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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 布鲁克林。
“冰柜是在x学院，”霸刀边走边向旁边依旧保持易容的娜塔莎说，“如果他再失控——这发生的概率很几乎不存在——x教授会先于我们所有人把他脑趴下。”
“你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单纯的克隆人或者改造人。”娜塔莎像是一个得到依靠的姑娘一样挽着霸刀的手臂，说出来的话却冷静缜密。
这样的大姐姐霸刀也很喜欢。
“我知道，娜塔，”霸刀回答, 自家从冰柜里出来的冰棍其实跟最近另一个也从冰柜出来老冰棍认识，这真是件麻烦事, “听你的，我不会告诉太多人。”
“你真听话，我的男孩。”
“只对你，娜塔。”
娜塔莎奖励似的踮脚在霸刀侧脸亲了一下。
霸刀：qaq
和猫女那时候一模一样, 人家根本没想和他发展恋爱关系，顶多只是朋友。
……朋友也挺好的。
至少能很容易获得大姐姐的亲亲。
他们走到布鲁克林一座不起眼的公寓，凯尔马上汇报这里的住户全都是神盾局安插的特工。
霸刀扫了一眼建筑, 估量了下占地面积。
结论是特工人数不会少于五十。
“你真的不考虑来神盾局吗？”娜塔莎最后一次问霸刀。
这个超能力者掌握多方面情报, 虽然平时傻了点但大体还是靠谱的, 口风也很紧, 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选。
复仇者计划的好人选。
“不，”霸刀回答，“纽约太远了。”
不适合进行名义上是追星实则为在家里刷存在感的工作。
霸刀给出的理由很牵强。神盾局在哥谭确实有不死不活的分部, 他完全可以进驻那里。
也许霸刀已经察觉了征集超级英雄组成团体的复仇者计划, 而一直否认自己是英雄的霸刀是绝不会加入这样一个计划的。
“真遗憾, ”娜塔莎没有在这件事上刨根问底, “队长在二楼第一间——相信你的助手已经给了你答案，”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悬浮在旁边的飞盘，“我就不跟你上去了，相信你能独自完成任务。”
“当然。”
娜塔莎暗示神盾局知道凯尔多次入侵他们资料库的事实。
【反醒下，凯。】
【……那是因为寇森探员前段时间黑了假球球！】
【……】信息量真大。
崽儿跟假球球进展可真快，竟然把什么重要的事都分享给对方。
有点吃醋呢。
“那么有个问题，娜塔，”身为被抛弃的老父亲的霸刀面不改色，“我一个人进去不会被打吗？”
娜塔莎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这么大一只美队不推一下太可惜了，你确定我一个人去推他不会被你们的人围起来打吗？
“这就看你了，利奥。”娜塔莎不紧不慢地冲他笑笑，告别霸刀一个人走远，直到在街角转弯消失在霸刀眼前。
你自己想打架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孩子。
“看我？”霸刀自言自语般说，他抬手摸了一下后背刀架上的刀柄与风衣衣领下的沙鹰，确认装备都在后抬脚走进公寓，“我帅。”
对楼瞅着他动作的特工鹰眼撇嘴挑了挑眉。
自恋鬼。
霸刀走在公寓一楼无人的走廊，他看了看建筑布局与住房房门位置后转身走进楼道。
【探索确切人数，凯。】
【一层23人，二层除美国队长外有29人，三层15人，不建议强攻，利奥。】
【对我有点信心。】霸刀表示他已经进化了，更何况他有散流霞，遇事不决散一下然后趁着无敌时间……骂人，也是可以的。
当然是骂人！不然还能有什么快乐的事情可做吗！骂完再见招拆招嘛。
反正美队是一定要推的，那可是用盾的超级英雄！
【对了，罗宾在赶来揍你的路上。】凯尔想起来提醒了一句。
罗宾截获了凯尔上报蝙蝠洞的信息，现在正逃课来捶疑似对小律师有意思，四舍五入就是对老爸有非分之想的霸刀。
【啥？】霸刀表示懵逼。
达米安怎么了？
为什么达米安要现在来揍他，今天弟弟不是上课吗？
霸刀直接跳过了弟弟想打他的原因，开始纠结起逃课问题。
