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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 哥谭。
利奥心心念念的法师虽然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柳澜一行人发现逃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他们几乎绝望时，他们背后亮起一阵金色光芒，光芒呈十字架形状, 十字架头顶带有一个金色小圈。
这十字架图腾是魔法师用来传送人的空间门，魔法师则是溺亡怨魂先前联系到的超级英雄，命运博士。
大概就和利奥的世界里，卡玛泰姬的法师差不多。
柳澜一行人被金光笼罩，转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他们逃去哪了？”利奥取消新亭侯的装备, 转头看向狂笑之蝠，随意地问。
傻了吧人跑了！
“我们暂时触及不到的地方, ”狂笑之蝠饶有兴味地朝利奥说, “不会太久的。”
他们逃不了多久。
你的计划也进行不了多久了。
“那么现在？”利奥问。
“自由活动，罗宾。”狂笑之蝠说。
他对刚死去的达米安只字未提。
利奥有些拿捏不准狂笑之蝠的意思。
就目前来说, 狂笑之蝠还在放任他随便搞事情。
搞就搞。
利奥重新装备上新亭侯，电光流窜在他周身, 他在电流嗡鸣中高高起飞, 向大都会的方向飞去。
狂笑之蝠没准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但是他不能退缩、不能停下。
溺亡怨魂抬头看着利奥越来越远的身影。
“我回大都会看看。”仍处在毁灭日大块头模式的蹂-躏者说。
大都会。
星球日报的球又掉下来了, 这次却没有人把它捡回去。
大街上游荡着市民突变而成的毁灭日怪物，和蹂-躏者毁灭日形态的样貌相差无几。
毁灭日们有的漫无目的地行走, 有的用巨力敲击着路边的建筑, 发出阵阵巨响。
这些被蹂-躏者制造的毁灭日也不会有人来阻止。
利奥看向大都会中央的巨型电池。
因为大都会的守护者小飞侠已经成为了为电池供能的能量来源。
还有神奇女侠。
利奥这次在电池上做了点小小的改动, 但愿他自己的设想能行。
他降落在星球日报光秃秃的楼顶, 远远看向能量电池。
超人与神奇女侠是时候苏醒了。
被束缚在电池上的神奇女侠戴安娜首先恢复意识，有良好战士素养的她大略扫了一眼周围，然后果断用真言套索尝试唤醒身边的超人。
没多久，超人也清醒了过来。
他们脱离了电池，飞到城市上空观察现状，超人的目光远远与利奥交汇。
利奥上次见到这个超人还是黑暗骑士团刚到主世界的时候，那时巴巴托斯一下就把超人和神奇女侠放倒了。
利奥可没有巴巴托斯的本事。
在他有时间做出反应以前，超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眼前。太阳之子抱臂悬浮着，看着眼前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罗宾。
“你是他们的人。”超人说。
他没有发动攻击，超人向来不喜欢主动出击。
“你说呢。”利奥冷冷地反问，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敌人。
“蝙蝠侠在哪？”超人问。
好笑。利奥想。
超人当着他的面，问他，蝙蝠侠在哪？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超人都是这么的无耻！
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无辜的超人，而超人也只是再正常不过地担心他的战友，但利奥就是忍不住手痒。
要不是超人是他计划重要的一部分，他会让小飞侠这么自由自在地在天上乱飞而不是把他打下来狠狠捶一顿吗！
冷静，冷静。利奥想。
“你可以去找他，”利奥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弧度，“然后就不用回来了。”
他的语气中玩味居多，就像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已经死了一样。
“……他还活着！”超人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大声反驳。
他相信他的战友还活着。
蝙蝠侠怎么可能死了呢？
看来超人对蝙蝠侠很是信任。利奥想。
他决定激怒小飞侠。
利奥趁着超人还未发动攻击，先给自己套了个小圈保险。
“这个世界的露易丝，”利奥说，“他似乎是你的妻子，哦，还有你的同事，吉米奥尔森还有佩里什么的……”
利奥在超人因为担忧而逐渐变得暴虐起来的目光中继续往下说。
“他们现在都是你脚下的‘毁灭日’的一员哦。”
利奥什么也没能感受到。
他的反应速度再快也跟不上光速。
