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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年……你说司尊和棠玶……有什么联系？”棠遥皱着眉头询问，他觉得头有些痛，甚至觉得这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人，否则为何司尊在魔尊的庆生宴上那般针对他？明明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迟年摇了摇头，他想不出，“傀儡术……不是只有妖界才能做的那么完美吗？或许司尊是妖界的人？”
棠遥抬眼看向了他，眼神中多了几分清明，“你说得对，或许他正是妖界的人，那他去魔界的理由是什么？”
他的眸光一点点向下移，眉头又皱了起来，“妖界修炼……不比魔界来的容易吗？”
“也许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迟年抬眼看向垂眸思考的棠遥。
“你得去查查他……”棠遥点了点头，“能在几个月内混成魔族司尊，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查起来应该不难。”
“好。”迟年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棠遥的说法。
“走吧，锁妖塔今日……怕是去不成了。”棠遥抬了抬眼皮看着微微泛着白光的地底。
“为何去不成？”迟年有些迷惑，他摇了摇头，想不明白。
棠遥白了他一眼，“你说你曾经常去灼岸，这么多回，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浪吧！”
“是，妖殿你觉得……是关在锁妖塔下的那个人？”迟年算是跟上了他的思维，他说的不错，确实是棠玶做的手脚，棠玶做这些就是想要激怒棠遥，激怒棠遥的结果无非就是为了毁掉他，毁掉棠遥一家，这样整个妖界便只余下棠玶一人，他就可以掌控整个妖界了。
“对！”棠遥咬了咬牙，他在控制，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恨意，整个人都颤抖着，脸上的神情也是可怕得紧。
“他，他杀了我娘！他杀了我娘！”棠遥忍耐不住，眼睛里红红的，还带着一些哭腔，“千年前就已经杀过一次！只剩了三魄，用了非常手段让我娘不生不死，不人不鬼的活着，我娘她是我父亲的支柱啊——”
他或许是真的有些失控了，他娘千年前肚子上被捅出个窟窿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棠玶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亲手将她娘杀了，他娘那滴泪还在他心中烙下印记，如今又是生生的在他眼前断了气，换个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在自己面前断了气，谁都受不了罢！
“没了我娘……我父亲……可还怎么活啊？”棠遥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心中又生着气，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土墙上，鲜艳的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迟年也说不上什么话，他的父母健在，虽说不上有什么大作为，好歹也是有爹疼有娘爱的孩子，从小跟着棠遥也没吃过苦，他很是衷心，棠遥说一便是一，从没有违背过什么，只是在此事上他帮不上棠遥。那是他必须要承受的事，生在帝王家，总有说不清楚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黑色的洞中静默了许久，只是听到棠遥沉重的呼吸声，良久后棠遥似乎是缓过了心绪，扬了扬下巴，“去忘川。”
“妖殿……你疯了？忘川对于我们妖族……不是说能进就进的，毕竟不是神族……”迟年觉得他疯了，忘川里的百鬼，可是会吃人的，百鬼噬心蚀肉，有些凶的更是会食魄，生魂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不去……也得去……你便不要去了，百鬼吞噬……太疼……”棠遥低垂的眼眸，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百鬼吞噬……太疼……”迟年轻声的重复了一下，又觉得这句话……是否是在暗示千年前……棠遥也是这样生生的抬腿走向忘川，好不容易从阎王殿里拉回了他娘的三魄。
妖主那时无暇顾及妻儿，只能救他手下的万妖于水火之中都来不及，若不是棠遥拼了命，他怕是早已没有爹娘了。
“是……疼的很，所以你可千万要好好修炼，可莫要教我费心去忘川捞你。”棠遥抬起眼皮来看他，像是在打趣一般。
“妖殿，我会好好修炼的，你放心做你想做的！”迟年倒是狗腿，不放过任何可以拍马屁的机会。
“迟年……这一次……不知道还会不会像千年前那般幸运了，你若是想走，我不拦你。”棠遥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认真，掌中的狐火照耀着他额头金色一指宽的额饰。
迟年心中一慌，“妖殿……你要抛下我了吗？”
棠遥看着他，又像是在看别处，呆滞的看了许久，也不说话。
洞穴中狐火幽幽，白光跳跃的厉害，棠遥似乎是在做一个决定，心中纠结得很，连狐火都控制不好了。
迟年见棠遥不说话，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想退缩，跟了棠遥这数千年，比起主从，两人更像是朋友，迟年素来任劳任怨，棠遥也待他很好，他若是受人欺辱，棠遥也是百倍千倍的奉还，从未马虎失手过。
黑暗中棠遥轻声的叹了口气，“走吧，你就在忘川岸等我，我去去便回。”
迟年也不说什么，棠遥做的决定他从来不干预，只要棠遥下定决心，不管是刀山火海，迟年也定是会陪他走一遭。
“以眼下的境况来看，我们只能先去忘川……棠玶的事……得放一放先，之后再同他新账旧账一起算，娘亲的三魄才是最重要的。”棠遥将双手垂在身侧，两人急急的离开了洞穴。
天，亮的很，白色的天光刺得棠遥皱了皱眉，在黑色的地方待的太久，他有些不适应这强烈的光芒。
他这两日都是这脸苦相，不过若是换成别人也开心不起来吧。
棠遥定是心中着急，飞行的速度极快，这用了全力的速度怕是都赶得上汐禾吧。迟年跟在他后头委实吃力，半柱香后迟年实在是跟不上，棠遥的身形已经显示在他的视野中。
迟年心中也是知晓自己跟不上棠遥的速度，再加上他知晓如何去忘川，他便索性停了下来歇歇脚，落在了一处树林里头。
“忘川……我若是去寻了汐禾神君……是不是妖殿会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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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迟年是个智商在线的迟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