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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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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又不是鼹鼠。”
    克丽奥保持疑问。不过奥芬没有理会这句话。他把手放在她金发覆盖的头上,说:
    “我累了……真的。之后拜托你给我按摩一下,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
    楞了一会,克丽奥的眼睛眨巴了一下。
    “真的?你不是说过不要吗?”
    “不……我想过了,如果不是那样根本没有效果。”
    “是吗?”
    克丽奥显得很开心——这种感觉就和暴力犯殴打别人时露出的笑容一样——她同意之后,奥芬轻轻挥挥手,说:
    “啊,不过,在我之前,先给马吉克做吧,使出全力。”
    “是……是吗?”
    然后轮到我的时候就逃吧,奥芬偷偷在心里想。克丽奥笑嘻嘻地继续说:
    “当然,要做就要卯足全力。父亲说过,只要拼死命去干,就死不了,说完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之后就一病不起了。不过我不太懂这些。”
    “…………”
    奥芬什么也没有回答,就这样按住克丽奥的头直视远方。将四面八方都包围的〈森林〉——占据整个大陆五分之一的巨大原始森林。还有不知藏在何处的——龙种族的圣域——在那里藏有秘密。
    〈你就不得不听从我们的命令——〉
    耳中又回荡起龙族的话语。
    (但是,那对你们来说,也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奥芬在心中自言自语。
    (你们在我身上下了赌注。赌注这种东西,稍微变一变就会成福,或是成灾。)
    那样的话——
    这时,克丽奥说:
    “奥芬……”
    “嗯?”
    “很痛。”
    说着,她握住头顶上奥芬的手。好像是不自觉地用力过度了。
    “啊啊——抱歉。”
    奥芬移开手。这时,声音响起——
    “大家听好!差不多要出发了!我们要在日落之前离开〈森林〉才行——有几位士兵为我们带路,请务必不要走散——”
    是菲爱娜。马吉克站在旁边,也同样说着:
    “师父!我们走吧!”
    “啊啊。”
    奥芬摆摆手作答。
    所有的决心已定。身子很轻盈,手臂也是。
    ◆◇◆◇◆
    接着谁都不在了——
    几分钟前奥芬站过的地面,忽然隆起。烧焦的沙土纷纷落下,地面上出现一个头发蓬乱的脑袋。
    “呜咳!——呜呸——咳咳咳!”
    嘴巴和鼻孔都喷出泥土,博鲁坎一边咳嗽一边抖动身体。他抹抹黑乎乎的脸,抱怨道:
    “呜呜——没想到呼吸困难的感觉是如此痛苦!”
    一声回应从博鲁坎的下方传来。
    “这种事早就应该知道才对啊……”
    “蠢货!我可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说完,他把剑鞘朝脚下一插,呜呀一声,下面的洞中传来惨叫。他骂骂咧咧地说:
    “混账——那个黑道魔术士,站在人家上面悠闲地说来说去!差点就把我们给整死了,那个杀人犯!看我数天花板上的污渍来数死他!”
    “……那也麻烦哥哥不要在我的头顶上唠唠叨叨了……”
    “别给我找茬!”
    他又用剑鞘一插。这次不再是惨叫,只有一声叹息。
    博鲁坎慢腾腾地从洞里爬出来。身上沾满泥污,不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嗯——不过,那个高利贷魔术士真不是盖的。看我一路过来打倒了多少强敌,即使如此最后阻挡在我面前的依然是那个恶霸。”
    “你明明谁都没有打倒……”
    多进边说边从洞里爬出来——博鲁坎把脸一转,瞪了他一眼。多进无奈,又回到洞里去了。
    博鲁坎自言自语地说:
    “很好!能赢到最后的肯定是玛斯马图利亚的斗犬,波鲁卡诺·博鲁坎大人!你们这些愚蠢之徒,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反正就是,从远处望死你们,或是乘上云彩飘死你们,之类的吧……”
    “我会做这种事吗!”
    博鲁坎大叫着回应洞穴中传来的低语。
    “能做的只有一个!要让他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那要怎么做?”
    多进在洞穴里问道。博鲁坎的手指胡乱一指,得意洋洋地继续说:
    “还用说吗!他犯下了严重的过失——就是杀人!总之先去〈牙之塔〉,控告他丑恶的罪行!”
    “……也就是还是要借他人之力是吧……杀了麦克唐勾的不是他,我们不是都看到了吗……”
    “哈啊—哈、哈!像这种舆论,不足为惧!”
    博鲁坎丝毫不受动摇地叫道。多进好不容易把脸露出来,用一副破罐破摔的语调说:
    “是啊是啊。不过要实行这个英明策略,总之先要找离开这个〈森林〉的路才行吧。怎么办?”
