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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凉粉我们是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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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春分不禁看向他,他是公吗?身娇柔嫩,隔一层棉花还能感觉出来。不不,是她钱多,一沓三四十张。
    “硌的难受?我拆了重新缝。”杜春分作势要起来。
    邵耀宗要是仔细点,会发现她的腰压根没离开床。
    大晚上的,邵耀宗想想:“算了,太麻烦,睡不了几天天热了。”
    杜春分立即躺下,比她起来迅速。
    邵耀宗无语,“你这能偷懒偷懒的『性』子也能当厨师?”一见杜春分看他,“师长答应让你当学校厨。”
    杜春分一下坐起来。
    邵耀宗好笑,还是个官『迷』。
    “笑啥?”杜春分粗声粗气吓唬他,希望他忘了不平整的被子。
    邵耀宗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不敢说话,“没想到你一听有工作这么积极。”
    “厨还是总厨?”杜春分没理他的调侃,“你把话说清楚。”
    邵耀宗:“后厨的事归你管。”
    “家长给的粮票和钱归谁?”
    邵耀宗仔细想想,“师长没说。你跟校长和会计商量商量,他们要是同意,师长和后勤应该没意见。”
    杜春分闲着没事的时候算了算,像邵耀宗这个级别的,要么没孩子,要么孩子跟平平大小差不多。高年级的学生都是领导家的孩子。
    大孩子难糊弄,正是猫嫌狗厌,气死人不偿命的年纪。
    校长肯定不想管群小祖宗。
    杜春分愿意。
    凭她的厨艺,小菜一碟。
    话说回来,被子窄,两张床并在一起得铺两床被子。
    翌日,邵耀宗一部队报道,杜春分把里边床被子放外面,然后反过来,有钱的地方正好在间。
    几个孩子睡间,人小腿短够不着。
    杜春分又检查一遍,确定无误收拾鱼。
    早上吃的鱼头炖豆腐,鱼身体还在盆里。她把骨肉分离,鱼骨煮汤,鱼肉继续做成鱼丸。午吃鱼汤煮腐竹鱼丸。
    十点左右,炊事班把她的东西送来。
    下午,杜春分挨着厨房西外墙垒五排砖。东西向,每一排有三块砖长,间空三十公分,最南边排正好跟厨房的南墙持平。
    姜玲从门口过,见她在院里忙活来,“嫂子垒这些干啥?”
    杜春分把她买的大铁锅放两排砖头上,青石板往南放。
    姜玲见状,不禁问:“在外面做饭吗?”
    “青石板留着放牙刷牙膏脸盆。”杜春分说着话把脸盆放石板上,“我家人多,这个锅来蒸豆包和窝窝头。”
    姜玲:“你得山上弄点木柴。”
    杜春分把厨房里的锯和斧头拿出来。
    姜玲睁大眼睛,失笑道:“嫂子准备的真全。刚刚炊事班过来,是给嫂子送这些东西?”
    “还有铁锨和扫帚。走的时候别忘了你家铁锨。”
    姜玲小声问:“邵营长知道吗?”
    “知道。”他不知道杜春分打算在院里蒸窝窝头。每天贴玉米饼太麻烦,邵耀宗敢反对,让他做,“邵耀宗说山上有枯木,我弄下来他劈柴。”指着堂屋墙边的树枝,“他今天早上山上掰树枝特意找一圈,明儿我。”
    姜玲:“甜儿,小美,也跟嫂子?”
    “锁屋里。”
    只有一个孩子,杜春分不敢这干。四个孩子不缺伴儿,玩过家家能玩一天。
    姜玲喜欢甜儿和小美,漂亮、可爱聪明活泼,满足了她对儿的一切幻想,“嫂子要是放心,我帮嫂子看着?”
    杜春分看了看她,这么不见外的吗。
    “你我有啥不放心的。不巧砸死一只山鸡,再让甜儿给你送一碗。”
    姜玲:“不了。”
    平平和安安营养不良,得好好补补。
    姜玲没脸跟孩子争,“一点小事。”看了看肚子,“哪天还得麻烦嫂子帮我看一下。”
    “说好,开学我得食堂。”杜春分把丑话说在前头。
    “嫂子的工作安排好了?”
    这才来几天啊。
    “师长命我为学校食堂总厨。”
    姜玲不敢相信,“嫂子,你——”又忍不住羡慕,“一技在手,吃穿不愁。老话果然没错。”想起什么,“她得羡慕死。”
    杜春分朝东边看一下,“羡慕的在后头呢。”这才哪跟哪啊。
    姜玲替她高兴,也为自己感到高兴。
    学校有杜春分这么厉害的厨师,她家娃一定能跟甜儿和小美一,长得白白嫩嫩胖胖乎乎。
    “真好!不像我,啥也不会。”
    杜春分:“这一个孩子还不够你忙的?对了,你月子咋办?”