毕竟达米安想打他的原因多了去了，霸刀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是因为哪个。
但逃课是肯定不行的，达米安这样下去能有良好的校园人际关系吗？
不，应该说同学、老师甚至是校长会被他打吗？
哎，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孩子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罗宾……】凯尔思考了一下措辞，决定跟自己撇清关系客观说话，【他认为你对默多克先生有意思，而在你眼中他和布鲁斯先生长得一样。】
【……凯，我知道是你，】霸刀花了一秒完美推测出正确答案，他走出楼道进入二楼走廊，【禁言一周，把飞盘开回韦恩企业检修。】
叫你告密！
【……】
刚飞上来的飞盘蔫巴巴从楼道降落下去，离开了霸刀的视线。
凯尔发现要安排霸刀越来越难了。
但是他还敢！
把自家外挂送走的霸刀完全放开了自己的感应，肉眼不可见的电流扫过整座公寓，通过定位特工们身上的电子设备确认了每个人的位置，然后走到美国队长的房门前，伸手扣扣扣敲响了门。
隔壁房间的特工们各自快速移动到了房门边，估计打算等霸刀一发动攻击就跳出来把胆敢对队长下手的皮皮貂揍趴下。
至于面前房内的美队，对方没有携带电子设备，霸刀找不到他的位置。
“谁？”房内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声。
霸刀有些惊讶。
这声音听上去没比他大几岁，还很年轻有活力，一点也不像是九旬老人的样子。
难道在北极冰冻的时间内，超级士兵血清让美队保持了青春，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霸刀回想了一下美队宣传片上年轻英俊的大胸甜心史蒂夫罗杰斯。
那可真是太养眼了。
但是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也意味着他被时间抛下了。七十年后醒来，他的昨日战友们要么垂垂老矣，要么只剩个墓碑。
而且他不知道鹿仔还活着。
真惨。
霸刀改变了心里的计划。
“无论我是谁，”霸刀大喇喇回答美队，“反正没人拦着我。”
没人拦着他，也就是说他是在神盾局默许下进来的。
这也从侧面证明美队身边所谓的“邻居”们真的都是神盾局特工，神盾局就是这样全方位监视着他的生活。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
霸刀能肯定，在这么一小段时间内美队对神盾局的好感度已经跌破谷底。
他还能想象周围争破头才争取到跟美队做邻居的特工粉丝们有多想揍霸刀一顿。
霸刀对这个现状很满意。搞事情嘛，让别人不爽他就很舒服。
“稍等，我给你开门，陌生人。”美国队长字正腔圆的声音渐渐靠近，门锁咔哒打开，门后的人拉开了门。
霸刀终于看见了美队的正脸。
和宣传片一样伟光正，金发灿烂如阳光，蓝眼温润如海洋，表情正直得无可挑剔，同时还带有一点教科书中绝不会出现的警惕与对现代生活的无所适从。
这些不能称之为瑕疵的小小情绪让眼前这个人与教科书的完美形象区分开来，提醒霸刀眼前的队长是真实存在的活人，而不是那个经过层层包装的“美国队长”。
那么问题来了，美队和超人，谁的胸比较大？
……不，现在不是发散思维的时候。
“汤姆·杰瑞，”霸刀直视对方温和的蓝眼睛，伸手做自我介绍，“霸刀。”
“你是前几天跟斯塔克的那个……”队长有些迟疑，但还是伸手跟霸刀握了一下，“史蒂夫·罗杰斯。”
即便对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他是谁，出于谨慎，队长没有爆出自己响亮的名号。
霸刀能从队长的反应中推测出更多。
他听到“霸刀”的第一反应不是“某个哥谭出来的超能力者”，而是“跟斯塔克打架的人”，看来神盾局对他进行了消息封锁，他不大清楚纽约以外地区发生的事。他称呼托尼为“斯塔克”，语气也不是太熟稔，所以他还没有见过这个昔日好友的儿子，托尼也不知道美队被挖出来了。
神盾局对队长的限制很大。
霸刀想到了搞事的方法。
他用自己的感知扫了一遍房内五花八门的监视器，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霸刀跟队长握手后不经意般瞅了一眼旁边的房门。
