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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在苏沐青的管辖范围之内,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能见到那种大人物。
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抬起头却看到苏沐青一脸老神在在的吃着瓜果。
“小青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老朽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缅因侯大驾光临,何必如此?紫魅,还不看坐?”
衣袖冷漠拂开:“免了,老朽还怕坐下来也会被你的蛇咬伤呢!”
“哦,这你放心,杂家的小宠物平时可是听话的很,你瞧,现在它这不就在我袖子里面睡着呢吗?”
宽袖微扬,与脸上的笑容交相辉映,却吓得薛平仁猛然转身,擦拭了脸上的冷汗。
“厂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老朽也想要加害?”
“不知缅因侯这是哪儿的话?不是你问我宠物在哪儿吗?杂家不过就是想要让你宽心的瞧瞧罢了。”
“小青子,什么宽心?你放蛇咬伤了我的儿子,如今他又是一个生死不明,你分明就知道吾儿是我薛家的软肋,因何要如此恶毒?”
“恶毒?缅因侯过奖了,杂家西厂本就是炼药制毒的地方,你一句恶毒,我心领了。”
“小青子,你明知道老夫这不是在夸奖你!”
“哦?难道说你是在骂我?那要是如此,可就不好了!”
……气死个人,要论嘴皮子,他实在是望尘莫及,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截了当。
手中的袋子直接丢到了苏沐青的桌上:“这里面是银票五千两,买我儿子一条命,应该够了吧?”
“区区五千两?缅因侯觉得杂家穷不起了?”
“你到底要怎样?”
“说实话,这次杂家真的不是有心要与缅因侯过不去,但是你儿子伤了杂家的女人,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只听说犬子去了风月之地,怎么会……你还有女人?”
“嗯?原来大司监楚云在的时候,他房中的对食何止一二?杂家就一个老相好的,怎么就不行?”
“罢了罢了,老夫不管你这些,犬子一时鲁莽,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这总行了吧?”
“这么轻易就完了?缅因侯是不是也太不把杂家当回事儿了?”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侯爷在京城中最大的醉荷坊亲自设宴款待,当众向我杂家赔个不是,着不算过分吧?”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但如今朝堂混乱,后宫早已被这些腌臜的阉狗所把持,他要是此时在这里与她硬碰硬,只怕到时候它来个不认账,自己儿子的性命着实堪忧啊!
想到这里,薛平仁最终再一次投降,他无奈叹息着:“那好,只要厂公将解药交给我,明日老朽就开宴款待。”
“一言为定!”手中一只早就准备好的香包丢了过去,苏沐青也算是快人快语。
拿起解药,薛平仁恨不能足下生风就朝着门外走去,而苏沐青突然在他身后开口:“缅因侯,你这辈子可有后悔的事情?”
脚步趔趄着撞在了门槛上面,他慌里慌张的转身侧望着苏沐青,后者仍旧一脸安然:“没事儿,杂家就是觉得人千万不要做了亏心事,不然只怕慧祸及子孙啊!”
这种事……他向来用不着别人提醒,但早已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又能如何?
憋闷着一张脸,薛平仁一言不发的朝着门外迈步出去。
怅然若失的眼神,“薛大哥,你我曾经也是两小无猜,因何你会如此心狠对待苏家?如今你我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许这都是天意。”
“天意?小木头还相信天意?我看你还是相信我比较好!”
神出鬼没的嗓音,苏沐青激灵灵一个寒颤,隐隐就觉得腰酸背疼,转眼一双怨怼的小眼神恶狠狠的瞪视着来人。
“你走路不能有个动静?想要吓死我早说。”
“我怎么舍得吓死你?我家再说了,我家小木头福泽绵长,还得与我长长久久呢!”
“楚衍,用不着说得这么好听了,我看你说咱们两个豺狼虎豹,祸害遗千年才更恰当。”
武亓抱着剑脸颊臭臭,敢在督公面前说这种话的,这世上也就眼前这么一位活祖宗了。
“小木头啊!我觉得你好像用词不当,你看看咱们两个,明明俊男美……怎么就成了豺狼虎豹那种丑东西了?”
最近楚衍每天都很闲是不是?他没事儿总往自己这儿跑做什么?
大小眼的盯着身后那个老不修,苏沐青没好气的说道:“你有事没事?没事我还有事!”
都说这男女关系一旦确认下来,患得患失的会是女人,而且……每天恨不得黏在一起的也是女人,但是怎么到了他这儿却完全都成了相反的了?
楚衍揉着眉心,有些讨好的揉捏着苏沐青的肩头:“小木头,我想……”
“不要,我腰疼!”不用说话也知道他一脑子都在想什么。
“……我想安排皇上出宫微服私访一下,你想到哪儿去了?”
是哈!现在想多了的好像变成了她……
满脸通红,苏沐青踟蹰着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一向就知道楚衍为人奸诈狡猾,怎么又掉进他设计的坑里了?
但是忽而表情转变,苏沐青几乎激动的起身摇晃着楚衍的手臂:“你刚刚说什么?”
他就知道小木头听了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十分高兴。
楚衍轻轻拍了拍她的额角:“既然你都摆下了龙门阵,为夫的总要帮你将那条瞌睡龙引进去不是吗?”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而且他这样安排都是为了自己?楚衍这个男人哄起人来真不是人!
笑呵呵的投进他的怀中,才不管现在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二人。
楚衍觉得很是幸运,眼神不自觉看向了武亓,后者又认命的叹息着退了下去。
若说最近的皇帝出了什么事?
每每看到他无精打采的表情,下面的大臣是敢怒不敢言:敢情,皇上,您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么每天对国事都提不起兴趣?从长此以往下去,国家还能支撑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