    “我婆婆过来。”
    杜春分对婆婆没啥好感,“他娘人咋?”
    “怕她对我不好?她不敢。老蔡的爹不在了,几个兄弟日子紧巴巴的,这个寡母指望老蔡呢。”
    杜春分:“这还行。等她过来,给吃给喝别给钱。”
    姜玲也是这想的。
    “给再多钱也是到他兄弟手里。他们兄弟要是供老蔡上学,帮兄弟一把应该的。他跟邵营长一家里吃不上,为了给家里省口粮食不得不参军。老蔡也上过战场。”
    杜春分朝南边看。
    “江对岸埋了他很多战友。他以前不是邵营长的兵。他们团跟邵营长团牺牲太多,合在一起不到一个营兵力。”
    “这么惨?”杜春分听她爷爷说过死的人多,没想到这么多。
    姜玲点头:“这边冷,常年见不到外人,老蔡喜欢这里。”
    “邵耀宗可能也很喜欢。”杜春分把刷锅水倒菜地里,“邵耀宗把粮票肉票给我了,我买点肥肉。”
    姜玲:“熬油?”
    “顺开锅。”杜春分道。
    姜玲看口大黑锅,“还得开锅?”
    “烙饼不放油也不粘锅。”杜春分说着,朝屋里喊,“平平,安安,小美,甜儿,副食厂。”
    四个孩子一股脑儿跑出来。
    姜玲看着四个小茶壶盖,格外有喜感,“几个孩子一起长大挺好的。”
    “不担心是不是偏大的疼小的,欺负间不讨好的。”
    甜儿仰头问:“谁是不讨好的啊?”
    “你!”
    甜儿的小手背到身后,哼一声:“我才不信。妹妹,走!”迈开八字步,晃悠悠朝外。
    姜玲不禁看杜春分,她是,跟谁学的。
    杜春分嫌丢人:“甜儿,好好走!”
    小手放下,小脚丫子收回来,顺变成三周岁的小丫头片子。
    姜玲忍俊不禁。
    杜春分摇了摇头,无奈地堂屋拿布包、钱和肉票。
    早几年国家太困难,据说科学家也是一天两顿,清汤拉水,饿的头晕脑胀无心工作。
    近两年好了不少也不富裕。邵耀宗俩月攒两张肉票,一张只有一市斤。
    杜春分拿一斤肉票买五花肉。她想买带皮的纯肥肉,可惜来晚了。
    发现还有豆皮,杜春分买两张豆皮,又买一把青菜,跟姜玲两人带着孩子回家。
    杜春分看了看草绳拴的肉,道:“跟工资比,这个物价真宜。”
    “可惜有钱也没地儿买。”姜玲接道。
    杜春分感慨:“是呀。”
    “为啥啊?娘。”甜儿一手牵着平平,一手拽着杜春分的衣角。
    杜春分:“没票。”
    “为啥要票啊?”小美歪着小脑袋问。
    杜春分想了想,“咱们国家没么多肉。不要票,有钱能买到,肉都被有钱人买,咱们穷人吃啥啊。”
    “我们是穷人啊?”甜儿问。
    姜玲想说,你家跟穷可没什么关系。
    “不穷开小汽车了。咱家有小汽车吗?”
    甜儿摇了摇头,小嘴还啧一声,“咱家有自行车,破的。”
    “别人的。”小美补充。
    姜玲听糊涂了。
    杜春分:“买的手的。”
    “您工作么好,还买手的?”
    杜春分看一眼几个闺,“存钱养她们。以前没邵耀宗,不敢『乱』花。”
    姜玲对她的婚事一直很好奇。
    她不说,姜玲也不好意问:“嫂子这么漂亮,工作又么好,咋还离婚?”
    真像几个长舌『妇』说的,生不出儿子吗。
    杜春分:“我前夫是个陈美。”
    姜玲:“陈——陈美?!”
    “长得好,搁建国前区长家的大小姐能给他当房。”
    姜玲的嘴巴了,好一会儿才把嘴边的脏话咽回,“我觉得嫂子好。”
    “我也觉得自己很好。”
    姜玲愣了一瞬间,扑哧笑喷出来。
    杜春分转向她。
    “没想到嫂子想的跟我一。”
    杜春分:“是你跟我一。有眼光。”
    姜玲不能再笑,肚子难受。干咳一声,“嫂子,我跟你学学咋开锅?”
