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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离开的周婉仪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到我身后,眼里尽是恐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怕有我在,然后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挡在她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就有几份想保护的欲望。
灵堂内空无一人,就我和她还有周二爷的尸体,气氛有点怪。
突然盖在老爷子脸上的黄纸被风吹落在地上,他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吓得周婉仪缩卷在我身后。
我不经一愣,这周二爷怎么眼睛都是睁开的,难道还有什么心事未了,人死不瞑目的,双眼是闭不上的。
可我清楚地记得周正川说过,他父亲是仙逝,理应来讲没有遗憾才对。
“我,我爷爷眼睛怎么是睁开的。”
周婉仪小声的问道,那声音很小生怕让第三个人听到一样。
她刚说完,灵堂的香祠上好像在动,我慢慢的转过头去,发现地上的黄纸钱居然自己燃起来了,香灰随风吹散在灵堂。
桌子上的贡品也在动,像是被人啃过一样,洒落在地上。
周婉仪被吓得腿软,跪在地上开始冲他爷爷哭道:“爷爷,我是您孙女周婉仪啊,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边哭,拿起一旁的纸就烧起来,能看得出他们爷孙俩的关系不错。
我示意她别怕,去外面帮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石灰拿来,她虽然不解,但还是出去了。
灵堂内就剩下我和周二爷两人,我直接跪在地上为他烧纸,希望他能看出我的诚意,用手把他眼睛给闭上。
但不管我怎么弄,他就是不闭上,最后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先用黄纸钱把脸盖上。
耳边总是有怪声响动,肩膀上像是有人在按一样,总是很重。
有一瞬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可转过身却什么也没有,我敢肯定刚才那声音在幻听而是真切的。
过了好一会,周婉仪才拿着一袋石灰朝灵堂走来。
她问我要石灰干嘛,我说如果她爷爷如果提前回魂,把这事东西洒在地上,是能看到他的脚印。
石灰是经过高温而练造出来的,阳气高所以只要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院里和灵堂,我们都能看到他们留下的脚印。
这个方法是贵叔教我的,他也是从其他阴阳先生那里学来的。
灵堂内已经到处是石灰,就连棺材下面我都洒了。
如果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这里,只要现身我拿着桃木剑追保护周婉仪就行。
我把门关上和周婉仪给她爷爷烧纸,我闲来没事,就聊起有关她哥哥的事。
她告诉我,自从他哥哥死后,她就被周正川关了起来在小屋子里,每天只给点饭吃,也不让她到处乱跑。
她有想过外出打工,但周正川就是不让,还说怕和她哥哥一样出事。
也不知道他这种做法是属于溺爱还是囚禁。
我知道她哥哥是出了车祸死的,属于横死,就是想问问在出丧前有没有出现什么不正常。
毕竟横死他乡的人,都有极强的怨气,丧事肯定不好办。
“没有,不过听我爸爸说,他头七那天家里确实有过不正常,那天晚上我妈好像看到了我哥,说是我哥来找媳妇了,但我哥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媳妇。”
周婉仪摇了摇头,她好像并不太清楚自己哥哥的丧事。
这倒让我很疑惑,她虽然是养女,但好歹也是兄妹关系,办丧这么重要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度才对,怎么会不了解呢?
我和贵叔当时在外地时,就听说周正川的儿子死不瞑目,来找他们二老,整个村子闹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到现在都不敢来他家。
就在我以为一切正常时,突然香祠上的贡品全部被打翻,灯光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地上的黄纸钱吹得整个灵堂到处都是,大门吱呀吱呀的,就像是有人在推一样。
周婉仪害怕的躲到我身后,而我拿着桃木剑也紧张了起来。
如果不是她在,我也许早就逃跑了。
而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恐惧,淡淡的冲我笑了笑,让我心里一慌,心跳加快。
可能是和周婉仪聊得太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香祠上的香,竟然全是一长两短,地上到处都是脚印,显然有脏东西来过。
这种一长两短,非常忌讳,寓意着三长两短,死者对这事不满。
这时我也注意到,我眉心处好像有团黑气,很重,像是煞气。
我眉头一皱,该不会是那女鬼找上门来了吧!
我突然感觉到周婉仪的手好像特别凉,一点热气都没有,就像是死人一样。
我猛然一惊,看向她,发现她在黑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有几分阴森。
“周婉仪,你冷吗?”
我已经猜到大概,但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鬼是不可能拿得到东西的。
“不冷啊,还有点热呢。”
她还在冲我笑,那样子很诡异,让人惶惶不安,她指着周二爷说:“死人都会躺在那里,对吗?”语气很冰冷,没有半点感情,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这时,门口响起鞭炮声,灵堂内的情况才有所改变。
“周…周进军…”
鞭炮声落下,周正川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但当看到地上的石灰时,也愣在原地。
问我这是要干嘛,好像生气了。
我见状连冲他解释,但语无伦次,越说越乱。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这样说,也不管他信不信了。
“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这些,你先跟我来。”
周正川好像并不在意,而是拉着我就往外面去,样子很急促。
“等等你女儿。”
我突然看向身后的周婉仪,但刚一转身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我愣了一下,她去哪里了?
“周进军,你瞎说什么呢,劳资女儿都死两三年了。”
周正川本来还好好的,但听到周婉仪的名字时突然猛然回头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非常生气。
告诉我,他女儿早在两年前的一天晚上就死了,因为没到年龄,所以丧事就简单的办了。
我听到这里背后一凉,周婉仪死了?!
刚才我还和她有说有笑,怎么会,我背后一凉,想到刚才她那冰冷的手,我一个激灵。
“刚才你看到她了?”
周正川好像在害怕什么,脸上写满了惊恐。
“对,看到了,还有说有笑。”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