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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疯了一样扑过去，可江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凉薄且冷。
目空一切。
早没了从前的深情和疯狂。
“你不该来这里的。”
江肆这样说道。
月牙儿木讷的很，她歪着头，深呼吸一口气，半晌才喘过来：“你送给我那个锦囊，不正是说明你还爱着我吗？为什么，既然心里还爱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是你我之间的了断。”江肆冷声，知道这样的话对月牙儿很是残忍。
可长痛不如短痛，就在这里结束，对他们都是最好的。
“了断了吗？这算什么，你想要的时候，就要，你不想要了，就抛弃，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
月牙儿眼底的泪水，往下流，她的心底酸痛难耐。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江肆木讷地站在那儿，并没有动摇他的心：“是我负了你，你走吧。”
“呵。”
月牙儿咯咯咯地笑了。
然此时，院外的人一股脑儿的围了过来。
“我不走。”月牙儿执拗的很。
“施主，还请你自重。”江肆沉声，“天色已经深了，还请快离开山寺。”
“你……”
“我还以为是谁呢。”身后响起一道鄙夷的声音，江夫人面色阴沉，“这就是你不见我，却要见她的缘故？以出家做幌子，为了庇护她吗？”
“不是的。”江肆凝声，“答应过母亲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很好。”江夫人上前，“江肆已经出家，他不会再娶你，也不会再娶任何人，如果我是你，自会识相的离开，而不是在这里徒增烦恼。”
月牙儿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的江夫人，心里像是被什么刺痛一样。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江家从此断后，夫人这就满意了吗？”
月牙儿激动的很，她知道这些人都很在意子嗣的。
哪怕江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不肯放弃。
“你……”江夫人的软肋被戳中了，她沉声，“那又如何，那也比一个下贱的女人，进我江家门好吧？”
江夫人轻哼一声。
“只要江肆敢要你，我就敢将你沉塘。”江夫人撸起袖子，“他要是想开了，不出家，那就娶宋家姑娘，他要是想不开，那这辈子就留在这里吧。”
江夫人怒道，甩了袖子，她的人将整个禅房都围住了。
月牙儿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满是失望，她指着江肆：“这就是你的好母亲，听到她说的话了吗？江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天大地大，只要彼此内心守护着对方，没有过不去的坎。
江肆摇摇头：“施主，请吧。”
“好，好的很。”
月牙儿一转头，疯了一样跑出去，再没有任何的逗留，也没有任何犹豫。
对于她来说，这一切，已经终结。
来这里只不过想要一个答案。
山风在耳畔吹拂，那般凉爽，入春之后的夜，还是带了几分冷意。
月牙儿跑出一段距离，听着竹林间那沙沙作响的声音。
不由得陷入了迷惘。
内心深处那一抹阴暗的恐惧在蔓延。
她僵直在那儿，脑子里全是江肆那些话。
他为什么能那么狠心。
“怎么，还是不肯下山？”江夫人上前一步走，她的人已经拦住了去路。
月牙儿心头一颤，她的面色煞白：“江肆已经出家了，你来对付我，又有什么用，就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的。”
“我为何要杀你，平白的背一条人命，那多不合适。”江夫人勾唇，“我知道你们彼此深爱，可这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所谓的爱。”
江夫人勾唇，慢慢地走到了月牙儿的面前。
此时山风吹过。
那竹林间的声音越发响。
“想重新回到江肆身边吗？”
“！”
月牙儿一怔，并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要做我江家的少夫人吗？”
“你想怎么样？”月牙儿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她也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江夫人抛出这样的诱饵，肯定是需要筹码的。
“不难，你做得到，月牙儿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江夫人勾唇，：“跟我做一个交易，我就可以让你嫁给江肆。”
江夫人说可以成全他们，只要月牙儿听她的话。
此时的江夫人就像是个魔鬼一样，在不断的诱惑着月牙儿。
“你想要什么？”
月牙儿目光灼灼，看了过去。
“我要程容容手里那本画册，画满衣服的那本。”江夫人勾唇，她之前见过。
上面的款式都很不错，纹路也很好。
想起那两位在街上摆摊，江夫人自然不会忘记初见时的惊艳。
她以为那是程容容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