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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其实也是不好说,毕竟这事,谁能直接说得出口,丢面子是一回事,真说不出也是一回事。
想了想,只是和芸翎介绍起自己来:“王妃,在下鄂仁,是王爷的...”
王爷的什么?鄂仁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思索一番后,才一脸淡定道:“是王爷的好朋友。”
可是,芸翎关注的重点却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和清愁说话怎么都一个样,不想清楚再说,这样反而会让她觉得很有奸情,哪怕自己知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如果,鄂仁真的有那份心,清愁对他的感觉也不错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做次媒人。
能和王爷做朋友的,定不是等闲之辈。当然,他说的也不能全相信,万一他要是王爷的死对敌呢?那也说不定。
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硬生生的把话题岔开:“鄂公子对此事有何看法?”此事当然指楼下现在还在争执的那件事了。
她这样问,也有一丝试探的意味。出门在外,万事小心点总是没有错。
鄂仁嘴角扬起,这王妃还真是警惕,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他真为王爷以后的日子感到深深的堪忧啊。
既然她都问起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真丢脸。”
意思是什么大家都明白,也就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两人还在交谈着,这时楼下传来“啪”的碗碎声。
“贱人,信不信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南风柔满脸狰狞,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俏皮,此刻只有阴险狠毒。
这样的转变都在芸翎的意料之中。
掌柜被她的样子微微一吓,回过神来也就淡淡道:“公主恕罪,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破坏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南风柔一时觉得面子挂不住,又有好多人都在交头接耳谈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说她。
“看什么看!都滚!”
掌柜深知再这样下去,就算规矩不被破坏,他也会被上头的处罚,甚至可能连他的掌柜身份都保不住。
带着歉意对那些客观道:“真是抱歉各位,今日本店有所不便,就不招待各位了,各位所点的东西都算是本店的。”
这意思在明白不过了,大家虽然很想看热闹,但更多的是不想淌这趟浑水,那些人可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啊。
至于楼上的那些有身份的人?想留则留,不想留的,自然也会自己散了。
在大家还没散干净前,南习公主冷哼一声:“原来南风柔公主也不过如此嘛。”
话中的讽刺意味是人都听得出来。
本就觉得面子挂不住的南风柔如今又被她这么轻轻一激更是气愤。
“闭嘴,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抬手做事就要往南习公主的脸上打去。
幸好南二皇子即使制止:“南风柔公主还是三思而后行才好。”
吵来吵去,楼上的芸翎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直叹张管事的怎么还不来。
刚叹完气,就见张管事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显然是刚刚不在楼里。
他原本还在外头办事情,就接到信件说有大人物来扰乱。哪怕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的他如今见了这阵仗,还是有些惊讶。
谁来告诉他,这些人没事来这里做什么?
“草民见过三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南风柔公主。”先向他们行礼着,后问道:“不知南风柔公主找草民有何事情?”
楼上的芸翎见他这样,嘴角直抽抽。这哪里有恭敬了,也不怕那几位大人怪罪。
不过,她就喜欢这样。
好在这时候大家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南风柔一脸困惑的问道:“你是谁?”
“草民姓张,是千层十楼的掌事。”
“你就是这里的掌事?”南风柔眼里满满的不相信。
“正是草民。”张管事心里嘀咕着,他也没说谎呀,他确确实实是千层十楼的掌事不错啊。
“呵,张管事可真是厉害,要见你一面可比见我父皇还不容易。”
这是在说张管事比皇上还大?这罪名张管事表示自己不担:“公主说笑了,皇上可是九五至尊,哪是我们可以比的。”
谁知南风柔并不打算就此了事,反而步步紧逼,而且逼得特别没有格调,简直就像是小学生...
芸翎无奈...
“张管事最好没有那份心。”瞄了他一眼又道:“我看你也不敢。”
张管事笑笑不说话,他表示,若不是因为她是公主,还是被宠坏的公主,他绝对不会理她!
南风柔走到一桌子旁,拿起手帕轻轻一擦,见是干净的,便往椅子上坐下去,娇纵道:“我劝张管事还是不要再继续开千层十楼的好,不然,我就让太子哥哥杀了你!”
一见南风柔擦桌子却坐椅子的芸翎已经觉得很困惑了,这会居然还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要让太子杀人?
还当着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面前说?
还真是...丢脸...
说得好听点叫做单纯,说话无所顾忌,直性子。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愚蠢,娇蛮了。
还在一旁的三皇子和六皇子也就这么的看着她闹,也不出手制止。芸翎眉头微皱,光是这点,就让她对两人的印象减少了几分。
其他朝的人还在,这不是在丟他朝的面子吗?
