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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2套间浴室内
“不是吧，君子也防？”
“打咩！”
隔着浴室门，听方怀安失望的声音。林宛瑜得意洋洋叉起双手拒绝方怀安，脸上带着嬉笑表情，被她骗到了吧。
大早上不可以涩涩。
“呸，谁都是君子，就你肯定不是。”林宛瑜想到方怀安某些让人羞涩的癖好，脸颊一红，轻啐一口不满嘀咕。
拒绝完后。
门口变得安静。
林宛瑜又竖耳朵倾听门外动静，本以为方怀安会跟她撒个娇，继续‘低声下气’央求一个洗鸳鸯浴的机会。
她先挑逗一下他，让方怀安承认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款，最后吊足胃口，再‘狠狠’拒绝他！
但现在却没了下文，林宛瑜等了半天。
“什么嘛。”她有些失望嘀咕，“就这？”
情侣之间也是贱嗖嗖的，嘴上拒绝，但实际上又暗暗期待些什么，哪怕林宛瑜不想一大早起来就涩涩，但调戏一下方怀安也可以嘛。
见方怀安不配合。
林宛瑜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头。
“有了！”
她找到一旁带进来的手机，跑到浴池坐好，撩起睡裙，找好角度，想想又挤出沐浴泡沫，打湿了一点自己小腿。
拍了一张露出一双美腿的照片。
「发送！」
“嘻，看你这次还顶不顶得住，流鼻血去吧！”
林宛瑜发完，终于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扎起秀发，脱掉睡衣沐浴。
.....
方怀安干什么去了。
他原本确实会按照林宛瑜的想法，再软磨硬泡一下，说不定林宛瑜就鬼迷心窍打开门了呢。
他只是嘴上吃点亏，林大小姐是亏掉了身子啊。
嘴上失去的，终将在‘战场上’赢回来。
但阳台的动静阻止了他。
等他过去一看，发现是曾小贤被堵在了阳台处，正在敲阳台的玻璃门。
“干嘛？”方怀安走到门口，没好气翻个白眼问。
“*$...#＆%...”
房间装修过一次后，隔音效果着实很不错。
曾小贤的话，方怀安愣是一句都没听清楚。
看曾小贤怎么都不肯走，方怀安叹了口气抓抓头发，打开阳台反锁的门。
“..你干嘛要锁阳台的门啊，我该不会是打扰你们嘿嘿嘿了～”
曾小贤声音终于传过来。
听他那贱兮兮的笑声，方怀安总算明白为什么胡一菲有时候总是想暴揍曾小贤一顿了。
眼看曾小贤抱着个灭火器，扭着屁股就想进来。
“停，别进来，出去说。”
方怀安伸出胳膊拦住曾小贤。
虽然他确定林大小姐不会光着屁股跑出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万一她鬼迷心窍了。
说实话，在3602待久了。
总能看到一些女生们发的小福利，不过方怀安是很自私的，他可不希望宛瑜被人吃了豆腐。
“外面很晒诶。”曾小贤抗议。
“那就去3601说。”
.....
3601套间客厅
“怎么，曾老师你改行当灭火器推销了？”
方怀安一个横跨，得益于大长腿，直接单手撑着沙发，越过来坐好。
瞥了一眼曾老师，不需要他说话，光看他举着个灭火器，方怀安就猜到了大半。
曾小贤很是嫉妒方怀安潇洒帅气地动作，但他尝试时，就没了那股味道。
方怀安不解看着动作慢吞吞像是老大爷翻墙一样的曾老师。
“你这是干什么？”
“没，没什么。”
曾小贤讪笑，他心想总不能说我也想学你，跳过来坐好吧。
同时曾小贤不忘推销自己怀中的灭火器。
“这是公寓下属委员会的任务，让我们挨家挨户提醒住户预防火灾，需要小心谨慎，别等真遇到火情时，再临时抱佛脚，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瓶？”
“那不还是推销灭火器。”方怀安撇撇嘴说，“曾老师，你可不能因为区区一个正副主席的名头，就出卖自己的灵魂啊。”
“你！”
曾小贤被揭短，脸上老大不满，但想到方怀安可是大金主，他就指望方怀安多买两瓶了，脸上又挂上笑容。
“老方啊，你怎么知道公寓主席要移民了，我们几个副主席竞争上岗的事啊。”
“楼下公告栏都写了好吧。”
方怀安似笑非笑，“上面还写了，哪位副主席能在公寓消防安全中做出突出贡献，就能升为正主席。”
“我要是能当上正主席，那就能更好的为大家服务了！”曾小贤连忙道。
“比方说？免个房租水电？”
“这个...估计不行。”曾小贤有些尴尬，他打听到一个新消息，据说他们的大房东，就是拥有好几栋小区楼的那位，把他们这栋三号楼给卖了。
具体卖给谁，会不会出现变动，谁也说不好。
“好吧，如果能当上正主席，我就能拥有一个免费停车位还有在公寓大堂上挂自己照片的权利。”
曾小贤见方怀安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咬牙开始利益交换。
“假如怀安你帮我，我就把免费停车位给你怎么样！”
....