他只看得到小圈表面泛起的代表撞击的蓝光，从光的剧烈程度看，撞击的力度不小。
但是他能从小圈上的波纹方向推测出超人的施力角度。即便是利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的现在，超人也并不是想攻击利奥，他只想打破屏障，然后抓住他。
该死的，你怎么能这样？利奥在心里咆哮。
你怎么能这么好、这么正直？你衬得人类一无是处，也让我对你的厌恶显得毫无理由又无理取闹！
利奥觉得自己跟卢瑟很有共同语言。
但是就目前来讲，优先级最高的还是他的计划，捶超人什么的暂且先放一边。
“别小看任何一个罗宾，超人。”利奥说。
下一秒，速度快到在利奥眼中仿佛消失的超人被刚赶到的蹂-躏者一拳打下了地，途中撞塌了一座商场三幢写字楼。
都是卢瑟名下的。
利奥表示非常舒坦。
神奇女侠漂浮在利奥面前，在即将下去给超人帮忙以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仍旧苟在小圈里的利奥。
“为什么要激怒超人？”她问。
激怒超人对利奥没有任何好处。
“说必须说的话。”利奥回答。
他相信被揍下地的超人用超级听力听见了他的话。
如果这样还没察觉利奥的意图的话，超人就回炉重造去吧。利奥想。
神奇女侠深深地看了利奥一眼，然后急速飞下去支援。
不久后，利奥远远看见了黑暗骑士们的传送门。看来黑暗骑士团已经到了。
那么现在就是召唤救场法师的时间。
利奥取消小圈，取消新亭侯的装备，然后重新装备上武器，电光以一定频率不停闪烁。
跟他素未蒙面的命运博士这次没有迟到，金色图腾再次出现，救走了超人和神奇女侠。
法师用着真方便。利奥想。
他飞到了黑暗骑士团的所在处。
七只蝙蝠侠围成一个圈，对着空旷的中央发呆似的没说话。
任谁连续两次被弄走到口的猎物都不会开心。
“所以？”利奥问。
“去把魔法师抓出来。”狂笑之蝠下令。
哦豁，救场的要没了。利奥想。
狂笑之蝠真想做什么的话，没人能阻止他。
蝙蝠侠们很快各自出动。
只有蹂-躏者站在原地没动，甚至反过来收回披身的骨刺，恢复了正常体形。
他的常态下，漆黑的轻甲覆盖了全身，幽幽地反着光，酷炫又充满攻击力。
“……蝙蝠？”利奥问。
“超人会前往黑暗多元宇宙找他的蝙蝠侠，然后永远被困在那儿。”蹂-躏者说。
所以他的确已经没有什么要做的任务了。
“真闲，”利奥看向远方，大都会的夕阳在缓缓下落，就算是光辉的明日之城也会迎来夜晚，“我更期待你亲自把他揍趴下。”
“为什么？”
“因为我揍不过他——我是说没法正面把他揍翻，”利奥看向即使恢复常态也比他高一些的蹂-躏者，“而你可以，蝙蝠，你凭借肉体力量就能碾压他。”
正面碾压，那是让小飞侠丢脸的最佳方法了。
“你有氪石。”蹂-躏者说。
他给过利奥用来搞超人的氪石，数量还不少。
毕竟利奥对超人的厌恶跟他异曲同工。
“说的也是，”利奥看着远方沉入建筑间的夕阳与骤然暗下来的天空，“……话说，蝙蝠。”
“嗯？”
“当毁灭日的铠甲第一次刺穿你的皮肤时，你在想什么？”
当你逼不得已给自己注射毁灭日病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即使超人被人变得疯狂，我也是多么想让我的超人活下来，我曾经相信他能给我们带来更好的未来，”蹂-躏者想了想又补充，“我已经无法理解我当时的想法了。”
毁灭日病毒夺走了他的某些情感。
“现在你怎么想呢？”利奥问。
“脱离束缚的感觉很好。”蹂-躏者回答。
应该说是太好了。他不被软弱的感情所羁绊，他不再思考那些多余的、无用的道德与良知，他就是蹂-躏者。
利奥抬头看向蹂-躏者漆黑的面甲。
“你会想找回当初的感觉吗，蝙蝠？”利奥问。
他能帮他做到。
利奥手上有能去除毁灭日病毒影响的药剂，但是他估计那用不上了。
蹂-躏者几乎没有思考。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不。”他回答。
蹂-躏者get失败。利奥想。
不出预料。
“我同意，蝙蝠侠不需要超人。”利奥说。
“也许吧。”蹂-躏者的回答反倒变得模糊起来。
“……蝙蝠。”
“嗯？”
“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可以。”
利奥第一次在黑暗骑士团蝙蝠侠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摸到了人家的角角。
“你真好，蝙蝠。”他由衷地说。
“我的世界的利奥，”蹂-躏者说，“他死在了我头部角质凸起的穿刺下。”
所以你现在相当于是在摸杀死自己的凶器哦。
“……这不有趣。”利奥说。
“对，不有趣。”蹂-躏者回答。
但利奥还是忍不住自己摸蝙蝠耳朵的爪子。
黑暗骑士团里，有人划水，那么就有人努力工作。
而努力工作的蝙蝠侠效率都很高。
不久后，头戴金色头盔、身披金披风的魔法师命运博士就成了能量电池供能方的一份子。
把未谋面的队友坑到gg的利奥假装自己啥也没干。
另一边，黑暗多元宇宙。
