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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顾言风搂着怀中赤着身子的慕意，只觉得心中终于圆满了。
女子面上的潮红还未曾褪去，胸口更是还在不断起伏，根本就顾不上顾言风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任由男子紧紧抱着她，慕意也没有心情去管些什么了。
顾言风到底还是心疼慕意的，就比如说是现在，明明顾言风还没有平息下来心中的与欲火，可是到底是顾忌着慕意明日还有许多繁琐的流程，所以顾言风最后只是亲了亲女子被汗水浸得有些发润的头顶，顾言风轻声道：“今日就算了，日后若是再敢怀疑我的能力，我......”
顾言风的声音顿住了，半响都没想出来自己能够说出什么狠话。
这么一个独自撑起偌大暗香国的慕大将军，在顾言风看来却是一个随便触碰一下就会彻底碎去的瓷娃娃，顾言风是舍不得打，也更加舍不得骂。
慕意很显然也是知道顾言风对她是舍不得的，所以现在听见顾言风这冷冰冰的声音，慕意也只不过是闭着眸子，根本就没有将顾言风的话当成一回事儿。
从背后搂着慕意，顾言风垂首在女子雪白圆润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耳边传来女子“嘶”地痛呼，顾言风却并没有松开牙齿，反而是更狠厉地磨了磨，直到唇齿之间都已经传来了一阵阵咸腥的气息，顾言风这才松开牙齿。
女子雪肤细腻无比，上面是清晰的齿痕，红与白的碰撞构造出来了一副刺眼和美丽的颜色，成功让顾言风的眼神更加痴迷。
慕意背对着顾言风，只是留给了顾言风一个瘦削的背影。
顾言风被气笑了，“全程不肯说话，我这才稍微收拾了你一下，现在居然还有胆子闹脾气？”
慕意噎了噎，“你也太过于不讲道理了些。”
虽然慕意知道顾言风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他若是真的想要收拾她，恐怕她现在就不是只是喘息了，而是早就已经流干了泪水。
但是外面那么多的宫女太监在，慕意怎么可能发出声音，但是顾言风似乎是将暴戾刻在了骨髓之中，尤其是在他喜欢的东西上面......
例如床榻上，那更是容忍不了拒绝，就比如说顾言风一定要让她叫出声音，那就算是将慕意折腾到天明，若是慕意依旧是咬着牙关，那也是不行的。
但是今日的顾言风竟然这样好说话，也是超乎了慕意的预料。
顾言风轻笑了一声，刚刚还将那圆润的肩头咬得血肉模糊，顾言风下一刻就俯身贴上了那一块血肉淋漓的皮肤，慕意清晰感受到了肩膀上面传来的湿热之感，微微舒展了眉头。
发出了一声舒畅的喟叹，慕意懒散道：“怎么，给一个巴掌再给甜枣？”
顾言风舌尖没有离开那一小块皮肤，反而是舌尖绕着那一小块伤痕，不断地画着圈，男子的声音有些闷沉，“怎么，舒服了？”
明明因为男子的抚慰，慕意感受到肩膀上面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可是慕意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承认，“没有。”
顾言风笑，毫不留念地往后移了移身子。
慕意“唰”地一声睁开了眼睛，刚刚放松的身子顿时绷紧了，慕意紧紧咬着唇，就是不说一句话。
“呵。”顾言风不屑地冷笑一声，“刚刚还说这是甜枣呢？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若是慕意此时回头，就能发现男子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情欲未散，满是调笑，看起来两眼极了，但是很可惜，慕意并没有回头。
闻言，慕意眼中闪过懊恼，直接自暴自弃地将眼睛闭上，全当成没有听见顾言风的话。
慕意抬脚将两人胡闹之时踢在一旁的锦被勾在了身边，正准备将脸埋在绣被之中，突然感觉到自己腿上多了一道沉重的力量。
顾言风现在可是没有心思继续跟慕意拉扯了，顾言风重复了一遍几个时辰前说过的话，“小意，你除了......”
“顾言风！”
慕意这一次不准备当缩头乌龟了，强硬地翻身，慕意抬手捂住了顾言风接下来的话。
刚刚两人在宫门前的时候，慕意就已经听过了，明明已经将顾言风的声音堵上了，但慕意的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地默念了接下来的话。
“你除了嘴巴，哪里都软.......”