“这个嘛...”
方怀安知道这次曾小贤还是没能竞争上正主席，摆脱那个副的头衔。
看曾老师怪可怜，方怀安叹了口气，“你得卖出去多少灭火器才能成正主席？”
“我算算。”
曾小贤一听，立马从装可怜变成眼中放光的精明商人，“公寓一共有快四百户，一共三个副主席竞争，假如我能卖出两百瓶，那肯定是稳了。”
“那你现在推销出几瓶？”
“...三瓶。”曾小贤苦着脸说。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剩下的全包了吧？”方怀安眯起眼，面无表情道，他是算有钱，但可不是凯子。
“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贪婪呢。”曾小贤连连摆手，“怀安你买个五十瓶就好。”
“这样的话，我在努力一下，应该能超过其他两人。”
“....”
方怀安有心想骂曾老师，但又觉得为曾老师这个贱样动怒不值得，不由压下怒气。
思索后，无奈伸出三个指头。
“最多三十瓶，我给三号楼每一层都送两个灭火器，就当给公寓消防工作做贡献了。”
“成交！”曾小贤想也没想，立马同意。
“我算算啊，一瓶三百九十八，三十瓶就是...”
“等一下，一瓶398？？你怎么不去抢？！”方怀安瞪大眼睛。
三十瓶可就一万二了。
“我觉得...咱们应该信任消防员，一定能保护公寓安全，再说了每一层不都有消防栓嘛。”
“别啊。”曾老师一听方怀安打算收回自己的话，连忙扑过来，泪汪汪拉住他的手。
“好兄弟，你帮帮哥呗。”
方怀安：“曾老师，我把你当兄弟，你不能把我当凯子啊，说，你吃了多少回扣？”
刚才方怀安还觉得三瓶挺少的，但要是398一瓶，曾老师能卖出去三瓶还真是不容易。
“我怎么可能吃回扣呢。”曾小贤委屈，“我贤哥是那种人嘛。”
方怀安果断摇头，“不行，这肯定是有人在谋权以私吃回扣，这玩意一百块我能接受，四百就是纯纯骗傻子了。”
“曾老师，你连个回扣都吃不到，别傻傻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
“不会吧。”曾小贤弱弱道。
“怎么不会？别人挣到了钱，你呢，在公寓走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要个什么公寓下属委员会主席的名头有什么用？”
方怀安说的很严肃，曾老师这绝逼是被骗了。
别人一个灭火器含泪赚三百五，要是卖出三百个就是十来万了。
曾老师他呢？
万一灭火器不好用，出了问题，都得怪到曾小贤头上，他就获得一个免费车位跟挂一张大头照？
而且曾老师不知道，方怀安可是知道——林大小姐现在才是三号楼的房东，还附带了一部分商业街临街商铺的产权，这不是在挖她的‘墙角’？
这可不成！
曾小贤原本沉浸在自己照片挂在公寓大堂的幻想中。
一听方怀安的话，终于从梦中清醒过来。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
“曾老师，咱们得把这个吃回扣的害群之马找出来，在公寓内严加处置，随后移交法办，说不定公寓租客交的物业费，都被这样贪污了。”
方怀安拍拍曾小贤肩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曾老师，想当正主席，就得先为人民服务，为公寓租户服务。”
“说的倒是没错，但是我要怎么为大家服务呢？”曾小贤点头，算是被方怀安忽悠住了。
方怀安一拍手：“这个简单。”
“你要是能帮大家铲除这个吃回扣的害群之马，大家肯定会支持你！”
“到时候你坐公寓下属住户委员会正主席的位置，不就是顺应民意了嘛。”
曾小贤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得是你觉悟高啊怀安。”
方怀安笑而不语。
“这样，我立马回去着手调查，看看谁才是这次灭火器事件背后的受益者，等我调查个水落石出，我都给他通通举报了！”
说着，曾小贤举着灭火器转身就走。
“等一下！”
方怀安连忙唤住曾小贤，“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悠悠今天下午有话剧表演，曾老师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
方怀安没忘记自己说的话，帮悠悠多找些观众。
“OK，没问题。”曾小贤接过票子，塞进兜里，雄赳赳气昂昂，冲方怀安挥挥拳头。
“怀安，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能找出这个吃回扣的贪污贼！”
等曾小贤离开。
方怀安：“呼...”