    “行啊。”杜春分到家发现一个问题——没木柴。
    看了看天『色』,离天黑还早,杜春分拿着斧头上山。
    “邵营长家的,又上山砸野鸡?”
    杜春分脚步一顿,部队还有别的姓邵的?
    “杜家大妹子!”
    杜春分循声看,是个四十来岁的人。不是哪个团长爱人,是哪个政委家属。关键没见过。
    不是陈月娥的朋友,杜春分脸上多了一丝笑,“不是。我弄点木柴。你咋知道我砸野鸡?”
    “陈月娥说的。”
    杜春分听话听音,冲她喊妹子,直呼陈月娥的名字,肯定烦她,“你也上山?”
    “我——”人停顿一下,“也行。回头还能帮你拿点。”
    这话说的漂亮。
    杜春分的笑意直达眼底,“嫂子咋称呼?”
    “我爱人是三团长余文龙,我叫李慕珍。你喊我老李也行,喊我嫂子也行。”
    杜春分:“当然得喊嫂子。嫂子的名字好听,大气。”
    “老余起的。”李慕珍看一眼杜春分,忍不住看第眼,“大妹子长得真俊。听你说话,上过学吧?”
    居然不是打听她为啥离婚。
    杜春分笑着回答:“没正经上过学。以前在滨海国营饭店当学徒,我师傅和饭店会计教过我几年。算账写信不成问题。”
    “肯定不止几年。”李慕珍一顿,“滨海——还是国营饭店?”
    杜春分找到早几天走的痕迹,边上山边说:“国营饭店的大厨一。”
    李慕珍没想到这么厉害,忍不住说:“大妹子做饭一定特别好吃。”
    “一桌酒席不成问题。”
    李慕珍羡慕的咂舌,忽然想起她爱人说的事,过些天把在老家上学的孩子接过来,再给她安排个工作,“大妹子,学校要弄个食堂,知道吧?”
    “知道。”杜春分也知道她想问啥。可她们刚认识,谁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另一个“陈月娥”:“是不知道我够不够格。”
    李慕珍不禁说:“你不够格谁够格。要我说,让你一个大厨给些熊孩子做饭,是,是杀鸡牛刀。”
    杜春分笑笑,没有顺着她的话说:“饭店卖给有钱人吃,柴米油盐各种调料齐全。咱们食堂可没么多东西。做的东西不好吃,些孩子能掀桌子。”
    “别人家我不知道,反正我家孩子不敢。”
    杜春分的眉头一下,今儿不是周末,这位嫂子不上班,看来还没工作。
    没工作还让孩子在学校吃,难道她以后会食堂。
    杜春分不声『色』地看她一眼,皮肤粗糙,穿的很朴素,跟村里的大娘没两,是不知道是切菜工,还是打饭工。
    “我谢谢嫂子。”
    李慕珍摆手:“谢啥。”抬眼看到一根枯木,成年人两只手能圈过来,“妹子,这个不错。”
    “这个。”
    木头里面空了。
    杜春分抡起斧头砍三下。
    李慕珍在旁边晃一晃,树轰然倒地,随而来的是鸡飞狗跳。
    “野野鸡——”
    嘭地一声。
    杜春分的斧头扔出,被草绊住的野鸡一歪脖子,倒在地上。
    李慕珍拔腿跑,捡起野鸡,看到斧头,清醒过来,拎着斧头连同野鸡给杜春分。
    “嫂子发现的。”
    李慕珍:“你看到的。我话还没说完,你斧头扔出。你跟陈月娥说砸野鸡,我以为你夸张。没想到真这么多。”
    “也危险。”
    李慕珍点头:“是呀。往里面有野猪。据说再往北有熊瞎子。再再往北还有老虎。妹子,快拿着。你们孩子多,给孩子吃。”
    “我不客气了。”杜春分瞧着是只公鸡,挺大的,接过,“嫂子,咱们下山吧。”
    李慕珍走在前头,帮她抬着木头。
    俩人没往里,来回不到一小时到家了。
    姜玲不由得起身:“这么快?还有只野鸡?”
    “杜家大妹子斧头砸的。姜家大妹子也在啊?”李慕珍扔下木头,看到院里除了通往堂屋和厨房的小路,都被挖起来种菜:“大妹子种的啥?”