    “……呜——”
    博鲁坎的哄笑僵住了。
    〈芬里厄森林〉——战士们的故乡。
    奇耶萨尔西玛大陆最后的——也是永远的——秘境。巨大的原始森林沉默无语,毫无应答,像是在考虑如何治愈这一片被烧焦的土地。
    如果血量不多的话,用舌头舔去手指上的血液是最好的办法。若用布擦,事后还要拿去扔掉。
    无人的小巷里——月光见缝插针地投洒在砖瓦墙壁的缝隙之间。他朝下俯看男人的尸体,静静地独语。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都怪我太出名了。”
    不知他是否是在和尸体对话。从男人尸体的位置看去,他的脸背光看不清楚。对于一个取走自己性命的人,就算能够看清,带来的也只能是噩梦——不过这对死人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站在原地。此人一身黑衣,黑斗篷——再加黑头发。全是黑的……但他的身体轮廓和周围黑暗的分界线却十分清晰。他的生命力源源不绝……这是谁都无法压制的,压倒性的力量。
    压倒性的力量——
    “没错。”
    就如同尸体给予了他这样的评价,他点点头做出赞同。
    “谁都无法阻止我。她对我下达了命令。‘她’是唯一的——只要有她一句话在,我就绝不会停手。”
    这些话,已经不像自言自语,而是和咒语一样了。是他给自己定下的,魔语。
    倒在地上的尸体是一位老人,满头白发,身着漆黑的道袍。出血量非常之少,但已经死亡却是事实。若是被路过的人看见了,只会以为这个老人躺在地上睡着了——或许他会讶异为何这样一位高等身份的人会选择睡在小巷子里。老人胸前挂有一条银质的吊坠。吊坠上是一只缠绕在剑上的一脚龙纹章。
    看着这些,杀手静静地说:
    “死神就算在世界迎来黄昏时也不会止步。绝不会……”
    他中断说话,手在自己的胸前把玩,纤细的手上缠着一根链子。那也是一个银质吊坠。〈牙之塔〉的魔术士证明,龙形纹章的项链。在他的肩膀,用来固定斗篷的金属上,也有同样的纹章。
    他低声说了一句,真愚蠢。然后从项链中抽出手,轻轻按在自己的下腹部,恍然间……像梦醒般地说:
    “大概是刚才舔了血,现在好想吐。”
    接着他离开了。只在小巷里留下一具尸体,以及……一句最后的自语。
    “正如你所说。我就是基利朗谢洛。”
    ◆◇◆◇◆
    ……回想起来,他就像是弟弟一样的存在。或者换个说法,在四面为敌的〈塔〉里,同在一个教室的学生,彼此之间就像家人一样。
    这不是什么怪事——〈牙之塔〉里的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大陆黑魔术士的最高峰〈牙之塔〉,加上见习生,黑魔术士的总数能达到数千人之多——就算是同在一个教室的『家人』,也不能保证都是自已人。
    被睡魔侵扰的眼皮有千斤重,她闭上眼,用手撑住头,疲累——或者说无奈地——叹气。
    随着叹息,手指从脸上垂下,碰到穿在身上的黑长袍下摆。身着这件漆黑长袍意味着在〈塔〉里的地位仅次于教师。这是不允许任何过失和踌躇的唯一颜色,浑然一体的黑暗之色——但她所知道的那个少年是这样称呼的——生锈的钢铁色。
    从某种意义上看,这么说一点也没错。以她现在的立场来说更是如此。
    她带点自嘲地思索着,第二次叹气,这次是真的累了。
    长长的黑发从肩膀一直流泻至背上,她瞅了瞅,有意把脊背伸了伸。她坐在一张旧木椅上,椅子总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她抱怨了一句,真吵。带着几分发泄的心情。
    心情越变越糟——实在受不了。墙上没窗户,桌子粗糙难受,当然还有发出噪音的椅子。最感到不爽的,是这个不宽敞的小屋里的壁挂式钟表,生锈的钟摆一直传出微弱的叽叽声。若是平时可能不会去注意,但处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时就会觉得很刺耳。要是能有个人说说话就好了——虽然她这样想,不过房间里除她没有别人。
    在百无聊赖中,她自说自语。
    “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背后突然响起应答。
    “……真抱歉。”
    她就像没睡醒般,半睁开眼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还没看到对方,就开口说:
    “你明知道我很讨厌这个休息室,还让我在这里等了半小时吗?”
