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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的表情盯着手上的东西,表情激动的甚至还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微微的颤抖。
越来越靠近,在看清沈青垣手中之物,费海山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沈大人,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快跟我出去,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楚督公去办,我就说了这一定是军营里面某些暗藏的腌臜东西做出来的事情。”
手上之物在推拒之间掉落在地上,沈青垣一副紧张的表情慌忙检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眼底说不出的激动。
“沈大人?咱们随着楚督公进房去坐坐吧!”
面对沈青垣脸上越来越不正常的表情,费海山心中擂鼓阵阵。
“将军,你说咱们藏东西的地方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东厂这些鹰爪给找到了?”
“楚衍是什么人?他定然是昨夜就已经派人盯着这里了。”
“如今东西都被他给搜出去了,将军,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咱们要如何开脱?”
看着莽汉一头冷汗着急的模样,费海山反而安静下来。
“怎么交代?你想要知道?”
“当然了,私藏粮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咱们若是不仔细想个折子,怕是连命都会没有了。”
交代?费海山眼中陡然升起一丝诡谲云波的暗笑,眼前人反映之前,腹部钝痛,傻眼的低头,刚刚开口,一口血狂奔出来。
“就这么交代,明白了吗?舍你一人,保全我们大家,你该为自己的牺牲感到骄傲的。”
“你……”
刀子又攮进去三公分,脸上阴笑不止。
“兄弟,对不住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口血迹喷涌而出,尸体被推倒在地上,惊呆了身旁所有的人。
“将,将军,您这是……”
“还不明白?楚衍的鼻子一向比狗还灵,若不事先找到一个替罪羊,咱们又如何在皇上面前交代?”
瑟瑟发抖,虽说觉得费海山这么做不地道,但是只要保全了自己这条命,谁还管得着旁人?
“将军,咱们都听你的,你说往后该怎么做?”
怎么做?费海山的脑海中一个困惑已久的画面让他精明的眨了几下眼。
这几天东厂协同户部清算军中粮饷一事被热议,许久不见化名沈青垣的叶银泉多日,苏沐青并没有感到哪里不妥,直到……
“厂公,宫外有人给您提了一块腰牌,说是急事。”
宫外?苏沐青还没大明白的时候,鲍安将金腰牌递了过来。
“人在哪儿?”反应激烈的一脸肃容,苏沐青紧绷的俏脸。
“在宫外候着!”
几乎一路小跑着,远远就看见一条淡紫色身影在宫外行色匆匆的摇晃着。
“紫萱,你怎么来了?”
一眼看到苏沐青,紫萱冲过来扯住她的衣袖。
“厂公,姑娘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这才让奴婢拿了东西来惊扰你。”
“怎么个意思?清屏坊出了什么事儿?屠娇娇怎么了?”
“不是姑娘出事了,是公子……”
她们口中的公子,可想而知说的是谁。
苏沐青寒微拢紧眉头:“什么话?沈大哥在宫中当差,现在该是与东厂楚衍在一起。”
“并没有,公子前两日回来之后,气色不对,不管咱们怎么问一直不说;后来娇娇姑娘将他灌醉才知道,他说他查到谋害沈家的人了。”
“查到了?怎么查到的?”
“奴婢也不知道,公子不肯说,只是今早收了一封书信,脸色异常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姑娘担心,所以让妹妹跟着。”
“他去哪儿了?”
“大将军府,可是之后再也没出来过,咱们不敢硬闯,娇娇姑娘让你拿个法子,她说你要是不救,她就要去拼命了。”
叶银泉去了费海山的家中?所以说沈家被灭,是费海山出的手?
半晌不见苏沐青开口,紫萱倒头跪在地上。
“厂公,沈家承你大恩,活了咱们这几个,但若是少公子出了事,那奴婢两个也无颜苟活下去了。”
“行了,先起来吧!”
“厂公救命……”
“这事儿我会想办法,你们先回去,若是等到明早你家公子还未回来,我定然会让东厂出面解决,先回去稳住屠娇娇,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清屏坊的秘密,懂了没有?”
“可公子进了费家已经快一日了,你让咱们如何放心?”
“先回去,说不定他此时已经平安回去了,耐心等待,听见没有?”
不顾紫萱的拗口,将她推上了马车,苏沐青转身去往东厂。
“不巧,咱们督公去虎北营还未归来。”
东厂一句话彻底将苏沐青打入谷底。
千算万算没想到叶银泉是个那样沉不住气的人,如今楚衍不在,就凭她小小一个西厂,未必能震慑得住费海山。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耀着,仍不见楚衍归来。
定然是费海山想了办法拖住了楚衍,若是她再这样畏首畏尾下去,叶银泉的性命堪忧。
终于熬到了月上眉梢,凉风悠悠,苏沐青早早关闭了房门。
一条利落的夜行装遮去那张灿烂又狡诈的小脸,顺着长尾街角飞身上了大将军府。
咕咕的夜鹰光怪琉璃的发出沙哑瘪嘴的叫声,人影在费家游刃有余的穿梭着。
诚然,院落里面几个巡守之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一人落单,躲在角落方便。
银光闪闪的匕首架在脖子上面。
“别出声,不然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好,好汉饶命!”
狠狠踹了一脚,谁是好汉?
“我问你,户部尚书沈青垣在哪儿?”
“回,回去了!”太过利索的回答,反而让人更加怀疑。
苏沐青的刀子沿着那人的脸颊上划了一下,痛得那人咧开嘴,却又被人捂住。
“不想死最好说实话,不然下一次你连疼也感受不到了。”
“我,我说的是……”
“嗯?”
“在,还,还在府上,被老爷给囚禁起来了。”
“为什么?”
“不知道,只是听说老爷很兴奋。”
“人在哪儿?”
“不……”
“想好再说!机会可只有一次。”
“后院,在后院老夫人生前的佛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