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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乾远此时得意万分的跑了进来,一看见李丞相就兴奋的喊道:“丞相大人!”
李丞相看到陆乾远头都大了,责备的眼神看向了家丁。
家丁头低的很深,一句话也没敢说,这大爷要进来他们一群下人哪里拦得住?
李丞相根本就不想搭理陆乾远,但是他却跟感觉不到人家的疏离和嫌弃似的,非常殷勤的奔了上去。
要不是看他和夏国公是多年以来的政敌,李丞相才不会把这个蠢货纳入自己这一派来呢。
“陆尚书今日怎么有空来本丞相这里啊?”
陆乾远得意的笑了笑:“自然是有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李丞相表面如此问着,但是内心是着实一点期待感都没有,这个只会意气用事的蠢货能有什么好消息。
他刚从宫里回来,头痛的很,根本懒得听这货废话。
“今日微臣帮你干了一件大事,我把夏婉从你身上骗过去的药给打碎了!”
李丞相本来是揉着太阳穴闭目眼神的,骤然听到陆乾远那话猛然睁开眼,一向淡定稳重的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想起之前陆乾远给他办砸的那些事情内心就是一阵哆嗦啊,他从前以为陆乾远很聪明,接触之后才知道这就是个只会坏事的蠢货。
“你说什么?”李丞相龇牙裂目的瞪着他,就差没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打一顿了。
陆乾远跟看不出李丞相神色似的,他觉得自己办成了一件大事很是了不起:“我说我把夏婉的药毁了。”
李丞相眉宇紧蹙,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我不是让乔尚书去的吗?”
“丞相你不懂,乔圆太优柔寡断了,今天若不是君临在我都想斩草除根杀了夏婉!”陆乾远的语气里仍旧是带着得意,
李丞相这回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直接一把揪住了陆乾远的衣领:“你让君临看见你杀夏婉了?”
陆乾远觉得今天的丞相有点白痴,怎么说过一遍的东西还要让他再说一遍,不过介于丞相是他上司,“对啊,就是他来阻止我才没能杀成的。但是我也砍了夏婉一刀,这次算是不亏。”
陆乾远说到最后嘴角还有点得意忘形的笑容,跟李丞相炫耀着自己这次的战绩有多么辉煌。
李丞相忽的松了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君临那就是个疯子,以前不喜女人呆在身边,现在突然有了个能让他看上眼的,宠的简直跟命根子似的。
前段时间夏婉消失他都差点没把京城翻过来,现在让他亲眼看见夏婉被追杀那还不得了!
陆乾远不懂李丞相眼里的惊惧,还同他道:“丞相,你该不会怕了吧?”
“给我滚!”李丞相抄起手里的杯子就朝陆乾远的背后扔过去。
朝中如今谁都知道陆乾远是他这一派的人,如今他追杀夏婉,君临不过来找自己算账那就怪了!
他实在想不通就陆乾远这种蠢货到底是怎么当上兵部尚书了,他简直都有点怀疑这货是不是朝中哪一派整过来的间谍了。
陆乾远身形灵活的一闪,完美的躲过了李丞相的茶盏,让滚便滚,然后真的出了丞相府。
快要到丞相府门口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人。
刘老太太,李丞相的生母,刘素年。
周边空无一人,陆乾远便过去同她打了个招呼:“您来了啊?”
“嗯。”刘素年拄着拐杖,淡淡的点了点头。
“纤纤近来可好?”陆乾远一双眼睛睿智沉着的盯着刘素年看,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没头没脑,得意忘形的蠢货尚书。
“放心吧,有我和陆老头照顾,好着呢。”她和陆老头虽然经常斗嘴吵架,有时候吵得凶一点还跟斗气的两只公鸡似的,但是有些问题关系到后辈的时候,两个人又是异常团结。
“多谢,那我便放心了,告辞。”陆乾远朝刘老太太抱拳,道了个谢之后便匆匆离开。
谁也没有想到多年前隐居在龙乾镇的人,竟然会在现今出世,去一趟丞相府。
一路上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哪像一个六七十岁的人。
她上回听说了江流月中毒以后内心动荡不安,好几宿没睡着,这次又有人过来跟她说夏婉实在找不到解药了,她便想起自己多年以前研究千蝠毒的时候,临时找不到纸笔,为了将灵感记录下来是用匕首在桌子上打了一个草稿的。
因为是草稿,后来将千蝠毒和它的解药写在纸上后也没太在意,那时候的她又是个一心只扑在炼药上的药痴,之后竟将此事给忘了。
刘素年凭着记忆找到了从前炼药的那个地方,也是在整个丞相府最安静偏僻的地方。
当她推开门走进去的刹那,这间屋子已经落满了灰尘,房梁上还结了很多蜘蛛网。
她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文献和书籍,这里也长久无人打扫,荒置了下来。
她目光怀念的环顾了一圈屋子,还是和当年一样,就是如今屋子也破旧了,当年在一起的那些人也都差不多死了。
刘老太太挪开桌子上的杂物,露出一张光秃秃的桌面之后,隐隐可以看到上面好像有些什么文字,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刷子,考古似的轻轻将上面的灰尘扫掉。
桌子上的字迹彻底露了出来,这是她当年一笔一划刻上去的,但是字迹依然难掩潦草和潇洒。
刘老太太仔细的看了一下,确认这是千蝠毒的解药无疑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一块又尖又瘦的黑木炭,将其一字不落的抄写了下来。
她抄完以后就将这张纸塞进了怀里,将门关上,悄然无声的走了出去。
本想就此离开的,谁知在一处凉亭底下,竟然碰到了李从天。
这是出府的必经之路,很显然,他也是听到了下人传来的消息,特意来这里等候的。
刘素年不打算理会李丞相,目不斜视的一直往前走,只把李丞相当空气。
“母亲,您怎么回来都不说一声,我这个做儿子的没去接您,还真是有点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