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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法庭上，双方辩护人可谓是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对方律师每次都提出非常刁钻的问题，都被曹寅山一一化解。
曹寅山真不愧是号称铁嘴，几轮下去就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对方的律师说话显然是有点逻辑断条了。
他最开始觉得这边已经证据确凿想要把张楠推向深渊，可是曹寅山真的就如同一座山一样，挡在他的面前难以逾越。
别看曹寅山个子小，但是爆发出的能力却是巨大的。
他能够利用对方说话的漏洞作为武器反打过去，对面的律师等于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想要耍嘴皮子，结果没把曹寅山绕进去却自己先绕进去了。
作为被告的张楠刚开庭的时候很是紧张，但是渐渐发现完全没有必要了。
主要是曹寅山的语言太犀利了，而且根本就不给对方留话柄，根本无从下手。
眼看着张楠那边已经占了上风，牛壁仁这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他低声对己方律师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不是等着让曹寅山牵着你的鼻子走嘛，我花钱请你就是用来丢脸的？”
面对老板的斥责，那个律师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对不起牛总，没想到这个曹寅山这么厉害，他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我抓不住他说话的毛病！”
见自己这边律师如此不争气，牛壁仁都快把鼻子气歪了。
“说证据的事啊，你和他在这里扯什么皮，赶紧的！”
“哦。”
被老板骂了一顿，那个律师终于开窍了。
“我请求播放证据！”随后他便向审判长申请呈上证据。
“同意！”
审判长点了点头，随后法庭当中的扩音器响了起来，里面就是在播放行车记录仪里面那段录音。
眼看着已经说不过曹寅山这边了，那么他只好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在证据面前，就算你的律师再怎么厉害也都是百口莫辩。
播放完这段录音以后，全场哗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十分震惊。
好多不明白旁听人士都觉得张楠实在太狠了，没想到年轻有为的it精英居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见审判长和法官陪审员的脸色都为之大变，牛壁仁请来的律师看向曹寅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张楠这边显然已经有点慌了，因为那段录音明显就是假的，现在却作为证据出现在法庭上。
一旦被采纳，那么自己将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谁知道他看向曹寅山的时候，对面却是一脸淡定就像没当回事一样。
牛壁仁的律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眯着眼睛龇着个龅牙笑着看向了曹寅山。
“曹律师，这段录音你你清楚了吗？”
“当然听清楚了。”曹寅山点点头。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了呢？你跟我解释解释一下呗！”
对方显然是想要把曹寅山往绝境里面逼，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曹律师满头大汗不断用手绢擦额头上汗珠的样子。
都说曹寅山给人打官司特别厉害，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如果要是通过这次赢了他，那么自己将来在律师界的地位将会更上一层楼。
正当那个人憧憬着的时候，曹寅山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全场哗然。
“假的，有什么好说明的！”
曹寅山坐在位子上一摊手道。
对方律师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绿色，他没想到曹寅山堂堂一名律师竟然当堂耍无赖，说他们的证据是假的，那不就等于埋汰他们一样嘛。
“放屁！”
牛壁仁的律师顿时觉得颜面无光，羞怒之下不小心爆了粗口。
咣咣咣！
法官在上面狠狠地敲了敲锤子道：“对方律师，注意你的言辞！警告一次！”
那人也自觉地失态了，连忙改口：“胡说！你……你凭什么说我们的证据是假的！”
说话的同时那个人都结巴了，显然被气得不轻。
曹寅山也懒得废话，直接从文件袋里面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旁边法院的工作人员。
他站起身向审判长鞠了一躬道：“根据我这边给出的信息，这份录音本身上面有巨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请张楠辩护人如实说明一下。”
曹律师接着说：“他们提供的录音我之前已经经过刑丶警队物证科的同意拷贝了一份拿去分析。”
随后他掏出了一份声波纹一样的图表，众人不知道他拿着个干嘛。
曹寅山和在场人解释：“我们在复查这段录音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情况，当时事发地点在港区，而且当时附近正巧有一艘轮船在鸣笛，形成记录仪恰好也把鸣笛声音录了进去。”
“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对方律师提出疑虑。
面对质疑曹寅山显得不慌不忙，他又指着几处波动比较大的地方。
“大家看这里，正常来说轮船汽笛声波是比较平缓的，不应该出现如此大的波动，前后根本对不上，这说明了什么？”
曹寅山说完便看向对方律师，那个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玩这么一招。
“说明是伪造的？”众人问。
曹律师则是摇了摇头道：“不完全对，录音确实是真的，但是被人动过手脚重新剪辑过。”
“一派胡言！我抗议！”对方律师听完当时就急了，直接站起来抗议。
见对方开始耍赖皮了，直接用了最原始的方式，没图没真相瞎g8说。
那个人的意思是曹寅山纯属在这边胡说八道，几条谁也看不懂的波浪线怎么可能和命案有关系呢。
见对方已经出言不逊了，曹寅山干脆也不和他装什么礼贤下士了。
“我发现你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够用，那么明显的问题居然看不出来？”
随后曹寅山便让审判长看一下那段录音文件生成的时间。
“记得没记错的话出事当天是七月十六号，而这个录音的生成时间是十七号，怎么着难道它穿越了？”
说完曹律师便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插入笔记本。
“我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吧！”随后就按下了播放。
这次所有人都真真切切听到了原版的录音，脸上的表情全都是不可置信，而对方律师的脸已经如同纸张一样惨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