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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男人的动作就如同他本身一样温柔,药膏缓缓地涂抹在伤口处,叶浅浅看不到自己的小肚子,只能看见那棱角分明的完美侧脸。
沈君沐的五官生的无可挑剔,挺拔而又不失国风的含蓄,低垂着的眼眸中,仍然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微光。
人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但是实际上只要男人长得帅,干什么都帅。叶浅浅看着他的侧脸咂了咂嘴,想想为这个男人争先恐后的那些少女,觉得自家boss这也算是个蓝颜祸水了。
“在看什么?”分明落在自己小肚皮上的目光半分都没有倾斜,可沈君沐却冷不丁的忽然间问了这么一句。
他低下头去轻轻吹了吹涂好药的伤处,虽然没有转过去看她一眼,可是余光却又总忍不住的在她的轮廓间描摹了千百遍。
吹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是温热的,但落在擦拭完药的肌肤上,却带来了些许舒服的凉意。
明明吹的是肚子,可自己的这张脸,却又莫名其妙烫的厉害…
“我看看伤还红不红。”
叶浅浅不着痕迹的想要盖住自己的脸颊,眼神躲躲闪闪的从对方的侧脸上移开。可面前的男人却又缓缓地直起身,自然的将手指从肌肤上抽离。
沈君沐这才刚一起身,手里的棉签儿都没有来得及丢到垃圾桶里去呢。躺在床上的少女连忙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的抓住衬衣的衣摆,把自己饱受奇耻大辱的小肚肚给盖住。
逢年过节不减肥,一招露肚两行泪。
瞥了一眼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躺在床上刚才还有心思脸红心跳的少女,此刻蔫儿吧得像是霜打过的白菜一样。
原本这样暧昧的情景,配上带有马甲线线条的小蛮腰,棉签擦擦药,眼神儿再碰撞碰撞,就是天衣无缝的“霸道总裁亲手为我疗伤上药”甜蜜戏码。
只可惜让自家男神一低头,看到的就是一坨摊开来的小肉肉。叶浅浅欲哭无泪的仰天长叹一声,默默在心里数了数这段时间自己吃过的美味佳肴,那都是她日积月累的勋章。
最近跟在自家boss身边久了,伙食方面明显有了质的改变,刘妈烧的那一手拿手好菜,可比自己以前点外卖对付早午餐的时候有营养太多了。
叶浅浅恶狠狠的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小手捏作蟹钳状夹了夹,对于自己身上有福同享过的小肥肉们恨得牙痒痒。
她坐在床上这么自个儿气自个儿,殊不知脸上的表情,早已被站在一旁的男人接受眼底。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一旁抽出张湿巾擦了擦手,看着少女咬牙切齿的小模样,男人的唇角默默的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只小鹌鹑眼看着可算有了点成效,软乎乎的小肚肚看上去就很好揉的样子 。如果不是还顾及着她还没有好全的烫伤,沈君沐承认,自己刚才真的有捏上一把的冲动。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自然的掩饰掉自己刚才的目光:“我在下面等你,洗漱完就来吃饭吧。”
…总觉得被这个男人嫌弃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门外,叶浅浅够着一张小脑袋又看了好几眼,低下头再看看自己肚子上的肉肉,复杂的心情让那张小脸儿皱得跟虎皮尖椒似的。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连马甲线都没有,还拿什么绊住男神的脚后跟?!
某个披头散发的少女从床上跳起来,在自己带回来的行李那儿翻了老半天,硬是在常服里面塞了个束腰。
叶浅浅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悄悄的自我欣赏了一下,直到觉得对自己的小腰还算满意了,这才匆匆忙忙洗漱完下了楼。
也不知道今天吃点啥呢?
身为一个吃饭积极分子,叶浅浅下楼的脚步一天比一天快出新高。
只不过偶然间一抬头,走到餐桌旁的脚步却又猛的顿了一下,这么一趔趄,闲些没当场绊了个平地摔。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在看到了桌子上冒出来的一个“不明生物”之后,再一次碎得不成样子。
只可惜,今天内第二次想尖叫的机会依然被人给半路扼杀掉了。
叶浅浅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张开,一旁端了一盘儿茶卤蛋的方文川就从厨房里面走来,美滋滋的比了一个展示的手势:
“怎么样?我的艺术作品是不是很震撼?”
“…”在沈君沐的家里摆放木乃伊行为艺术,真的不会被那个男人拖出去,卖到非洲当苦力吗?
看着面前这个阳光大男孩脸上满满的期许,叶浅浅尴尬的咽了咽口水,把差点喊出来的尖叫再一次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嗯…这很艺术。”
“我就说嘛。”方文川得瑟的走向餐桌,手里的那盘儿茶卤蛋滚来滚去,随时都好像会掉下来似的:
“沈君沐根本就不懂艺术。”
饭桌上坐满了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行为艺术品”。叶浅浅有些犹豫的走过去,挨着自家boss身边的那个空位置坐下。
她看着仍然一脸美滋滋的某位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或许沈君沐不是不懂艺术,只是不懂你。
蛋壳敲打在桌子上的声音,是一种令人联想到美味的旋律。
反正这些能人的脑回路,都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叶浅浅在自己的心里默念了几句“平常心”,将自己破碎的心情再一次整理起来。
还是吃个饭吧…
她颤颤巍巍的从那个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艺术品”面前,拿起一个离自己最近的茶卤蛋。
一旁的方文川咬了一口油条,见状,嘴里也含糊不清的眨巴眼睛又看她:“不打个招呼吗?”
…叶浅浅这一回真的沉默了。
她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怕,默默的抬起头来对上那颗包得密不透风的脑袋,从狭小的包扎缝隙中,终于看到了一双肿得难以言喻的眼睛。
这一刻,嘴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强打起一个微笑,机械性的冲对方挥了挥手,面部的表情因为太过于僵硬而隐隐抽搐:“嗨…你叫什么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