超人之前在命运博士的帮助下与大伙儿汇合，最后他们得出超人需要去黑暗多元宇宙寻找可能还活着的蝙蝠侠的结论。
超人利用孤独堡垒的仪器抵达这里确实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但是……这是值得的。
在他面前，一个巨大的能量电池耸立着，而他的蝙蝠侠就在其上，在无数枯骨中间。
“布鲁斯！”在喜悦之下，超人激动地脱口而出。
“克拉克，你来干什么！”在能量电池上动弹不得的蝙蝠侠焦急地反问。
“……不是你向我求助的吗？”超人发出疑问。
“信息是狂笑之蝠伪造的，”蝙蝠侠看上去憔悴不堪，“……我警告过你，克拉克。”
而现在，主世界失去了超人，他们的胜算大打折扣。
在超人身后，空间的波动频率突然一变，超人与主世界的连接渠道被切断。这意味着他无法原路返回，他回不去了。
“……我，我回不去了。”超人愣愣地说出这句话。
蝙蝠侠痛苦地叹息，似乎放弃了最后的希望。
“就和那个罗宾说的一样，我回不去了。”超人有些不甘地说。
蝙蝠侠却反而看到了希望。
“有人提醒你来找我的话你无法回去？”蝙蝠侠抓住重点问。
这不应该，如果是敌人的话才不会提出这么浅显易懂的警告，也只有超人才会无视明显到只差大方放在眼前的警示，一股脑钻进最危险的泥潭。
为什么要警告超人呢？
只有一种可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敌人。
“有……是一个‘海王蝙蝠侠’的罗宾。”超人有些疑惑地回答。
超人手上动作不慢，他飞上前把蝙蝠侠从电池上解救下来，飞到电池顶端的平地上坐下，让蝙蝠侠好好休息。
“他还说了什么？”蝙蝠侠急忙追问。
“他说‘我来找你就不用回去了’，还有‘别小看任何一个罗宾’，”超人想了想，补上利奥的最后一句话，“还有，他称这是‘必须说的话’。”
蝙蝠侠一下就想通了关键。
“他是我们的朋友。”蝙蝠侠说。
“嗯？”超人开始懵逼。
那个用言语不停刺激他的罗宾怎么可能是友方？
“他做了什么？”蝙蝠侠问。
“他……他把戴安娜和我引到七个蝙蝠侠面前，然后命运博士把我们救走了。”超人虽懵但乖地回答。
“他在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蝙蝠侠说，“敌人会先致力于抓到命运博士。”
“啊，哦……”超人还是没懂其中关键。
他继续乖巧地懵着。
“但是命运博士就算再能逃也坚持不了多久，除非……”蝙蝠侠继续往后思索，“除非我们不需要太多时间。”
“……我们？”超人不确定地问，“我们不是被困在这儿吗？”
“那个罗宾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绝对会掏氪石对准你。”蝙蝠侠冷漠地说。
“……嗯？”超人可怜无助无辜又懵逼地发出最后的疑问。
为什么他跟不上蝙蝠侠的思考？明明蝙蝠侠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讲的是什么意思！
蝙蝠侠叹口气，ooc地翻个白眼，给出了答案。
“罗宾没有提醒你有关狂笑之蝠伪造信息骗你来找我的事，那说明他希望你来到这里。”
超人好奇宝宝一样乖巧点头。
于是蝙蝠侠继续往下解释。
“他说你来找我就不用回去，那说明我们能在黑暗多元宇宙找到击败巴巴托斯和黑暗骑士团的办法。”
超人小鸡啄米一样继续点头。
“他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罗宾，那么我们制胜的方法与罗宾有关。”
“……我该做什么？”超人问。
一位超人放弃了思考。
“这牵扯到他的原话——好吧，直接点，克拉克，在这个世界寻找有罗宾标志的任何东西。”
“好的，”超人立马飞起来，运用x视线观望了一周，“我看见了，不太明显，似乎是一个魔法阵……我有印象，是命运博士的那种传送魔法。”
“我们过去。”蝙蝠侠说。
主世界，看着失去命运博士这个救场专业户就被各自对应的蝙蝠侠抓住的闪电侠、绿灯侠、海王、神奇女侠和钢骨，利奥有些脑壳疼。
【再晚就来不及了。】红色死神体内的闪电侠有些焦急地说。
再等会儿电池的能量就会充满，巴巴托斯只要攀上电池供能的宇宙调音叉再嚎一嗓子，所有世界就都会被拉入黑暗。
他们没时间了。
【再等等，闪闪。】利奥镇定地说。
其实他也很急。
可恶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超人，之后一定要想办法锤他一顿。利奥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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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白非白、白林的地雷！
谢谢awayne的手榴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