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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把旁边柳青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
姜山对她摆了摆手，让她一边呆着；然后冷漠的盯着脸迅速肿起来、趴在地上没回过神的钱浩博道：“起来。”
钱浩博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空白；条件反射似的爬起来，还打了个踉跄。
姜山说：“一百三十五个人，你把他们卖了，其中还有六十多个婴儿。你大抵已经不是个人了。”
说到这里，又是一耳光甩的飞起。
抽空还对旁边的罗飞和穆剑云道：“‘试药人’这里面的水有点深，这厮替人买办，是个千刀万剐的路数。”
说着话，姜山一把逮住要栽下去的钱浩博的领子，甩起又是几个耳光。
穆剑云忍不住道：“姜先生，他现在还没定罪，即使定罪也不能...”
姜山道：“我看他不爽，打了他。没关系，他可以告我。该赔多少钱，我赔多少钱。”
罗飞连忙上前，已是掏出银镯子，两下把钱浩博铐起来，笑道：“谢谢您，姜先生，您帮了我们很大的忙，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再不把人捞过来，罗飞真怕姜山把人打成脑震荡。
姜山松开钱浩博，摆了摆手：“逢着这样的货色了，我又不能亲手把他打死，自然该你们来。谁让我看不惯这样的畜生呢？”
按着姜山脾性，合该一巴掌把钱浩博这种人打成肉泥；但毕竟不是对面世界，这边不能这么干。
而此时，姜山心中已经知道了钱浩博的出处；确切的说，是钱浩博、罗飞和穆剑云的出处。
一部名叫‘暗黑者’的网剧。
钱浩博是这部网剧的多个案件之中，其中一个案件的罪魁；至于罗飞和穆剑云，则是贯穿这部剧的主角。
姜山心中产生了一丝兴趣。
不是对眼前这三人，而是这部网剧里，一路与罗飞他们作对的‘暗黑者’。
暗黑者不是单独一个人，是由数个人组成的小团体、小组织；他们越过法律的界限，私自审判罪犯，按照罪犯所犯的罪恶，予以相应的惩处。
他们是法律的触犯者，但姜山对这种人并无恶感。
因为他们的行为，与姜山的个人原则并不冲突。
单个钱浩博，或者两个警察，都没让姜山一下子想起他们的出处；凑到一起之后，姜山在扇钱浩博第一个耳光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
心下转动之间，姜山道：“打也打了，劳烦两位警官把这厮带走吧。”
还真是只为了打钱浩博一顿？
罗飞和穆剑云无语之极。
罗飞吸了口气，道：“那就不打搅姜先生了，我们告辞。”
姜山笑道：“这厮跟提丰那边的关系，涉及到国安的案子，你们最好手脚快点，免得这里抓了他，三两天不露面，引起提丰的警惕。到时候提丰销毁了罪证，你们就拿提丰无可奈何了。”
罗飞正色道：“我们会尽快落实此案！”
走了。
姜山这才转过身，面对柳青；她此时，一脸惨白，见姜山看过来，禁不住竟然打了个哆嗦：“我没有！我不知道！”
姜山笑了下，递给她一杯水，说：“我知道你不知道。”
说：“坐。”
拉着柳青坐下，姜山道：“你也是运气好，遇到我这里，不然很快就会被钱浩博拉下水。到时候，你做呢，还是不做？”
柳青六神无主，捧着水杯一脸迷茫。
......
下午，安静过来，告诉姜山提丰生物魔都分公司已被查封的事。
“果然像你猜测的那样。”安静脸色有点难看，似是想起了什么，竟干呕几声。
“——令人发指，一帮都是禽兽，是畜生，都该死！”
姜山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来。
“怎么个处理方法？”他说。
安静道：“管理层、间接或直接参与的所有人，被全部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严厉的审判！”
然后正色道：“谢谢你，姜山。如果不是你，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到伤害！”
顿了顿，说：“我们对此亦深恶痛绝，但是这种恶性事件不能公开，所以...”
姜山点了点头：“了解。放心，相关的信息不会流出去半个字。”
安静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控制舆情，当前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说：“自从关岛的事发生以后，米国的神经就已绷的紧紧的；前不久里根号航母编队又在菲猴被废，米国佬都快疯了。”
她说：“他们竭力在其他方面搞事，牵扯我们的精力，让我们无暇他顾，从而为他们重新布置全球战略争取时间。为此，他们方方面面、里里外外多管齐下，做了很多不可想象的事，让人目不暇接。”
“我们必须仔细沉着应对。”
“因此当前情况下，控制舆情至关重要。”
实际上因为米国佬的神经被挑动，使得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状态。最近几天，米国佬太平洋舰队的几艘航母，在东边公海附近徘徊不去，用意已一目了然。
姜山琢磨着，米国佬只损失了两支航母编队，恐怕还不觉得痛。或许他们认为，那个神秘的敌人，或者外星人，只在南洋，不会北上？
不过话说回头。眼下这个局面，着实不便继续挑动米国佬。万一特么的发疯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然，国际战略层面的事，跟姜山无关。搞不搞米国佬，对姜山来说，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米国佬又想搞他，他被迫还击。
在那种情况下，姜山不考虑所谓的国际局势。
非此情况之下，姜山则不管，也轮不到他管。
安静没有呆多久，她离开的时候，把安然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怎么...”
安然的变化，安静看的一清二楚，心下一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因此她心情比较复杂。
安然拢了拢已经长到齐肩的头发，洒然说道：“我已经没办法拒绝他...之后我会向上面提出辞职。”
安静轻叹，心中五味：“那好吧，祝你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