其他房间内的神盾局探员们就差冲出来把霸刀恁死了。
队长会意，侧身让霸刀进门，不太确定地扫视了下周围一道道紧闭的房门，撤回房内关紧了自己的门。
他刚关好门回头就看见霸刀正蹲在他的老式电视机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霸刀的架势让他想起了霍华德斯塔克。
科学家们总有一百个不能被打扰的理由。
“嗯……汤姆？”队长试探着问一句。
“利奥就好，”霸刀从被敲开的音响里拿出一个扁扁小小的机械设备在手中把玩，“相对的，我就叫你史蒂夫。你不介意吧，队长？”
“啊，好，我当然不介意，”史蒂夫眼看着霸刀自顾自转移阵地去捣鼓墙上的挂钟，熟悉的、插不上手的无措感把他定在原地，只能任由霸刀瞎折腾，“你在做什么，利奥？”
“没做什么，看看你的人权被侵犯到什么地步，”霸刀拆下挂钟内的探头，眯着眼在屋内到处扫视一圈，然后放弃地垂下肩，“我放弃，神盾局太丧心病狂了。”
这么多谁拆得完！
“……我能帮上忙吗，利奥？”史蒂夫不抱希望地问一句。
“能，”出乎史蒂夫的预料，霸刀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像是自拍那样把手中的探头平举到身前，靠近史蒂夫并伸手搭上对方的肩保证两个人都能入镜，“不管你是谁，拍好看一点，私聊发给我的推特，事后我给你整一个签名。”
谁的签名，这不言而喻。
霸刀完全没问史蒂夫的意见。这个老冰棍就是需要与一些不那么温吞的人相处。
史蒂夫有些局促，但还是顺着霸刀的意思朝探头笑了笑。
这感觉很奇妙。
在人生地不熟的现代，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唯恐刺激到他，然而霸刀却混不在意这些东西。这孩子自说自话，完全就是凭兴趣来做事。
严格来说没比霸刀大多少的史蒂夫已经开始自诩长辈了。
霸刀给史蒂夫的生活带来了些许实感。
大致估摸探头背后的特工已经做完工作，霸刀不客气地把探头扔到地上踩了个粉碎。
“你这样会让他们很难办，利奥。”史蒂夫不赞同地看向霸刀。
美队不赞同的目光没有影响“饱经风雨”的霸刀分毫。
你又不是蝙蝠！
“你不生气？”霸刀问。
事实摆在眼前，你被他们监视、控制，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你的第一反应是为他们操心？认真的？
“……我当然生气，但他们也是听从命令，”史蒂夫开玩笑似的说，“难道我还能混入他们的高层改变这种作风？”
你还真能办到，以你的影响力。霸刀想。
前边铺垫的差不多。虽然表面不显，史蒂夫对神盾局的好感度已经了很多，现在是搞事情的好时机。
既不用对上无数为了偶像发誓要干掉他的粉丝探员们，又能让其他人不爽的搞事方法。
甚至还能让来揍人的达米安扑个空！
霸刀估摸了下飞到西彻斯特需要花费的时间和体力。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微风徐徐吹进来，把窗帘和霸刀头发与毛茸茸吹得轻微晃动。
霸刀拔出了背后的双刀。
“利奥？”史蒂夫问。
“去见个朋友？”霸刀回头冲史蒂夫发出邀请，他伸出手，电光在他手上闪烁。
史蒂夫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这不妨碍他相信霸刀。
“听你的，利奥。”他说。
史蒂夫伸手搭上了霸刀的手。
对楼的鹰眼抬头看着一路火花带闪电飞走的两个人，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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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局长，你好好养着的队长被人拐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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