总算把曾老师忽悠走了，要不然...三十瓶灭火器，他得用到什么时候去。
“谁啊，大清早就在下面吵吵？”
这时候，秦羽墨也推开门走了出来，穿着跟一菲同款睡衣，打着哈欠，额头还带着眼罩。
“早上好，羽墨姐今天也休息了？”方怀安打招呼道。
“安～当然啦，如果某人有新歌愿意提供给我一个加班的机会，我也可以加班哦。”秦羽墨笑嘻嘻冲方怀安说。
“这个还是算了。”
方怀安摇头拒绝，他写个纯粹是为了第一桶金，不是为了以后都靠写歌为生。
不过多卖秦羽墨一些歌曲也可以，未来这些歌的一些版权费用也是不小的进账，光现在他就已经给秦羽墨提供差不多四十多首歌曲了，除去买断的歌曲，剩下的版权费用一个月就有小五万块。
不算多，但五万的月收入，还是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得到的月收入，在零七年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的打工人。
“我就知道。”
秦羽墨一脸她就知道方怀安不会答应的表情，下楼来到厨房，拉开冰箱取出牛奶。
“宛瑜呢？怎么不见她？”
“对了。”
秦羽墨这一打岔，方怀安忘记宛瑜了，他匆匆起身，打算去看看宛瑜洗白白没。
“我先回去了，悠悠姐下午有话剧演出，记得去捧捧场哈。”
说罢，方怀安丢下票子，就转身回3602去了。
只剩下秦羽墨叹了口气，慢慢悠悠走上前，拿起票子一看。
“罗密欧与朱丽叶？”
.....
3602套间。
方怀安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没问悠悠打算演哪一场，就把票子错误给出去了。
现在他蹑手蹑脚穿过阳台。
浴室门开着！
方怀安有些失望，看来林大小姐是已经洗完澡了。
就在他打算回客厅去时。
“吓！”
林宛瑜的房间，半掩着的屋门猛然推开，某个一定要吓一吓方怀安的丫头，从里面冲出来。
“哈哈哈，被我吓到了吧。”
看着退后一步的方怀安，林宛瑜很是满意美滋滋道。
她换了一身热裤加无袖长背心的装扮，显得年轻有活力。
“我才没有。”方怀安嘴硬狡辩。
“切，别嘴硬。”林宛瑜推开对面方怀安的屋门，她手里拿着一套新床单被罩。
看样子是回自己房间拿床单，发现方怀安回来，临时决定吓他一下。
“你洗的还蛮快的。”方怀安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小幽怨。
“你刚才去哪了？”林宛瑜心里美滋滋，但想到方怀安突然跑不见人影，刚才她洗完澡出来，也没找到人，不由撅起嘴问。
“哦，曾老师来推销灭火器来着。”
方怀安跟在林宛瑜身后，悄悄将屋门关上，咔嚓~反锁！他嘴角微微翘起。
看着撅着小屁股，打算换床单被罩的林宛瑜，走上前，轻推了她腰一把。
“诶呀！干嘛！”
“先别换了~”
林宛瑜一抬头，就看到方怀安坏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才发现自己小羊羔如虎口了。
“遭...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