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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说,尤念尔更不好意思解释,干脆让小默跟封昊当一天临时父子。
而小默始终安静的躺着,又大又亮的眼眸忽闪忽闪,从某个角度看还真有点像封昊。
过了一会儿,小默开始有些不安,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尤念尔,“妈咪……嗯,我肚子饿了,有东西吃吗?”
尤念尔这才想起,这孩子因为过敏都没有吃东西,可这个点医院食堂已经关门了。
“我去外面超市帮你买点零食,你在这乖乖等着,”看向护士,“麻烦帮我照顾一下他。”
护士点头,然后尤念尔便放心离开病房。
外面夜幕深沉,凉月高挂,即便在夏夜也难免觉得凉飕飕的。
尤念尔穿着一件短袖上衣,沿着医院前的长斜坡,越往下走越觉得冷。
树影投射在地上,随风摇晃出鬼魅的阴影。
在她即将走出斜坡向右转的那一刻,突然从树影里伸出了无数只手,猛的将他牢牢抓住,大力的将他往树林里拖。
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尤念尔的身子突然不住的颤抖,而抓着她身体的手正以非常快的速度攀上她的嘴,将她的口鼻完全遮住。
尤念尔本能的想要挣扎,却听到身后有一道十分恐怖的声音。
“不好意思了尤医生,有人让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你,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又对身后的小弟说,“把胶带拿来,捂着她的嘴省得他叫。”
没过多久,尤念尔的嘴就被人用胶带封住,封的死死的,除了呜咽之外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啊!”
现在酒店里的封昊,突然发出了十分违和的闷哼。
“封爷,你怎么了?”弟兄诧异的看着他。
封昊眉心突然皱紧,喉咙总觉得像是被人扼住一样,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但片刻后就又恢复了。
可他心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扫视眼前抱头跪着的一排闹事者,眼眸讳莫如深,心绪不宁。
“不知道,你在这里善后,我先去医院。”
说完,他拿起外套就去车库开车,一路朝着尤念尔所在的医院狂飙。
人烟稀少的树丛中,凉风被树叶摩擦出萧瑟感,周围一片漆黑,连路灯都照不到。
那行人粗暴的将尤念尔拖到深处,将她的手脚全都用麻绳绑了起来,凶狠的扔进一个早就挖好的深坑里,然后将她嘴上的胶带扯下。
“尤医生,你放心,我们都是好公民不会要你的命,你就在这里喊到有人来救你吧,不过我想你至少得在这里喊一夜了。”
为首那人威胁完后,便让手下往坑里填土,他们这是想把尤念尔活埋。
虽然尤念尔可以开口说话,可她手脚都被绑住,根本没办法从坑里爬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泥土从她头顶浇灌下来。
在暗中,她的双手不断挣扎,手腕被麻绳磨出鲜红的勒痕,可终究还是无法逃离。
听那人的话,买凶者应该不是要她的命,否则就不会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应该只是想教训她一番。
但在这人迹罕至的树丛里,恐怕真的要像他们说的一样,在这儿呆上一夜才能获救。
这一夜断水断粮,深夜的低温都足以让她生一场大病。
但尤念尔始终没有恐慌,反而高昂起头,眼神镇定,“是谁派你们来的。”华秀中文 .huaxiuzw.
像是听到了史诗级的笑话一样,男人笑的轻蔑,“尤医生,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吗?另外……”
他的眼眸突然变得色眯眯的,不怀好意的贼笑昭示着眸中有颜色的污浊的邪念。
“大哥,雇主让咱们用这女的好好爽一把,可咱们都把她埋了,怎么爽啊?”
男人盯着尤念尔的脸挑眉,表情及其猥琐,“这不还有嘛。”
三五个男人一起猥琐的笑着,边笑边用灼热的眼神盯着尤念尔。
那些人拽着他的头发用力往上扯,硬要把她拉高。
尤念尔眼看男人面目狰狞越靠越近,知道自己逃不过反倒镇定起来。
“这位先生,我看你这颜色恐怕有x病,还是赶快去医院看看,免得日后病情严重断子绝孙。”
“我呸!”男人一脚踢在尤念尔面门上,踢的她嘴角淌血。
尤念尔把口中的血吐掉,随后继续她的专业诊断,“先生,你最好相信我,我在做妇产科医生之前,曾经在男科实习过,这种东西见多了。”
“妈的,你这娘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老子不捅穿你的嘴!”
就在她的双唇几乎快被男人强行捏开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远处骤然亮起一束强光,直直的向她这边投射过来。
地上的落叶频繁发出破碎的声音,黑暗中有一道人影似亮剑般快速奔来。
那群人貌似被强光震慑住,一个个捂着眼睛躲避。
趁这个时候,有人从后面抱住尤念尔,迅速扒开她周围的泥土,将她从坑里解救出来。
尤念尔闻着那人身上的烟草气味,下意识就想到了封昊,差点就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
可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看到的是一张让她熟悉却又无比憎恶的脸。
“怎么是你?!”
魏勒谦根本没时间跟她解释,这功夫那群人也意识到人被救走,气势汹汹的向他扑来。
他开始还能抵挡,可双拳难敌四手,自保都是勉强,更别说还有个尤念尔,只能带着她跑上车,立即发动。
直到开出敌人的追逐范围后,尤念尔才就着窗外的灯光,看清魏勒谦脸上一青一紫的伤痕。
“你……”
魏勒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扯动双唇时脸颊明显一抽,可还要故作镇定,“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被那种肮脏的货色绿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愤怒,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麻的发抖,可见刚才是真的打狠了,只不过光线太暗尤念尔没看清。
但此刻,在魏勒谦脸颊两侧、眉骨上下,尤念尔都看到好几处伤痕,否则根本不敢相信是他救了自己。
劫后余生本该激动欣喜,可尤念尔莫名就觉得心有不甘,又说不出是为何不甘。
或许是因为,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赶来解救自己的人并不是他吧。
两人四顾无言,气氛无比尴尬。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尤念尔沉声,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你就别问了,我自有我的办法,”在一个红灯时,魏勒谦小幅转头,瞧见她满身泥渍后欲言又止,“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