啊?你问那她自己怎么不出声制止?
嗯...南风柔闹的地方是她的地盘,她为何要保她的颜面?没有让她更没脸就不错了。
至于别人家的颜面...和她有什么关系?
太子和南二皇子等人见有好戏可以看,怎么可能会制止?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居然出来丢人现眼,怎么说也是十分好笑的事情。
至少,可以在他们的圈子里聊上好几天来。
“南风柔公主恕罪,规矩就是这样,岂是草民可以说改就改的?”张管事这话意思上说的都是他的错,可往深一点想,若不是南风柔公主,他又岂会破坏规矩?
“呵,就你这破烂小店,还有规矩了?”南风柔当即嘲笑,完全没有公主的风范。
张管事一听她这样说,再气不过了,刚想反驳几句就听一直站在一旁的南习公主用着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南风柔:“还公主的,简直就是一山村野鸡,连这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凡是在每个国家的酒楼,包括一些其他生意,但凡后面有人或者生意做到一种境界,那么,它的幕后人,也就是整个的掌权者,不是比想见就见的,嗯,当然除了皇上。
不过,至今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不靠背景而生意做到一定的境界的,还是各国想要拉拢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其余的,要么是世家,要么是哪位皇亲国戚。尽管深知对方的底细,也不会明说出来。
这个约定也就这样被大家心照不宣的形成了,至今从未有人打破。
可见,这南风柔平日里都不管这些的。或许应该说,她被保护得太好,导致她什么都不懂,愚不可及。
说来说去,这公主无非就是嫉妒南风柔公主能得到那么多的宠爱,能被保护得那么好,什么都不懂。
她也想这样啊,可她更清楚,一无所知只会死的更快。
南二皇子见南风柔这般,也楷书在心里嘀咕,自己选的人到底对不对。
这样的女人嫁过去只会给她带来许多的麻烦,可她身后的势力却又是他所需要的。
西太子倒也没觉得怎么,一如进来后的样子十分安静。
他现在出门都要小心翼翼的,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把东皇寿辰上的事情传了出来,导致他现在走在街道上都有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觉。
至于欧阳古芸翎发现,他好像只负责拆西太子的台。
南风柔一见大家看自己眼神都不对,就连自居的两个哥哥三皇子和六皇子都要不帮自己,一时觉得很是委屈,眼睛开始泛红,显然是要哭的节奏啊。
若是平常人哭,芸翎或许还会小小的心疼一下。可那个人是南风柔,她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她要哭就让她哭去吧。
那么娇纵,总该给个教训不是?
鄂仁看芸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想着:果然沉得住气。
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就被气的恨不得冲下去和她打一架了。
芸翎不是没有注意到鄂仁的目光注意着自己,只是她无所谓。她知道,他在观察着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呢。
原本还在二楼观看的人该散的也差不多都散了,楼下那些人,可不是他们可以得罪得起的,看戏固然兴奋,但到底是会付出代价的。
他们是分清楚,明天,又将有一些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楼上的两人都在一心二用。观察着对方的同时,还在注意着楼下的形势。
芸翎对张管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哪怕对待这些大人物仍可以表现得从容不迫,没有一丝慌张,对他们也是不卑不亢。
光是这几点,就让芸翎对他的能力有信心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六皇子这次也终于舍得开口了:“南习公主还是要注意点分寸,毕竟这里是东满,可不是你们南满!”不然就好像西太子那般了。
话里话外都在护着南风柔,只是,他现在才开口维护她又有何用意?
若是真的想要维护南风柔,倒可在她丢脸之前拦下来。
西太子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六皇子不就是在拿他举例么,这时候他要是开口说什么,不就等同于承认了么。
没说什么不代表不做什么,很好,六皇子是吧,这里可不止只有他们几人。
南习公主就这么被一激,果然就暴躁了起来,还想着怎么反驳,却被南二皇子拦了下来。
被制止的她果然冷静了下来,她是一国公主,出来代表的就是南满,她不能像南风柔像个泼妇一样。
她还要嫁给王爷,她不能在东满留下任何一点不好的痕迹。
张管事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知道王妃就在上头看着,所以他要把这里给处理好。
只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势?自己咬自己?哦不,他们从来都不是自己人。
一时大家都沉默着,南风柔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巴不得都把他们给吃了。
也就在这是,太子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让六皇子浑身一颤的话。
“王妃还要看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