    杜春分厨房拿锯。
    姜玲解释给她听,末了不忘夸杜春分种的东西巧,都能晒了过冬。
    李慕珍想想:“还真是的。可惜我忘了买豇豆种子。”
    “我还有点。”杜春分不待她开口,把放堂屋窗台上的种子给她。
    李慕珍愣住:“这,这多不好意啊。”
    “不值钱。再说,我家没地儿种,放着也是浪费。”
    李慕珍高兴地道谢。
    杜春分摇头笑笑,锯锯木头。
    李慕珍把种子往兜里一塞,“妹子,我帮你。”
    间空了,俩人半小时把树的杆锯成一段一段。
    杜春分拿锯的时候顺把炉子拉开。
    木头锯好,水开了,杜春分把鸡扔热水里,猪肉开锅。
    李慕珍以为她准备做晚饭,赶紧找个理由回家。
    姜玲看着她开好锅,也找个借口回家。
    都走了,不杜春分招呼,杜春分炉子煮小米粥,然后泡一把木耳和榛蘑。
    邵耀宗休息太久,错过不少事,了解交接好,等他回来,星星都出来了。
    门闻到浓郁的香味,邵耀宗头皮发麻:“杜春分!”
    “这么想我?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噗!”
    东边传来一声喷笑。
    邵耀宗嫌丢人:“闭嘴行吗?”
    “啥事?”杜春分掀起锅盖,炒一下里面的菜。
    邵耀宗看过,总觉得这个木锅盖眼熟。仔细想想,不是他们坐火车回来天,盖在大铁锅上的圆木盖吗。
    到家后木盖拿掉,邵耀宗还看到里面不光有竹子做的屉子,还有一个平底锅和鏊子。
    “你的锅终于有了武地。”
    杜春分盖上锅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想打架?
    邵耀宗不敢再调侃:“哪来的鸡?”
    杜春分朝路上努一下嘴。
    邵耀宗看到一堆锯好的圆木头,“别说你砍树的时候砸的。我不信!”
    “树倒吓的野鸡『乱』飞,我斧头砸的。三团长的爱人李慕珍嫂子可以证明。她人好,怕我一人没法弄,跟我一起的。这个木头也是她帮我锯的。”
    杜春分昨天还不知道三团长姓什么,今儿连嫂子都叫上了。邵耀宗不得不信。
    “你这是啥运气?陈月娥上一次山碰到一窝野猪。你两次碰到两次野鸡。”
    隔壁正在洗菜的江凤仪也想知道。
    杜春分:“力!”
    “力?”邵耀宗想翻白眼,我听你胡扯。
    杜春分点头:“我手上没个准头,次次碰到野鸡也只能看着野鸡从我跟前大摇大摆的飞走。”
    “歪理!”邵耀宗嘀咕一句,“甜儿,平平呢?”
    四个孩子从屋里出来。
    甜儿可怜巴巴地喊:“爹,甜儿好想你啊。”
    “你娘又训你了?”
    小丫头脸上的可怜瞬间变成震惊。
    “我嫌她们碍事。不能帮我烧火,一眼没看见掀开锅盖往锅里抓。”
    邵耀宗:“你干嘛了?”
    “只顾想你了。”杜春分接的干脆。
    邵耀宗噎的险些翻白眼。
    杜春分其打算晚上吃包子,油渣豆皮木耳馅的死面包子。架不住野鸡找死。她熬好猪油只能炖野鸡。炖野鸡的空档和面,调包子馅料。等锅里的粥喝完再蒸包子,留明儿早上吃。
    邵耀宗无言以对。
    杜春分老老同他解释一遍。
    邵耀宗看看孩子,微微摇头——爱莫能助。
    甜儿冲他和杜春分扮个鬼脸,带着妹妹回卧室。
    杜春分盛两碗,空碗盖上。
    邵耀宗小声问:“给谁送?”
    “姜玲帮咱看半天孩子,李慕珍嫂子帮我弄树。”
    邵耀宗:“你快。三团长家在老蔡家前面。”
    杜春分给姜玲送。
    姜玲这次真不好意要。
    杜春分:“我明天有事,麻烦你看着甜儿她们几个别『乱』跑。”
    “谢谢嫂子。”姜玲倒出来把碗给她。
    杜春分一手拿着碗,一手端着菜余家。
    李慕珍以前一直在乡下,不知道军区的规矩,下意识看她爱人。
    余团长知道邵耀宗家的情况,四个小不点,“小杜,你嫂子搭把手。你这么客气,以后可不敢再帮你。”
    “姜玲都收下了。”杜春分晃一下左手的碗。
    余团长不禁看他媳『妇』,怎么还有姜玲。她也跟你们上山?胡闹!
    “不是,姜玲帮我看孩子。”杜春分连忙解释,“再说,野鸡也是嫂子发现的。老话说,见面分一半。合该给嫂子一半。余团长是不是嫌少?”说着作势回盛一半。
    余团长拦下:“你这『性』子。”给他媳『妇』使眼『色』,“快接过。”
    “谢谢啊。”李慕珍笑着拿开上面的碗,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真香!大妹子不愧是大厨。”倒自家碗里问,“大妹子咋做的?”
