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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荼解释：“刚刚看你好像很怕被人关注的样子。”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果不其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看见小家伙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
“不是他害的？”
“啊……”小家伙张了张嘴，又比划了两下。
苏荼：“……”
她居然……看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害的，但是和他有关，比如……他的家人，对么？”
点头。
“好吧。”苏荼大致明白了。
这小家伙估计是那种寄人篱下，常年被欺负，今日能来新生考核也只是凑个数出个丑，供那家人笑话的……谁知阴差阳错地被选上了，怕被人记恨报复，所以才不断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自己的突然关注，则无疑是一下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种情况，就算是把他给放回去了，那些人必定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苏荼抿了抿唇，心情有些闷。
事情因她而起。
而她必须承担所有责任。
想到这里，仙尊抬了抬眼，刚想要说些什么，便看见那小家伙又指了指身后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屋子，“啊”了一声。
苏荼垂眸思考了一下：“……你不能回去。”
“？”小家伙瞪大了眼，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挂这着明晃晃的惊恐。
他像是急得要哭出来了一样。
苏荼有些好笑。
她伸出手，好不介怀地揉了揉小家伙还脏兮兮的脑袋，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今日的举动已经把你置于风口浪尖了，这种情况，你回去后再怎么缩小存在感，依旧会被有心之人找到攻击的，所以……”
仙尊沉吟了下，朝着小家伙伸出手：“要和我一起去顶峰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围绕着司默而转，如今任务一团乱，她每日都在焦心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如今转变一下思想，给自己放个假，去真真正正地用心去养一个徒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家伙这么乖，她一屁股可以坐死一个。
想到以后养老般的咸鱼生活……苏荼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了。
“啊……”
手间传来软软的触感让苏荼回过神。
只见小家伙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脏兮兮的小手和仙尊雪白纤细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过了会儿间苏荼还没有反应，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想要收回手。
却被苏荼眼疾手快地抓住。
仙尊淡笑了下，站起身来。
“走吧，咱们回家。”
峰间有光倾泻而下。
而她逆光而站。
这一笑，恍若神祇。
…
把小家伙带回去之后，苏荼才发现他身上的伤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
皮肉伤还只是其次的，随着灵力的不断往下探，苏荼脸色便越来越沉。
筋脉阻塞，被人为全部破坏，丹田处也是，而且他的骨骼也被人为限制了生长，按照苏荼探测出来的来看，面前的小家伙至少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但仅凭肉眼观察，面前的人却至多不超过七岁。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如此小的少年，下如此狠手。
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苏荼脑海里不期然便浮现出司默的身影。
好像……反派小时候，也，挺惨的。
……还是自己写的。
“……”
苏荼沉默了下，然后拉着小家伙来到一处温泉，把云沉送的治疗语言障碍的药物一股脑儿倒了进去，然后转头：
“第一次可能会有点儿痛，你忍着点。”
小家伙点了点头，身形却明显紧绷了起来，苏荼见此忍不住笑了下，改口：
“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啦，而且只要你每天坚持来，你很快就能说话了。”
“啊……啊啊。”小家伙的目光亮了亮，伸手比划着感激。
倒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她。
苏荼忍不住又rua了一下小家伙的头，温声细语：“第一次需要半个时辰，衣服我给你放旁边了，你等下泡完之后，直接去原来的那个房间找我就行，我再给你看看，然后安排房间。”
小家伙点了点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模样受宠若惊中似乎又夹带着些不好意思。
苏荼被他看得心都要化。
又狠狠地rua了一把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开门，便看见司默满眼通红地站在门外。
“？”
苏荼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面前的青年便先一步地开口了。
“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嘶哑。
苏荼愣了一愣：“洗澡啊。”
“洗、澡，”
两字加重了在舌尖萦绕，却只带来阵阵酸涩。
司默垂眸看了看苏荼，眼尾一抹艳色嫣然，但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再瞒着苏荼，只低低地问：
“新来的弟子吗？”
苏荼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了？”她说着刚想伸手去探探司默的额头，却被这人用力攥住了手腕。
刚要皱眉便听见一句话轻飘飘落下：
“……那我算什么？”
“？”
“什么你算什么？”
腕间传来的阵阵疼痛让苏荼忍不住皱眉，现在的她可是一点都不怵司默：“还有，松手。”
冷冰冰的字眼砸下，跃动的心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
可奇怪的是，向来听话的司默，在此时却没有做出丝毫的让步。
他更加用力地攥紧了苏荼的手，骨骼挤压在一起甚至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可青年置若罔闻。
一直到冰凉的吻落在颈间，耳侧有炽热的呼吸喷洒，苏荼这才回过神来。
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徒弟，压在门上，亲吻。
甚至于，一门之隔，这屋里面，还有自己的另外一个徒弟。
一时间，愤怒和羞愧萦上心头，苏荼甚至分不清究竟是那种情绪更多一点，身体便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啪——
皮肉相撞时响起的声音清脆。
这一巴掌苏荼毫无保留。
司默的脸被扇得偏了偏。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青年用舌尖顶了顶已经肿起来的一边。
却是笑了。
－－－－－－题外话－－－－－－
默：好歹也算是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