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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祁雅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因为纤尘的微信，自己老早就单方面删除了，现在又主动加回来，那不是欲拒还迎是什么？
倒是纤尘，听祁雅的话愣了半晌，而后嘴角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啊。”
祁雅磨磨蹭蹭的加了好友，余光一瞥，甚至还能从纤尘的手机消息界面，看到几个带着感叹号的消息。
那是祁雅单方面把他给删除了之后，他发消息过来显示的拒收提示。
那一瞬间祁雅眼睛有些酸涩，只能低头逃避，“我会把钱转过来的。”
而后她便转身离开，不愿多言，那匆匆的背影，颇有些守城败将无可奈何潜逃的意味在里头。
顾司九见纤尘的目光一直盯着祁雅的背影看，调侃道：“怎么不追上去？”
纤尘收回视线，淡淡道：“你屁话好多。”
顾司九勾搭着纤尘的肩膀，“感谢我，我可是给你争取了和她有正大光明聊天的机会。”
顾司九那西装的二十万，足够祁雅给纤尘转好几天的帐了。
顾司九道：“别说你哥我不疼你啊。”
纤尘面无表情的拍掉顾司九的手，“我疼你全家。”
他的确是对祁雅的念想没有断过，但是看祁雅毫无想要和他说话的样子，就知道祁雅对他并没有感觉。
当初说什么不在乎他的身份年龄，其实都是对他没感觉，但又不忍心直接拒绝才说出的谎言吧。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哪怕是这个人真的不喜欢他，他也舍不得松手，让两人的轨迹就此回归平行。
有时候那心里涌上来的恶意，甚至会从他最脆弱的地方开始折磨他——
为什么一定要等呢？
与其等着那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头来看你的那一眼，不如主动上前，把她困在由你亲手捆扎的方寸之间。
让她再也挣不脱，逃不掉。
她这辈子都会是你的。
就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这种想法有的时候甚至能刺激得他双目通红，下意识想按照心中最直接的想法去做，根本不用管任何结果，释放出心底最可怕的恶魔。
那时候他终于才明白，为什么顾司九会说其实不做鉴定都能确定他是顾家人，不只是因为二人相熟的五官，更是因为他血脉里那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偏执黑暗，简直和顾司九如出一辙。
……
祁雅像是逃命似的狼狈走开，走的太急，连王秘书都赶不上，酒精冲上头脑，让她在一瞬间脑子有些晕乎。
她不禁扶着墙壁停下来大口喘息。
王秘书一惊，以为祁雅犯病了，连忙从兜里掏出药。
祁雅挥挥手，“没事，喝多了，头有点晕……”
王秘书吓都要吓死了，“祁总你走慢点，后面又没有洪水猛兽。”
祁雅撑着墙，苦笑道：“洪水猛兽是没有……但有比它更恐怖的东西……”
王秘书一直跟着祁雅，是知道纤尘以前和祁雅的关系挺好的，但是在去年就突然不联系了，也没听祁雅提过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