端看慕意那一双宛若琉璃般的眸中染上了懊恼，顾言风就已经猜到了慕意肯定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若是平日里，慕意今日先是为了挡住齐王的那一道暗箭，让自己受了伤，而后慕意又质疑了他的决定。
顾言风这样一个容不得拒绝的脾气，一定是要将慕意好好折腾一番的，更何况眼前的女子瞪圆了眼睛，距离顾言风的眼睛不到十寸的距离，顾言风甚至觉得女子那鸦羽般的睫毛都已经扫在了他的脸上，女子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在顾言风的耳中听来无异于一种异样的邀请。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顾言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还想不想睡觉了？”
男子的声音极端沙哑，和刚刚那懒散的模样全然不同。
慕意几乎是顾言风声音响起来瞬间，就立刻收手，“睡！”
慕意可以保证，她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过。
顾言风长臂一揽，将想要缩在角落里的女子揽回身边，将女子往怀中一按，下颌顶在女子的发顶，顾言风闭上眼睛，吐字入金，“睡。”
话落，顾言风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能够为了慕意压抑自己已经是天上在下红雨了。
这道理慕意自然也是知道的，知情识趣地闭上眼睛，慕意只觉得舌尖都泛着淡淡的甜。
今日承乾殿上的所有事物，无一不是说明了顾言风早就已经准备让自己成为皇后了。
慕意一时之间竟然猜不出来男子是什么时候做的决定，竟然能够不动声色到这样的程度。
现在慕意已经丝毫不担心明日的登基大典准备不充分了，她在担心明日的大典太过于奢靡。
慕意太了解顾言风了，若是顾言风自己，这些虚礼她根本就不会在乎，可是顾言风现在的意思......
封后大典肯定是一起的，顾言风给她的，醒来都是整个天下最好的东西，更何况这封后大典对于他们两人的意义更是全然不同，他们当年并没有一场婚礼，顾言风的婚礼......
想起当你自己难产，顾言风却是穿着一身大红色吉服前来的时候，慕意如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恨意，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慕意沉沉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了深沉的睡意之中。
最后剩下的画面，是赵娅楠被划烂了脸，关在一个四处都是镜子的房间，被活生生凌迟处死的一幕。
罢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随着赵娅楠的消失全部过去了。
慕意现在有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是顾言风唯一的孩子，更是成为了顾言风这条冲天巨龙唯一的逆鳞，触之即死，她的身后更是又无数生死相依的伙伴，慕意在睡梦之中，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将白日里的冰冷全部击散。
此时，原本已经呼吸绵长，看起来陷入了沉睡的顾言风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是充满了无限春光。
其实感觉不真实的怎么可能只有慕意呢，就连顾言风也觉得这一路走过来充满了不容易。
明明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他们两人早就已经抓住了莱国奸细而后好好生活在一起，可是中间发生了那么多出乎顾言风预料的事情，更是让两人都吃尽了苦头，差一点就再也不能生活在尘世之中。
顾言风敛去了眸中的万千思绪，微微往后挪动了半寸身子，垂下眸子看着躺在他臂弯中的女子，眼中满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
脑海之中满是那些阴差阳错，那些将他和慕意都弄得遍体鳞伤的阴差阳错，突然，一缕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柩照在了朱红色的床榻上。
顾言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怀中女子睫毛轻颤的模样，顾言风勾起唇轻轻印在了女子洁白的额头上。
顾言风的声音放柔，“小意，起来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罢了，若非是因为那些阴差阳错，自己恐怕会折了小意的羽翼，让这个本来该在无边天空中翱翔的鸟儿拘束在金丝笼中，任由自己将那金丝笼制作得再大，再华丽，那终究不是小意想要的东西，他更加永远学不会信任慕意，若是以后羽箭什么危险，恐怕小意都不会知道。
还在，经历了这些常人难以接受的磨难，他们最后都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
这也算是殊途同归。
...
九百九十九层台阶之上，年轻的帝王身穿厚重沉稳的黑色冕服，上面用金线细细绣着的金龙仿佛都要腾飞起来。
台阶之下，是身穿同色宫装的慕意。
慕意很少盛妆，但是盛妆华服的慕意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应，或者是不适合。
眼角是用金粉细细描绘的国花，但是牡丹的繁荣尊贵却只是增加了几分慕意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并没有压过女子的气场。
鬓发如云，被鎏金九尾凤冠束着，眉心坠着一颗拇指大小红宝石，随着女子的走动，轻轻摇晃着，莲步轻移，神女无双。
慕意身后，是整整五米的拖尾，每一个角落皆是精致繁复的凤凰图纹。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场盛大的典礼，新君准备了多久，更是没有人知道，明明当初新君和皇后是那样剑拔弩张的关系，为什么还是坚定最后皇后的位置一定是属于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