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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被高鹤铭送回京城时,君祥的人已经在城门外等候她了。
来者解释了一番身份,夏婉略有迟疑,最后却还是跟着太监走了,毕竟正好她也要进宫找君祥谈些事情。
但无论她怎么问太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方永远都只是一句你去了就知道了。
夏婉没有办法,只能是跟着太监进了宫。
见到君祥的时候,他此刻还在养心殿内徘徊着,考虑着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臣女参见皇上。”
君祥虽然没考虑好怎么做,但一见夏婉就殷勤无比:“夏小姐来了,快起来,无需多礼。”
他说罢,还欲要伸手扶起夏婉。
夏婉却不同他亲近,很是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和君祥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君祥的脸色僵了一下,不过想起孟川泽还是笑着道:“夏小姐,不知最近孟小公子如何了?”
“皇上放心,过的很好。”
夏婉知道君祥是想听别的东西,比如孟川泽还介不介意那天的事情之类的。
但她偏偏不会遂君祥的愿。
君祥心里也有一股恼怒之意,但却没能说夏婉什么。
夏婉趁机换了个话题道:“皇上,不知您答应臣女的葬礼,何时能办啊?”
君祥的脸色出现一抹尴尬,这事儿他确实已经拖了好多天了。
“这……总得容礼部的人准备准备不是。”
“三天,就三天。不然就礼部大臣那办事效率,臣女觉得皇上都可以换一批人了。”
夏婉神色中满是不容拒绝的强势,君祥也只能是咬牙切齿的道:“好,三天就三天。”
他同意之后,又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眼眸中微微有些得意:“对了,夏小姐可知朕为何叫你来吗?”
“皇上就不必和臣女弯弯绕绕的了,直说便是。”
君祥瞥了她一眼:“好,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此事有关你母亲。”
夏婉听到是夏夫人的事情,一双冷漠的眸子刹那间便出现了些许急色。
她眸光冷凝的看着君祥,只听他道:“你祖母说,你杀了你母亲,也就是夏夫人,且尸身已经找到,你对你母亲下杀手的动机,是因为你母亲撞破了你和两个男人的奸情,所以才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夏小姐,朕想问问你,对此作何解释?”
夏婉忽然僵住了,她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足底缓缓升起,又仿佛铺天盖地的朝她裹挟而来。
君祥见夏婉那张一贯漠然的脸上终于是有了急色,心内不免是有些得意,夏婉不说话了,他便接着道:“朕已经在尽量压着那件事了,但你家祖母,似乎是不肯罢休,非要杀了你不可。”
夏婉将拳头握的咔嚓作响,那时夏夫人正在处理左莲欠债的事情,估计她走以后,夏夫人就会去找左莲算账,这途中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君祥是有想和夏婉谈要求的意思,但她却是懒得理会君祥,听到消息后便拔腿离去。
他夏婉竟说走就走,既是生气又不可思议的道:“诶——夏婉,你给朕回来!”
夏婉听到身后的叫喊,却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反而是走的更快了。
离开君祥视线以后,她几乎是一路狂奔着出了宫门,叫了辆马车就往夏国公府赶去。
而收到夏婉已回京城消息的人却不只是君祥而已,左莲亦是派了人在城门外守着夏婉。
所以她猜测夏婉一定会回夏国公府一趟,便布好了陷阱等待着夏婉的到来。
夏婉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她满心都是夏夫人的安危如何了,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红了,下意识里却仍是不相信君祥的话。
来到夏国公府的时候,这里的装潢已经让夏婉有些陌生了,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哀凉的白。
她的脚步跌跌撞撞,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明显。
夏婉四处张望着,很快就找到了为夏夫人所设的灵堂在何处。
她很是顺利的跑到了灵堂,今日的夏国公府很是诡异,竟是一人都没有。
但面对至亲之人的生死性命在前,又有几人能保持清醒呢。
所以即使夏府里处处透露着古怪,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跑到了灵堂。
她一眼便看到了盖着白布的身躯,原本急切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那具尸体旁边的。
夏婉缓缓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揭开了那一角白布。
那张脸血肉模糊,夏婉的视线忽然模糊了,脸颊上好像划过什么冰凉的东西。
夏婉抬起手,却抹了一手的眼泪。
视线无意间的便看向了夏夫人的脖颈上,原本伤怀的神色忽然就怔住了。
那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还不等夏婉再仔仔细细的看一眼,数十支冷箭便嗖嗖的射了过来。
她总算是从悲痛恢复了些理智,危急之中便下意识的往棺椁后一滚,让棺椁替她挡下了那些箭矢。
这次的箭矢攻击之后,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如果不是夏婉看到了那一地的箭矢还以为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从棺椁后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动静之后,便站起身跑了出去。
不管这外面究竟是有什么危险和埋伏,她都必须出去,那人虽和夏夫人眉眼相似,但却完全不是她,这一切明显就是为了引她上钩的陷阱!
夏婉出了灵堂,刚想冲出院子的时候,左莲就带着一堆人围堵而来。
“去哪儿啊?”
夏婉目光戒备的看着左莲:“我去哪你都应该管不着吧?”
左莲眸中慢是阴冷,她讥讽的反问道:“你母亲还在这儿呢,你不会弃你母亲而去吧?”
“你是不是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左莲觉得今日夏婉必死无疑,便毫不顾忌的承认:“是啊,你母亲这样就是我干的!”
她的脸上乍然浮现出一抹骇人的狰狞之色,瞪着夏婉的死鱼眼里更是有几缕血丝。
“疯子!”
“不是你母亲逼我,我又怎会痛下杀手,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