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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圣诞节，零号带着雷娜塔逃出了黑天鹅港。
1992年1月，零号从报纸上看到了大夏，他想带着雷娜塔去，雷娜塔同意了。
出发前零号去见了雷娜塔的父母，她们竟然准备再次以十万卢布的价格卖出雷娜塔。
零号便杀了她们，雷娜塔从此改名叫零。
零依然记得零号当初的那番话。
“听着！你是我花了十万卢布从你父母那里亲手买下的！以后你是我的！”
“一定要爱什么才能活下去的话，那就爱我！”
“从现在开始，你不叫雷娜塔，你就叫零，你是我的所有物，就用我的名字！”
火车发车前，毛熊意识到有人从黑天鹅港逃出来了，封锁了交通要道。
零号便带着零沿着铁路前进，或是步行在枕木上或是翻进顺路的火车。
大雪纷飞下，他们遭遇了秘党的绞杀。
有人通过秘密渠道将她们的信息告知给了秘党，秘党怀疑有龙王从黑天鹅港逃出。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灰色地带人群、混血种家族内部人员都被派出。
秘党几乎调用了全部力量围捕他们。
零号拿着黑色军刺，一路杀伤了上百位A级和S级的秘党成员。
但零被抓了，被一个拥有言灵莱茵的混血种抓住了。
零号有着独自逃生的能力，但他一路突进到了零的身边。
在他将零救下抱在怀中时，莱茵释放了。
无尽的光和热绽放出来，方圆上百平方公里的树木和冰雪都被融化了。
莱茵的释放者死了，活下来的，只有零号抱着的零和刚好在零号正前方的路琳珹。
“零号！”零涕泪横流。
“我还没有死干净。”零号笑着说。
“逃吧，逃的远远的。”零号说，“我会再次归来的，只不过会忘记你。”
“我不。”零说。
她紧紧抱住残破的零号，“你说过，这一路上我们不会抛弃彼此，不会出卖彼此，直到死亡的尽头。”
“听话。”零号说，“你是我的所有物，你就该听我的。”
他解释道，“我只是暂时归去，终会再次回归。”
“在此之前，我会让我的妹妹陪着你。”零号说，他将一体双生还未孕育完成掌握权柄的妹妹召唤出来。
一道虚幻的身形从零号身上显露出来，是个身穿上古服饰的小女孩。
“哥哥，我们再次归来了吗？”小女孩，也就是之后的路明芷说。
“你怎么了哥哥！”路明芷想要检查哥哥的伤势，但她只有虚幻的身形，触摸不到。
“出了点无关紧要的意外。”零号语气满不在乎，“我们要分开了。”
“不要。”路明芷说，“我们可以放弃这次结茧，等待下一次归来。”
“时间已经不够了。”零号说，“2012年黑王会归来。”
他继续说道，“妹妹，这具身体留给你，力也交给你。”
“不，你会死的哥哥。”路明芷说，“我才不要吃掉哥哥。”
“我不会死的。”零号说，“只是和你永远在一起了。”
他闭上了眼睛倒在零的身上，零号主动崩灭自身存在。
力开始交接，汇聚到路明芷身上，新王即将诞生。
“我绝不允许！！！”路明芷嘶吼。
她钻进哥哥身体，接管一切。
路明芷主动打断了成王的仪式，但进行到一半的仪式也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幻想具现的权柄运转至极限，她找回了已经消失在世界底层架构之中的零号。
零号残存的一切凝聚成一团光点，路明芷将权与力放置进去。
她看了一眼零，选择将光点存入晕倒的S级混血种路琳珹身上。
零只是A级混血种，作为承载物并不合格。
路明芷接管零号残破的身体后又主动放弃了权与力，但她仍旧有幻想具现权柄的使用权。
所以并没有死去，残破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
莱茵的杀伤力不止高温与爆炸，其带有规则层面的抹杀力量。
“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在乎你。”路明芷虚弱的声音响起，“但哥哥豁出性命救下你，你便不能死去。”
“在哥哥归来之前，好好活下去吧。”路明芷说，“只有哥哥才能决定你的一切，包括生命。”
“现在你该逃跑了。”路明芷催促道，“趁着秘党的人还没来。”
“我可以带着你逃跑。”零说。
“带着我跑不远的。”路明芷抬起毫无血肉只剩残破骨头的大腿，“再者，总要有人看着哥哥诞生。”
“先进入大夏躲起来。”路明芷吩咐道，“等我缓过来会去找你的。”
零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最后还是独自逃跑了，没有遵循至死方休的誓言。
零号还会归来，在此之前，要先活下去，她的生命只属于零号。
“零。”
路明非的呼唤让零从回忆中走出。
她关上《龙族谱系学》，偏头看向一旁的路明非。
两人从教堂钟楼回到寝室后就坐在圆桌上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路明非抽神打着星际，大部分精神集中在推演尼伯龙根和混血种结茧重生上。
零则翻开《龙族谱系学》预习校长的课，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回忆。
路明非提醒道，“新生欢迎宴会要开始了，我们该去食堂了。”
零似还处在回忆之中，伸出双手捧着路明非脸颊仔细感受。
“好了，回来再亲。”菲格珥已经饿极了，将两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寝室中只有他们三个，楚子涵、恺莎四人在各自的社团处理开学事项。
晚宴正式开始前，他们进入了食堂。
新生的桌子在弧形穹顶之下，食堂内外都挂着欢迎新生的横幅。
天花板贴着欢迎S级新生路明非的汉文标语。
圆桌上，路明非左手边是菲格珥，右手边坐着零。
“师姐，你怎么在我们这一桌。”路明非好奇问道。
菲格珥叹了口气，“因为没有八年级生的位置，所以我被发配到了这里。”
“F级也很棒。”路明非认真说道，“和我一样，都是一人一个阶级。”
“师弟，你......”菲格珥的声音被校长的演讲声盖过。
上菜之前，昂悦围绕路明非的到来进行了一番简短的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