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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也不是...”
“哦豁，这个人长得怎么那么别致？”
“让你辨认这些人呢，没让你欣赏别人的五官。”沈君沐瞥了他一眼。
“这怎么辨认嘛。”看见面前桌子上摆着的一堆照片，方文川就忍不住一直打哈欠：
“都跟你说了，当时那个人又戴着帽子又裹着大围巾，除了个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这段监控录像里面，我好像没有看到一个和那个人长得像的。”
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沈君沐像是完全没有听他在说些什么一样，点击播放键又重新将这段视频开始播放：
“这已经是从你和叶助理在车库门口分别时到现在的监控录像了，如果那个人不是还留在地下停车场里的话，那应该就是在这些监控录像里面了。
管家已经又派人去那个地下停车场里面寻找了，如果有可疑的剩余人员，立刻就会带回来。”
“难道在他回来之前，我要坐在这里一直看监控？”
话还没说完呢，身体就抗议的打了个哈欠。方文川揉了揉自己眼角的泪花花，有点儿后悔刚才怎么就为了看个热闹就出来，不然也不至于被这位顶头上司抓回来继续加班。
“是，你难道不想找出来打你的人是谁吗？”那双墨色的眼瞳专注的盯着监控里面的画面，就算是跟他说话，沈君沐现在整个人仍然处于工作状态当中。
那要是这么说...
“想，肯定想啊。”方文川没忍住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句。
要是让他逮到那个孙子，他非得抄起擀面杖把这个家伙给敲晕了才解气。
但是想要找到那个人又谈何容易？从那会儿到现在的监控足足有四个小时了，况且商城里面的客流量本来就多，他就两个眼睛，不看花就不错了。
揉揉自己疲惫的双眼，方文川觉得以后每个月的今天还是不要出门了，根本就不是啥黄道吉日。逛个街都被人打晕了不说，刚一恢复好又要熬夜加班。
天，人生好苦。
沈君沐刚才一个人还在为这件事情烦心，这会儿拿到了监控录像，立马拷贝了一份自己也来跟着看。
他可没有功夫去听方文川的怨声载道，如果只是想拍一拍车的话，对方不至于那么大费周折，一定还是有更深的阴谋在里面。
监控录像没有声音，整个房间里面都安安静静的，沈家这栋宅子都像是陷入了沉睡。方文川困得直栽头，又生怕自己但凡靠着点什么东西，立马就能沉沉的睡过去。
打起精神来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方文川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我去冲杯咖啡再回来看总行吧？”
“嗯。”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仍然紧紧的盯着监控录像，挺拔高瘦的背影即便是在夜里，仍然如同往常那般坚定。
这个男人还真是...
毕竟自己才是亲眼看见的那个人的当事者，即便有自己说的那些大范围，单靠沈君沐一人也很难辨认。再说了，熬死自己这个上司，对自己屁好处都没有。
冷水一捧又一捧的泼在脸上，那股要命的困劲儿才算是面前被压了下去。方文川回去时手里多了一壶咖啡，还有一盘今天下午剩下的绿豆糕：
“来来来，你让我凑近了点看。”
...
又是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方文川觉得看到一辆车，脑袋里面都能自动浮现出那个人的脸了。
可即便如此，两人仍然一无所获。
管家派出去的人也打电话过来了，确认了此刻的地下停车场里面除了安保人员之外，除了车辆全部空空如也。
安保人员的照片也已经辨认过，和方文川看到那样子完全不符合。
监控录像带应该循环播放的得有几遍了，只看到了几个身形比较相似的，可放大了一看，五官给人的感觉又是截然不同。
来回循环了几次，方文川这下真的是撑不住了：
“我不行了boss，眼都快要看瞎了，这个监控里真没有咱们要找的那个人。
先回去睡觉行不行？我觉得我现在一闭眼就能睡着。”
沈君沐没说话，那张脸上少见的有些严肃，还在紧紧的盯着监控录像看，像是跑了神儿一样，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在说些什么。
还不让我去睡觉，明明自己也困的不行了！
方文川气得牙痒痒，暗暗卯足了劲儿想忽然间吓他一下。
“你看！”
忽然，刚才那个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瞬间开口，像石子瞬间打碎了平静的水面。刚凑上去还没有来得及出声的方文川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觉得这是自己第二次要晕过去的前兆。
沈君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就抓住旁边的鼠标，连忙按下暂停键：“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说好了看人吗，怎么还看东西了呢？
对天翻了个白眼儿，方文川刚咽下这口气，就被他给拽过来凑近了，眯着眼睛看着这辆平平无奇的黑车：“什么啊这是？这车掉漆了？”
话音刚落，他也忽然间看出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才不是车上原有的配件，而是有谁的衣服被卡在门外了，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尖角。
衣服是深灰色的，车是黑色的，颜色相差不大，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别出来，怪不得刚才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
方文川刚才困得忍不住倒头就睡的那股劲儿瞬间没了，激动的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那个人穿的就是这个颜色，一身都是灰扑扑的！”
最奇怪的是明明车后座夹住了衣服，但是从监控录像里面看到的景象只有司机一个人坐在驾驶座，后排根本看不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司机大大方方的漏着脸，可是那张脸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也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个人。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一起去了。
方文川转头去看对方的眼睛，然而这位顶头上司已经迅速的拨通了电话：
“先去查这辆车，看看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的，车主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