    杜春分:“今天巧了,我熬猪油,猪油锅做的。”
    “怪不得。”
    杜春分笑道:“你们吃。几个孩子还在家等我。”
    “快回吧。”李慕珍把她送到门口,关上门忍不住跟丈夫感慨,“这个大妹子真客气。”
    余团长赞同:“会做人。咱们也吃饭吧。甭做菜了。”
    余家跟邵家一,一个做饭的炉子。煮粥或热窝窝头,然后做菜。
    李慕珍把窝头拿出来,跟丈夫堂屋。
    李慕珍发现没鸡头,没鸡脚,更没有鸡杂,鸡肉虽然不多,全是鸡胸鸡腿在在的肉,“这个杜家大妹子真不错。你说这么好的人,为啥离婚?”
    余团长:“你要是昨天问,我也不知道。今天听团的廖政委说,她前夫是个陈美。”
    “难怪了。陈月娥几个人嘀咕她生不出儿子。杜家大妹子又不是四五十岁。这么年轻,真是这个原犯不着离婚。”
    余团长:“别听几个人胡咧咧。以后离她们远点。正事不干,天天绕着家属区转悠。光我碰到五六次。”
    “不是我找她们,是她们来找我。”
    余团长看了看她,“我们家?”
    “说是闲逛逛到这里。”
    余团长:“以后我一走你关上门。”
    李慕珍心说,关门也没,得从外面锁上。
    翌日清晨,吃过饭李慕珍索『性』拿着针线筐出,到邵家门口看看方不方,“大妹子,洗衣服呢?”
    杜春分不爱洗衣服。
    邵耀宗得上班,只能她来,“是呀。嫂子,来啊。”
    李慕珍,看到青石板上的和面盆里泡着什么东西,“大妹子,这又是弄得啥?”
    杜春分递给她个小马扎:“一碗红薯粉。早上喝粥,晚上吃青菜煮面,午不知道吃啥。我泡点红薯粉做凉粉。”
    “大妹子还会做凉粉?”李慕珍说着,不禁看杜春分,欲言又止。
    姜玲来:“嫂子,啥时候做?”
    “洗好衣服做。”
    红薯凉粉做出来是软的,冷凉定型才能放锅里炒。
    姜玲自个找个小马扎坐下,等她做凉粉。
    杜春分没有正儿八经拜过师,师门也没有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乱』七八糟的规矩。
    俩人想学,她把衣服扔绳上冲洗粉。
    李慕珍放下针线:“还得过滤?”
    “这个红薯粉应该是搁外面地上晒的,太脏。要是搁缸里晒,泡一会儿能做。我这个泡了一夜。”
    李慕珍:“春分妹子会做红薯面粉?”
    “嫂子也会。红薯砸碎,或者耙子弄碎,里面的粉淘出来行了。”杜春分想了想,“到秋红薯下来嫂子可以试试。冬天没啥吃的,弄点凉粉,浇一点酱汁是一盘菜。”
    李慕珍心:“我试试。”
    杜春分看着水颜『色』变浅,里面也没杂草,开始点火。
    李慕珍拎着小马扎过:“我帮你烧。”
    杜春分干净的纱布弄一点油擦锅上,然后开始做凉粉。做的过程最累,一直搅,直到越来越粘稠。
    凉粉能放几天,杜春分找出两个铝盆和两个碗才装完。
    凉粉锅巴杜春分也没舍得浪费,弄下来给孩子吃。
    邵甜儿眯上眼:“好吃!”一脸陶醉的儿。
    李慕珍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模:“这孩子真有趣。”
    “作怪!”杜春分瞪闺,“回屋吃!”
    邵甜儿小手一挥:“走啦。娘不喜欢我们。”
    李慕珍的第一反应是看杜春分。
    “故意的。别管她。”杜春分把锅刷干净拎屋里。
    李慕珍:“不了?”
    “邵耀宗午不回来,两碗凉粉小炒锅炒行了。大锅费油。”杜春分解释一下,看到墙边的木头,别过眼。
    杜春分和李慕珍弄的是一整颗树。
    昨天炖鸡蒸包子,今天做凉粉的都是树枝。第天早上又大锅炒一次凉粉,树枝树皮完了。
    早饭后,杜春分收拾碗筷,“邵耀宗,木头劈一下,我再蒸锅包子。”
    邵耀宗楞了一下,确定他没听错:“我不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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