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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长老看着武格格和云千寒的反应，一动不动，一声不出，忍耐着，像一座等待爆发的活火山。
反而是药九被两人的反应刺激一下后，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忙向前走了两步，重新跪在万长老面前说：“是徒儿的错，请师父责罚。”
“师姐！”武格格和云千寒异口同声地对着药九喊道。
武格格不肯放手，瞪着眼睛。云千寒也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不知该干些什么。
“格格，你让开！”药九说。
武格格瞪着眼睛，一步也不肯让。云千寒一句话也不说，但上前一步，再次挡在了药九的面前，其动作蕴含的意义不言而喻。
药九的声音再次在二人的身后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教导师妹并不认真，若一日出门行医，必然会害及无辜，请师父责罚。”
云千寒叹了一口气，直接跪在药九的面前说：“师父，师姐教导我们尽心尽责，是我资质驽钝还不肯努力，若您要罚就罚我吧！”
武格格听着云千寒的话，一点点冷静下来，明白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两人没有记下药典，甚至张冠李戴惹出来的祸事，有样学样跪在师姐面前。
“师父，你要抽就抽我，只要不动师姐就行。”武格格终于服了软，和云千寒一左一右将药九护得严严实实，抬头看着万长老，一副说什么也不让开的样子。
万长老在三个徒弟的身上看了一圈，又叹了一口气：“你们都出去吧，药九，你留下。”
云千寒和武格格还执拗了一下，不肯离去，直到药九说了一句：“没事，你们出去等我吧。”，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眼神恨不得黏在药九身上。
出去后，室内又恢复了安静，万长老看着药九说：“把你的衣袖掀开，右胳膊举起来。”
药九依言行事，只是本应白白嫩嫩的胳膊上，突兀的有九个戒疤，戒疤连城一条直线，从她的手腕内侧一直延伸到肘窝，黒黑的特别扎眼。
“你还记得为师为何给你烫这九星戒疤吗？”
“记得，师傅想要告诉徒儿不忘老祖教诲，时刻警醒自身……”药九记得每一条清规戒律，也一直以此要求自身，从不敢有丝毫违逆。
万长老叹了一口气，他今日的叹气特别多，他老了，越来越多的事情感到力不从心。“记住，药九，你是要继承我全部衣钵的人，为师希望你……能够成为药宗的翘楚，能够比肩甚至超越你的师姐，你记住了吗？”
“弟子谨记，绝不敢忘。”药九低头，顺势将胳膊收了回来，她从未见过师姐，只是从门人的口中听说过，那是洗炼峰的骄傲，也曾是药宗的掌门候选，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姐忽然离开了药宗，再也没有回来。
“今日你的师妹们护你，为师只打你三鞭。你出去之后告诉她们，等第一场春雨来的时候，我还会考校功课，若是再不合格，惩罚只重不轻！”
药九低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声音淡淡地说：“是，弟子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