    “说实话,我趴在窗口观察了你一阵子,蒂西。”
    “观察吗……你这种人有时就是会干这种蠢事。”
    她——名叫蒂西的女性转过身子,将椅背抱住。她抬起头,和一个身材壮硕的高个男人视线相对。男人严肃的脸色使他看上去面相显老,但实际上只有二十五六岁左右——实际年龄她不得而知。留长的黑发在后颈部位扎起来这一点和那个男人相同,那张总是不动如山的铁脸皮更是如出一辙。关于这些,他只会说是偶然,但推测一下,可以想象是一种恶趣味的模仿。
    他身穿的长袍和她的在颜色上别无二致,只在衣边处加了两道银色的线。这种设计和教师的制服相同,但他不是教师,只是个教师代理。
    (总是没人去注意这点……特别是他本人。)
    她心里边说着,边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装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等他坐在自己的正对面之后,才开口说:
    “然后呢,通过你的观察,我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这就是他的全部回答。她不想再这样扯皮了,耸耸肩膀说:
    “那找我有什么事?福瑞迪。你要是还是说『没有』的话,我就——”
    “你想说『我就要好好和你算算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这笔账了』吗?”
    男性——福瑞迪·白金汉就像抢答一样飞速做出回应。她听完,皱起眉头。
    “不要这么随便地解读人心,这句话我说了多少次?”
    “自身的能力应该得到活用才对。”
    “那不活用又能怎样呢?”
    “现在你所想的,就是我的答案。对……就会变成他那样。”
    即便说出这样的话,白金汉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她在一瞬间觉得非常生气。不过自制之后,她没有怒吼,反倒是很冷静地说:
    “过于强大的能力导致自身的毁灭,这种事你考虑过吗?”
    白金汉就像听了句笑话那样歪起嘴角。
    “你是在说我们吗?这种说法就像是在从根本上否定魔术的存在一样啊。”
    “你懂什么。关于训练的意义,我很清楚。全都是为了对强力的魔术加以控制,我们才做好死的觉悟在这个〈塔〉里接受训练的。为了制御魔术,而不是增强。”
    “不过从结果来看,你的魔术还是增强了,蒂西——人称死之绝叫(kiiningu)。”
    “我说,能不能停止这种汉字加英文的叫法啊——就好像在后台互相炫耀绝活一样,太难看了。”
    “如果能制造效果,那虚张声势也是必要的,蒂西——”
    “也不要再叫我蒂西这个名字了。”
    “那就,蕾缇鑫。我们可以步入正题了吧?”
    “也好。”
    她,蕾缇鑫随意地挥挥手表示同意。与其说步入正题,倒不如说她想尽快结束这次谈话。
    但事实证明,这次的情况令蕾缇鑫觉得十分不正常。壁挂时钟的钟摆叽叽作响,听上去就像有谁发出的垂死尖叫。
    福瑞迪·白金汉——〈牙之塔〉查尔德曼教室年轻的教室长,他短促而又淡然地说:
    “他出现了。”
    传说中,塔夫雷姆市曾三度被毁灭。其中得到记录的“摧毁”有两件。一次是人类与旷野之龙的对立——还有一次是基姆拉克教会与魔术士间的摩擦,即所谓的沙之战争。
    尽管在短短的两百年间遭受了两次毁灭,但街市依然在这里稳稳扎根。鳞次栉比的街道犹如果盘里的水果般亮丽地点缀在大地上。西边是山岳地带,东边有引自〈森林〉水源的人工湖,中心区则有市内最大的建筑物——白色的世界图塔。这里是〈牙之塔〉所在的都市。
    奇耶萨尔西玛大陆上,唯一能使黑魔术士安心生活的场所。
    ……他回到了这里。
    ◆◇◆◇◆
    “这里是历史悠久的城市。某种意义上说,比阿伦塔姆还要更胜一筹。”
    多进一个人自言自语,并“嗯嗯”地自说自答。白桌子和白椅子——他坐在面向学生的舒适咖啡店里,捧着书自说自话。
    “多亏黑魔术士在历史记录上十分热心,以致历史记载中经常出现的『空白的记载』几乎没有。说实话,从这方面讲,最糟糕的史书就是阿伦塔姆的了。不管怎么说,那里是曾经的王都,很多事情都是被禁止记载的。现在看来,魔术士还真是诚实——不止对他人,对自己也是一样。”
    戴着厚厚眼镜,身高一米三左右的『地人』——只生活在奇耶萨尔西玛大陆南端的少数民族。他们是三百年前人类在这个大陆殖民时就已经生活在此的原住民,直到现在,也拥有属于自己的自治领地。因为人类的关系,已经有不少的种族遭受灭绝,所以以某种讽刺的说法来看,这可以算是一种“破格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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