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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完后便一直沉默地看着苏荼。他的目光犀利中又带着些许的冷意，却又像是直视着灵魂深处的烫。
苏荼无所遁形。
“……”
司默平时装乖装久了，自己居然会下意识地觉得他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居然忘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角色了。
仅因为人家表现出什么样子，就相信人家真的是什么样子……这也只能怪自己心太大了。
苏荼抿了下唇。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因为司默的人设而产生危机感。
而面对少年的问题，她也无法回答，因而只能含糊着开口：
“……那你等我一下。”
…
花楼里笙歌乐舞，香气满堂。
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这里俨然成了夜间游离者的天堂。
门口老鸨挥舞着香绢，一会儿这个“官人”一会儿那个“公子”的，龇着一口白牙笑眯眯地招呼着往来的游客。
忽而人群中多了两个气质不凡的新面孔。
原本正笑眯眯接着客的老鸨眼神顿时亮了亮，接着赶紧招呼了一个楼里的姑娘把身边的客人给请进了花楼，然后转身，熟练地迎了上去：
“两位爷是新来的吧？咱们这里的姑娘都可漂亮了，燕环肥瘦各种类型的都有！保准啊……能把两位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哦？”看着站在面前一脸都要笑成菊花的老鸨，司默下意识地同伪装成男子的苏荼对了下眼，转而歪头看向老鸨，饶有兴致地开口，“真的什么类型的都有么？我们兄弟俩可是很挑的。”
老鸨哪有否认的理，连点了好几个头：“瞧您说的……我哪敢蒙您呀！
我们这姑娘可都是经过调.教了的，您光是躺在那里就能登上极乐，而且啊……她们有的还是官人家的大小姐呢，那身子骨啊，一掐一个印，可娇贵着呢！”
老鸨句句都带着颜色，丝毫没有顾及到面前的人是否已经成年。
……不过这也确实不能怪她，毕竟这个世界里男子十几岁便三妻四妾的比比皆是，更何况是主动来花楼这种地方的人——能来这种地方的人，不用过多解释，主观上便被人贴上了标签。
只不过苏荼不能适应而已。
在她的认知里，司默虽然工于心计，但在感情方面却单纯得像张白纸，她不想看着他还没开窍，便被花楼这种是非之地给污染……这也是最开始她想要阻止他的原因。
一旦进了花楼，这些事就会变得不可避免。
更何况现在还没进门就已经……苏荼皱了下眉，下意识地挡在了司默面前，可惜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是么？”她听到身后的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旋即道：
“其实我们的确是慕名而来的……我们兄弟俩前不久曾做了一个梦，那梦里出现了一个美丽非常的女子，从此我和阿兄便日日夜不能寐，寻了许多地方也没寻到这名女子，偶然听到您这搜罗了各地不同的美人，不知今晚可有幸同她相遇……”
老鸨来了兴致：“小公子可否细说？”
司默沉吟了下：“这女子吧，当时穿着一身鹅黄的衣裳，头发很长，大概到了腰间，鹅蛋脸，桃花眼，额间有一颗美人痣，眼角下面也有，嘴巴很漂亮，同她的眼睛一般大……”
他说着略带希冀地看了老鸨一眼：“不知您可见过她？”
“这……”老鸨点了点头，旋即却又犯了难，“我们这确实是有这样一个姑娘，只是……”
“只是？”
“只是这姑娘卖艺不卖身，脾气也是死倔死倔的，当时几个妈妈好说歹说也劝不动她……若是用强的话，只怕是……”老鸨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圈，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司默丢了个钱袋子过去：“这你就不用管了。”
老鸨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金的。
旋即眉开眼笑：“二位请跟我来。”
老鸨亲自将二人带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然后抬手敲了敲门：“连月你收拾好了吗？有客人来了。”
说完也没等里面的人反应，她便径直打开了门。
此刻里面的人正在脱衣服，即便听到声音后的她虽然反应极快地放下了衣服，但女子姣好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别看。”苏荼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少年的眼。
“……”入目一片漆黑，周身萦绕着女人身上的淡香。
少年极缓地眨了下眼。
细软的睫毛扫着掌心，微痒。苏荼动作顿了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激烈了，但却也并没有深思，只是皱了下眉。
等到屋内的女人换好衣服之后，她才重新放下手。
“……奇奇怪怪。”都到花楼了，还装什么矜持啊……目睹了全程的老鸨忍不住嘀咕了句。
但金主就是爸爸，老鸨也不敢当面说些什么，于是笑眯眯地交待了惯例，说了些好话之后，便关门离开了。
…
一楼大厅。
台上几个穿着性感的姑娘正整齐地跳着暗示性极强的舞蹈，台下不时传来几声流氓哨。
舞跳到最激烈的时候，甚至还有个大胆的直接冲到了台上抱着姑娘就开始亲，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了姑娘的衣服里，姑娘也没拒绝，反而做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台下顿时一片哄笑。
小于也在这其中。
昨日他领了赏钱后，便被那几个兄弟给带到了这花楼，说是给他长长见识。
起初小于的兴致也是挺高的，但一天一夜过后，他很快便感觉到了索然无味，现在还能留在这里也全然是因为兄弟不让走。
大厅气氛闹哄哄的，然而这却丝毫不能调起小于的积极性。
他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目光却在打哈欠时不经意间便落到了二楼那个熟悉的身影之上。
“……”打了一半的哈欠忽而被主人强制收回。
小于坐直身体，看着二楼最里间那个雪白的身影，眯了眯眼。
－－－－－－题外话－－－－－－
昨天做了个梦，梦到有好多小天使都在和小偏一起磕吐（荼）司cp，果然梦和现实是相反的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