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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冷就像是怕他不能理解似的，又说了一遍：“你如果有那方面的想法，我可以帮你呀？”
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更甚者，她的手划过他的腹部，暗示意味十足，想装傻都不可能的那种！
“！！！”
“！！！”
“！！！”
阎璟棠心里是一万个感叹号！
他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她的小胳膊，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怎么说，我如今也已经成年啦，哥哥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糊弄，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啦！”顾冷还是不肯松手。
若阎璟棠真的想要离开，也未必不能。但他舍不得对她下手太重，当然就被她按得死死的了。
小家伙还爬了上来，压在了他身上！
阎璟棠仿佛掉进了火海，浑身都烧着了！
他咬着牙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顾冷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听起来很无辜，还有些轻快，又笑了，道：“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看不见她的脸，但阎璟棠大概能推断出来她是什么表情！
“顾冷，你别给军中风气给带坏了！”
阎璟棠努力保持镇定，心里在咆哮：抓住机会抓住机会！
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她什么都不懂！
顾冷还是无辜得很，趴在他胸口上，抵赖地道：“说我已经十八岁啦，可不是八岁！军中风气什么的，咱们都不说，不就行了？”
她还坏心地故意蹭了蹭。
阎璟棠整个人都要被烧熟了，几乎要暴起。他咬着牙根，道：“你招惹我，就要承担后果的！你承担不起！”
“哦？我要承担什么承担不起的后果？”顾冷的语气依然是天真无邪。
阎璟棠此时已经用上了全身的意志力，在与她给自己带来的蛊惑顽强抵抗，丝毫没有发觉她语气中坏坏的，完全就是故意逗他的。
他要被她整疯了！
他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不让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去触碰这个作乱的小家伙半点，气息也吃紧，道：“你若招惹了我，就要有一辈子跟着我的觉悟！”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虽说是顾冷逼出来的，但她还是开心不已，笑问：“一辈子跟着你，怎么个跟法？你先说说看，不太过分的话，我考虑考虑也不是不行啊！”
“你……”阎璟棠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了解她的意思，怕她是听不明白自己的隐喻，只能解释自己的说法：“你以前不是说过，不肯被我压在身下么？可你若招惹我之后，就只能……你懂么？”
“只能什么？”顾冷故作不懂地问：“只能被哥哥压？”
阎璟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吸都是发抖的：“顾冷，你有将才，利用这一次北伐，一路打下来论功行赏，不说多的，拿个少将军并不困难。可你若跟了我，就只能接受他人异样的目光了。纵然你有天大的功勋在身，别人也会看轻你！”
话说到这里，几乎就是摊开了最直白的说词，就算是傻子也都能听懂了。
这个傻子，明明都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念想了，却还是为她的未来着想！
顾冷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再也不能假装不懂。
她故作沉默。
阎璟棠提着心等着她的反应，心里已经做好了她会直接翻身下去躺好的打算，他甚至想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要如何说话才能够不让彼此之间因为这种事而产生隔阂。
哪怕不能在一起，也不想与她疏远。
她沉默的这一会儿，他想了很多。
他心想：顾冷如今也已经成年了，会有这方面的冲动是理所当然的。她又没有跟其他人有过多接触，每日跟我睡在一起，所以就对我产生那种想法……
可她毕竟年纪小，他担心她什么都不懂。
待到他自以为陷入温柔乡的时候，万一她突然醒悟了，不想与他在一起了，到时候他如何自拔？
因此，哪怕说破这种事可能会让彼此尴尬，他也要把事情的关节一一掰清楚。
如果她对自己全然无意便也罢了，但凡她对自己是有一点点心思，他都不愿意放过她了！
见她不吭声，想清楚了之后，阎璟棠又道：“顾冷，你年纪还小，玩心也重。对你来说这可能不算什么，但我……不想随便玩玩而已。”
顾冷还是沉默。
她的沉默让阎璟棠紧张起来，但她又始终不肯下去，依旧趴在他身上。
既不动弹，也不说话。
他的心越发没着没落，又道：“你还记得两年多前，我送你离开，最后你问了我一个问题吗？”
先前他都是陈述的语气，现在来了问话，顾冷就没办法装作沉默了。
她窝在他的脖子里，闷闷地应道：“嗯，记得。”
阎璟棠的呼吸慢了下来！
她记得！
所以，她是明白自己方才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的吗？
他在思索着自己应当如何将这个话题继续！
如果她的态度好一点，他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想要好好跟她剖白自己的心意，想要问她愿不愿意与自己走上这样一条……不怎么美好的坎坷情路？
两个男的在一起，注定是坎坷的！
若不想有其他麻烦搅和进来，他必然要放弃现有的一切，否则迟早会被圣旨赐婚，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却听得顾冷在他耳边叹了一口气，她轻轻说道：“我明知道哥哥是喜欢我的，可我还是跑回来找你了。而且，我还睡在你身边，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这男人心思太多，等他表白怕是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升起，顾冷反倒是没了耐心，所以她自己把心思给戳破了！
阎璟棠震惊！
他听到了什么？
顾冷说了一大串话，其中的中心思想，说白了就一句：我知道你喜欢我，而我愿意与你在一起，所以才回来的！
没错！
她身为一个男子，知道有个男的喜欢自己，正常男人不都应该很排斥很反感的吗？
可顾冷没有排斥反感，反而明明有机会远离他，却不但没有珍惜机会离开，反而自己跑到他身边！
与他同吃同睡，为他排忧解难，甚至不求功名利禄给他做谋士！
他屏住呼吸，还是想要一个明白的答案：“顾冷，你也……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