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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沈黛说的话带了些许绝情,可也没有出乎聂容峥的预料。
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太多太多了。
如此,接下来的几天聂容峥的确没有再过去,每天亦是有人告诉他沈黛和聂宁琛做了些什么。
偶尔的一天,沈黛心情还好,也会和聂容峥说上几句,当然一切都是围绕着聂宁琛的话题。
不过对于聂容峥来说,沈黛能和他聊聊,就很不错了。
这天,阴沉了几天的城市终于有了个晴朗的天。
下午时更有了暖人的阳光。
趁着这个时候,好些人都带着家人朋友出去走走,沈黛当然也领着聂宁琛四处逛了逛。
小男孩儿的精力好似用不完一般,闹腾了一个下午后才见他终于有了倦意。
傍晚,沈黛带着他回去时,终于折腾不起来的小人儿就趴在她的肩头,睡得深沉。
期间,累极的聂宁琛趴在她的肩头睡着,不觉的口水都沿着他的嘴角最后都流到了沈黛的肩头上。
有过往的行人发现了的,皆是望着可爱的小家伙不禁露出了会心一笑……
而后,夜渐渐深了。
无云的天终于能见到那一轮弯月。
再次去聂宁琛的房间看了看他是否睡得安稳的沈黛在回房时,窗外的月色也是让她停下了脚步。
怔怔的,她望着月亮,神情晦涩,却也很难猜到她到底在想着什么。
“明天,又会是个好天吧!”
过了好半晌,沈黛才低声道了这么一句,作势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突然的,窗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开始,沈黛还以为自己听错,可等她屏息凝神,细细听来,更是依稀能听到有人带了些粗重的喘气声。
此刻夜深人静,她要去喊人早就来不及,且这里距离不远又是聂宁琛的房间,故此沈黛根本没有任何迟疑就拿起了摆在走廊处的一个小瓷瓶。
而后,她脚步轻悄的来到窗边,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不久后,果真有个人影吃力的慢慢上来。
如此的时刻,沈黛还没有碰上过,可这个时候她竟是没有一点儿害怕,反倒极致的激动后是刺激人的兴奋。
待会儿只要她瞄准时机,这个小瓷瓶就能一击砸中翻墙而来的小偷……
终于,等到最后的时刻,她只要手用力一挥,手里的瓷盘就能正中那人的脑袋。
可也就在那个瞬间,沈黛的动作却是迟疑了。
借着昏黄黯然的微弱灯光,待她真的看清爬墙上来二楼的人时,亦是庆幸自己刚才收了动作。
“咱俩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你怎么知道今晚我会过来?”
额上满是细密的热汗,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进了院子,跟着又沿着墙爬上二楼窗子的顾从安在见到沈黛的一瞬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的他就换上了一副轻松调笑的模样。
虽然此时他的白色衬衫已经满是皱褶脏污,打理精致的发型也乱了,有一缕还垂在了额角,可这带了些狼狈的模样丝毫不影响他耍帅。
“你疯了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飞檐走壁的大侠?这有多危险知不知道?刚才我要真是一瓷盘砸过来,你可能就没命了。”
见着顾从安仍是一副插科打诨的模样,沈黛的怒火瞬时从心口涌起。
跟着,她很快的丢了瓷瓶,虽然嘴上说着嘲讽的话,可人已经上前,继而双手紧紧的拽住了他。
光线有些暗,可沈黛脸上细微表情泄露的情绪仍然被顾从安捕捉到。
立刻,他咧嘴大笑起来。
“你别担心,虽然我不是什么有轻功的大侠,但这爬墙的功夫我从小就练着。这种复古的小楼还难不倒我。”
顾从安信心十足的说着,一条腿已经横跨在窗台上,一会儿的功夫,就稳稳的坐着了。
刚刚心跳还突突的沈黛看着他这般,也是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
可是,担心卸下,她的脸色仍然难看,忍不住的她的手砸在了他的肩头:“这种把戏不好玩,自以为浪漫呢?会吓死人的好吗?”
看着沈黛如此,顾从安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的笑越来越浓重。
随之,趁着沈黛不注意,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朵散发着阵阵幽香的白色玫瑰。
望着眼前的玫瑰,沈黛先是怔了怔,随后轻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院子里的花开得好好的,你又何必辣手摧花?这几天那院子的花我和小琛也有份照顾,我们还说着等白天的时候去瞧瞧院子的花又开了多少。”
这话一出,顾从安脸上的笑就带了一丝无奈。
“被关在高耸城堡里的公主不会如此多话,见着勇敢骑士摘来的美丽花朵,只会欣喜的手下。我的公主,能少说几句就只是感受着当下月夜的浪漫吗?”
顾从安拿腔拿调着,学着电影里的桥段 ,无比‘深情’的说。
若是其他女人见着他这副好皮相,也许就顺着他的话演一出公主与骑士的月下幽会了。
可偏偏眼前的是沈黛,她可不会给面子,装模作样的陪他演一出。
“如果你花了好大的力气,就只为送我一朵花,那你已经做到了,花……我也收下了。”
沈黛颇为嫌弃的接过了花,挑眉说道。
可送了花的顾从安听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如这月色般迷人的公主,今晚我们好不容易可以躲过邪恶‘国王’的掌控,为何你这么快就要赶我走?”顾从安故作伤心的捧着心口,继而又道:“你可知这些日子来为了能来见你一面,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吗?在某人的地盘上,我真是夹缝求生呀!终于,今天我好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过来了,你又要赶我走。啧啧,真是太没有良心了。”
顾从安痛心疾首的说着,看着他做作的模样,沈黛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
“我以为你早就离开了呢!在这里,聂容峥定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还留着干什么?”
“也只是不让我痛快而已,他也不至于做得太绝。就像今天,他不就是故意放我来见你了嘛!”
顾从安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可沈黛听着,心口的那块大石仍是压得紧。
今天是楚蔓的生祭,平时再是假装不在意,在这样的日子,他们也无法真的能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