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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容容这会儿懊恼不已，之前就不该插手太多月牙儿的事情，以至于这个本该很坚毅决绝性子的姑娘。
变得太过依附她。
傅青衣歪着头说道：“这样天真的孩子，也是少见，不过她大概也是误会了。”
“唉。”
程容容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引导，不能决定她的选择。
但幸而替她挑了个好人家，只要嫁给江肆，月牙儿后半生都会无忧。
“她的身世很可怜，这也是我心软的地方，我总以为受尽磨难的人，该被抚平内心，其实幼稚的是我。”
程容容叹了口气。
而此时，江肆追在身后，穿过几条街，才找到失魂落魄的月牙儿。
她疯了一样抱着头，看向江肆。
“为什么，为什么容姐姐会变成这样，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不堪，可还是跟她那么好。”月牙儿觉得程容容太陌生了，一点儿从前的感觉都没有了。
“你别多想，也别乱想。”
江肆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月牙儿，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程容容交什么朋友，也的确不需要跟别人解释。
再说了傅青衣也并没有传闻之中那么不堪。
“她甚至喊她容容，连我都不敢这么喊，她傅青衣凭什么？”月牙儿疯了一样看着身侧的男人。
感觉心底某处空落落的，好像什么珍宝被人抢走的感觉一样。
江肆无措地站在那儿：“也许是因为什么事情，他们在一起。”
“江肆，你要答应我，不管傅青衣那女人做什么，你都不能站在她那边，不，你必须厌恶她。答应我好吗？”
月牙儿眼底全是泪水，那般可怜巴巴地看着江肆。
男人一怔，知道她在无理取闹，便也点头，应了下来。
“我们回去吧，容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想法，别让她担心了。”
“我不去了。”月牙儿失落的很，攥着手，“姐姐开始嫌弃我了，我的确没有傅青衣有本事，跟着姐姐也只会拖累她。”
月牙儿开始疯狂的自我反省，觉得自己就是拖后腿的。
明明程容容该更好的，可是托着她，却只能活成这样。
月牙儿越说，越是疯。
江肆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江府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决定先回去问问。
两人回到江府，江肆先让管家带月牙儿下去休息，他亲自去找了王管家。
“少爷，您也明白的，您常年都在外行医，夫人在外经商，江府也是交由我打理，不可能平白无故收留那样品行有问题的人。”
王管家轻声道，提起程容容和傅青衣两个人，眼底全是鄙夷。
江肆蹙着眉头：“子虚乌有的传闻罢了，他们跟商陆都不怎么认识，你们倒是好了，我娘看中她的才能，到时候回来问你要人，看你怎么办。”
王管家一愣，没想到江肆替程容容那两个女人说话。
他一笑，将手里的书信递过去。
“要是之前，我可能还觉得冤枉了，夫人的处理也是这样。”王管家浅声道，“她在信里面说了，不想养虎为患，也不想牵连江府的名声。”
江肆慌了，忙展开那张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之前江夫人还十分喜欢程容容呢，这一下，怎么就改了口。
甚至于还说出这样的话。
“如今京城危急也解除了，咱们江府势必能替代京中那几个药商，夫人说了，先从散商贩手里收购。”
王管家在那儿说着未来的宏图。
江肆却觉得对不起程容容，甚至于愧疚，原来之前江夫人一直想要程容容这双手，联合傅青衣做出举世无双的梳子。
打算送入宫里去作为礼物的。
可如今不需要了，江家已经联系上了宫里牵线的人。
不需要再走这样的弯路。
江肆的心底拔凉拔凉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程容容。
“少爷？”
“没事了，只是商陆那件事情，你们千万别乱说。”江肆还是交代了。
他转身，有些失魂落魄，江夫人果真是老油条了，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什么话说得，说得漂亮啊。
江肆觉得脚都有些许轻飘飘，还未走到门外呢，就看到月牙儿那张煞白的脸。
月牙儿张合了嘴巴，心底咯噔一下：“不需要容姐姐了？”
“月牙儿，你听我解释。”
“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月牙儿绝望的很，“是不是哪一天，也会想踢掉容姐姐那样，把我也踢掉啊，没想到江夫人这样精明。”
“你别乱想了，不会有那一天的，只是凑巧。”
江肆沉声，顿觉烦躁的很，心口处闷得很。
月牙儿攥着手，感觉全世界都背叛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