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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监控室，都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当然，除去这些，更多的还是尴尬。
苏慕白一时也不知道该就这样的问题如何进行回答，只是被逼到了关口也只能打几句哈哈，诸如“他就是开玩笑，你别生气之类”的话。
rita自然还气着，只是碍于苏慕白在这里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三个人就这样僵着，涉及到原则问题苏慕白倒也不想替向晨曦说话，而是虚虚地碰了一下对方的肩。
“好了好了，现在只是我们内部商量一下，到时候等清醒一些了，再做决定也不迟。而且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也不完全都在我们自己手中。”
苏慕白说了这句半提醒的话，便也出去了。
rita哼唧了几声，甩了下胳膊也要走，不过临出门前他到底还是有些绷不住，转过身来问了一句。
“你对何冉柒到底是什么感情？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是你如果没有回答的话，我总觉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即便到了现在，你们还有能走在一起的可能？”
rita扒着门框斜眼看他，向晨曦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偏过了头，看来对这个问题确实不想回答的那种。
现在……rita表示自己只要看见这个人就来气，他哼了一声，这次倒是真的走了。
在那个光线昏暗的楼梯间，何冉柒确实给他许过关于以后的承诺，向晨曦不免苦笑了一下，但还觉得心口处有些温热。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何冉柒答应的事情，一定都会做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苏慕白的授意，总之人事部的邮件回得很快。以至于何冉柒一路从三楼下来，刚到大厅的时候就听到了邮件的提示音。
她一直到现在用的还是qq邮箱，因此那个熟悉的页面也就一下子蹦出来，正好停在向晨曦的下面。
属于向晨曦的头像是灰色的，想来已经几天没有登过。何冉柒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出了门，也没有遇上什么熟人。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彗星这边倒算是新气象，没什么官僚习气，彼此签约的艺人也自律得很。现在这个时间，有通告的都出去忙了，留在公司的几个人，也个个步履匆匆。
何冉柒很顺利地走了出来，到了小广场前面的某一处空地却停了下来。
这里正好对着向晨曦的办公室，之前他们在公司讨论各种题材的时候经常待在上面。
何冉柒不知怎么的，还是转身看了一眼。
可是那扇窗户空荡荡这，反射着日光，至于人影什么的，倒真是没有。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望着什么，何冉柒默念了几声抱歉，几秒之后便拨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自然是打给顾若谦的，何冉柒也没有多余的话，只说今天大致的遭遇。
“我已经按照约定从彗星辞职，现在也应该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吧。”
何冉柒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下石阶，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的位置。
“我爸爸到底被你转到哪个医院去了？你只要告诉我医院的名字就可以，其他的我会自己找。”
“毕竟从他昨天晚上被转院开始，我连见他一面都做不到，更别提是知道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了。”
何冉柒这里噼里啪啦地一顿，对方却似乎充耳不闻。
何冉柒只听到那边轻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才提出来的事，冉柒你居然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已经做到了，效率确实可以，但是和你之前的行事风格，又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
在递交了辞呈以后，何冉柒只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火药桶，还是一点就炸的那种。
然而她听着耳边带着些许戏谑意味的言语，除了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不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种不得不憋着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有些发疯的冲动。可何冉柒明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已别无选择。
于是，何冉柒自然把那些烦躁的语气吞吞咽下，转而用一种稍微一些的语气说话。
“毕竟事关到爸爸的身体，所以我也不得不快一些。而且我昨天回家的时候，见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好，尤其是我妈，她也一直压着，我有些愧疚，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
“而且你让我辞职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方便照顾爸爸吗？现在我也算是无事一身轻，辞职的当日，也应该去看看他。”
到了最后，何冉柒已经不知道自己废了多少的唇舌，可是那边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应着，除了偶尔“嗯”几次以外，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话。
总之何冉柒想要等到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就这样又纠缠了大概几分钟，何冉柒几乎是快要控制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不耐烦，只是她从小广场下来，距离前面的路口还有十几步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暗处有一道人影闪过。
那道人影闪得太快，以至于何冉柒根本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她只是看见有道灰色的影子，而且对方的动作很快，好像在临躲开之前，还特意捂住了脸。
这里就在彗星的楼下，距离主街也并没有多远。只要大喊一声，大概就会有附近的片警和彗星的保安跑出来，也就是说……在这样治安的环境下，没有哪个小贼会蠢到打这里的主意。
也就是说……对方的目的并不单纯。
何冉柒的神经本来就绷着，这下子自然跟着往前去看。对方好像躲在了大楼的背光处，何冉柒便也不顾还在通话中的手机走了过去。
可是……这里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活人的影子。
“你是谁！再这样的话我要报警了！”
何冉柒伸着脖子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无一例外没有得到回应。
也不知怎么的，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她突然想到昨晚的事。
爸爸既然能在顾若谦不在现场的情况下被人强制转院，那么代表他在外面办事的，也一定另有其人！
那么……眼下胆敢跟踪她的这个人到底出自哪里，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