在2021-04-15
    20:14:02~2021-04-16
    19:59: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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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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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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