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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有病是不是?他后宫的事情何时要轮到他来开口了?
雷无极黑黝黝的面堂,气呼呼的甩了甩袖子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老臣身为皇后娘娘的表兄,自当多关心关心皇后娘娘了。”
“朕的皇后何时用得着旁人来关心了?”
“皇上,老臣惶恐,武静王与鞑靼多年兵土交错,我大禹多少鲜衣怒马少年郎命丧鞑靼手中,如今鞑靼因老国主病亡而产生内乱,我大禹才勉强获胜,老臣手中这一块降表,不知是多少人的鲜血换回来的。”
雷无极暴躁的表情瞬间就没了脾气,他嗔笑着不停点着手指指向了宋安岩,后者却毫无畏惧之色。
“你,你好,你说的可真是妙啊!如今想来,还真是许久不曾去探望过皇后了,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随朕去探望一下皇后?”
要害被人精准的拿捏在掌心之中,还怕你会不乖乖听话?
雷无极这样的人成了皇帝,也该是天下人的悲哀了吧!
费思凝好不容易才笼络了雷无极的心思,怎能由得他就这么轻易抛下自己?
“皇上!”
美人含泪,那一汪春水是隐忍着太多的情谊与不舍,轻轻拖拽着雷无极的衣袖。
“皇上,您何时再回来?”
“我……”压根儿就不想走啊!美人儿……
颤着手在那张柔嫩的小脸上又揩油了几下,而后才是满眼愤恨的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皇上,臣妾等您,没有您在身边,臣妾时刻都会感到不安呢!”
听听,小美人儿可是一刻也离不开他这个皇上呢!
大男子主义的心态得到了满足,雷无极转眼安抚着发出讪笑:“朕很快就会回……”
“回凝贵人,在后宫之中若想要自己活得长久,还是因为懂得为人处事之道!”
一双笑容可掬的眸子盯着雷无极的双手,却让费思凝吓得半死的缩回了手。
怎么这老东西倒把自己的小美人给惊吓了呢?
虽是心生不悦,却还是不敢说一句话,因着宋安岩手中那张鞑靼的降书,他万不得已走向了渊合宫。
此处无人,对上那一双不知可谓的眸子,费思凝暗戳戳的想要躲避。
“凝贵人听说是费大将军的掌上明珠?”
眼眶一红,少说她那个不中用的爹,自己跑了不说,害得她年纪轻轻却要出卖色相每天去哄一个老淫虫。
费思凝暗局着心头的不悦,低吟:“宋大人过奖了,费家今非昔比,哪里还有什么掌上明珠?不过就是平添了笑话而已。”
“是吗?听闻凝贵人前些时日不畏艰险,在皇上涉险之时,不顾家族情谊,舍身忘我救了皇上,才重获龙宠?”
他这是在替皇后暗讽她吗?
费思凝一颗小虎牙狠狠的咬在自己的唇畔上,那股疼痛不亚于家破人亡的心酸。
“宋大人是想要说什么?如今凝儿不过就是皇上手中一个小玩意儿,为的也不过就是自己一条活路,难道宋大人竟连这最后一点点的小小要求都要破坏了吗?您是……存心不想要让我活了吗?”
小女儿家家无处安放的悲伤让人难免唏嘘,但宋安岩这个男人却好像心肠似铁,硬是没有一点儿柔软的迹象。
“凝贵人这是心慌了?”
“我没有!”
“那是决定要与费大将军划清界限了?”
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总是拿爹爹的事情来戳她的心窝子?
费思凝隐忍着,却又突然抬起了头。
他刚刚口中的不是佞臣费海山,还是费大将军,那会不会是……
“世伯,我费家实则是被人陷害的啊,可是事到如今,还有谁能相信凝儿的话呢?”
哭哭啼啼的嗓音,宋安岩并未放在眼中,却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费思凝暗眨着长睫,摊开书信,抬起头看着宋安岩,作势撩衣襟跪在地上。
“世伯救了爹爹,还请受凝儿一拜!”
宋安岩背对着费思凝,轻描淡写的说道:“也算是巧合,半路偶遇,算不得解救;倒是你……我还以为你是已经打算不要你费家的列祖列宗了呢!”
“世伯听我一言,上次救皇上,也是因为凝儿早就看出了来人并非爹爹,既然是皇上的试探,凝儿总要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才是,不对吗?”
原来是早已知晓来人并非费海山;看来这个叫做费思凝的丫头,的确是个好苗子,待自己好好点拨几下,也许以后另有用途才是。
心思周正着,宋安岩长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点点的笑容,拍打着费思凝的肩头:“凝贵人有如此心机,老朽真是替费老弟感到欣慰啊!”
“世伯,敢问我爹现在何处?凝儿想要见他一面,有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这种话用不着她来说,自己早已有了安排。
宋安岩捻着胡须低声询问:“凝贵人,老朽只问你一句,若是老朽有法子帮你们费家洗雪沉冤,你待如何?”
费家重振旗鼓?这是费思凝原本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她瞠目的看向来人,急切的下拜:“若是世伯能帮爹爹重振旗鼓,凝儿愿意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好个唯命是从,就不知道这丫头到底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了。
宋安岩捻着胡须,仍旧背对着费思凝,“凝贵人,都说你费家是得罪了东西两厂,你说若老朽有本事将他们都铲除了,你待如何?”
铲除楚衍?这项认知让费思凝既感到意外又恐慌的心神难安。
她踟蹰着,犹豫不决的表情,却在片刻之后黝黑的眼珠深深的转动了几下,“若是世伯能铲除那两个妖人,想必日后这前朝必定是世伯的天下;而这后宫……凝儿愿意帮助皇后娘娘守住皇上的心。”
默不作声的背影让费思凝心中不停的打鼓;却不知此刻自己脸上所有不经掩藏的丰富表情早已落在屋檐下碗莲缸中水波的倒影之中。
小女子心机深沉,的确是个要时刻提防之人;但巧在……她年纪尚轻,终是在自己这儿成不了气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