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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这一幕使得寒夜白即将出手的动作停了下来,也是使得那个要把白东行脖子碾碎的女子停下了手。
今夜,注定是福集镇不平静的夜晚。
从那个响起光亮的方向,一声长啸,后而先至,席卷整个福集镇。
“休伤老夫孙儿性命!”
长啸过后,那个方向一道流光划破天空,随即向下坠落,直挺挺地落在客栈内。
看到这人的声音,白东行悬起的心落了下来,同样,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此人浑身白玉色衣装,眉须皆白,如那日白东行在月王府邸门口时,那个推开大门的老者没有半点差别。
正是当今大夏王朝四相之一,月王月祝山。
从半空落下的月祝山额头有些出汗,这是灵韵使用过快而累的。
那个女子看了眼月祝山,发现了对方修为后,转头看向被她捏在手中的白东行,“子母珠?原来你刚刚捏碎的是子母珠。”
白东行有些凄惨了勾了勾嘴角,算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此前他从储物戒内,拿出来的东西就是此物。
子母珠是一种奇特的东西,共有两颗,当一颗珠子碎裂开来的时候,不管另一颗在何方,都会立刻碎裂,而且指明珠子破损的方向。
这颗子母珠,月祝山一直都将一颗随身携带,并且叮嘱白东行,只有在遇到真正的生命危险时,才允许捏碎。
这一夜,正在睡梦中的月祝山,忽然被子母珠的震动惊醒,当他发现子母珠变成一滩粉末后,立刻穿衣,甚至不顾都城的禁飞规矩,腾空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白东行所在的方向赶来,在神识探查到白东行后,月祝山第一时间出声警示对方。
幸好福集镇距离都城只有几个时辰的路,加上月祝山毫无保留地释放灵韵,全速飞行,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超过,就已经赶到福集镇,让人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抵达五境第四境,冲神境,才能够拥有此等神通。
也万幸,白衣女子在抓到白东行他们后,拖延了一些时间来与他们对话,才能够延缓女子动手的时间,否则月祝山可能根本赶不及来到这里。
“这位,请你放下手,告知老夫为何要对老夫孙儿以及他的朋友们下此毒手。”
月祝山大步上前,身后凌天异象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压向那名女子,同时也发现女子是一名化形灵兽的事情。
大夏境内,不存在任何化形灵兽的领地,化形灵兽绝大多数都是拥有背景,寻常独行灵兽,也难以在大夏里面提升到化形境,所以月祝山即使是发现了四人这般凄惨模样,自己修为也稳压对方,但依旧没有先行动手。
白衣女子见此,眉间轻轻皱起,那副神色令人心疼,让人心生想要付出一切,将这抹褶皱给抹去的想法。
“你要阻止我杀这四人?”狗狗小说 .gougouxs.
月祝山摇头道:“在老夫面前,你恐怕无法杀他们。”
女子的手依旧是放在白东行的脖子上,以她之前展现出来的力量,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够将白东行头颅拧下,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到,月祝山已经将他的全部气势压制在自己身上,神识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只要自己有一丝想要动手的念头,这位老者绝对会以雷霆之势,将她瞬间击杀。
白衣女子将手收了回来,站起正面望向月祝山,言道:“你要以大欺小?”
月祝山面不改色,回道:“他是老夫孙儿,你觉得你说这话,老夫就会退吗?”
说话间,月祝山顿了顿,目光朝着自己的左侧已经来的路上各看了一眼,继续道:“而且恐怕,有这样想法的,不止老夫一人。”
月祝山话音未落,在他说观望方向的天空两侧,均是亮了起来,各有一道流光,朝着此地疾速飞来。
白衣女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转眼看向瘫在地上的四人,似乎在为自己无法将四人杀死替之宠物赔罪而恼怒。
那两处流光也先后而至,落到福集镇内。
最先落下的是左侧,光芒散去,一位长须长袍,一副文人打扮,身上并无太多装饰,简简单单落落大方,年纪看上去不小,发色黑白相间,看上去精气神很好。
此人一落地,最先看向的是瘫倒在地上的牧诗贤,见她没有性命危险只是身受重伤之后,微微松了口气,又看到其余三人,当中在白东行身上停留了一分,转目看向月祝山。
文人头颅微低,“月王殿下。”
月祝山则正目以对,“牧良大学士。”
随后,这位文人看向那位白衣女子时,眉头也是如出一辙,都是微微皱起,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位白衣女子化形灵兽的身份,还未等他出声,月祝山身后的那处流光也落了下来。
一位身穿黑甲重铠,腰垮四尺长刀,一副将士着装的人落与客栈之中,此人最瞩目的是他右肩上足足六缕白银色的青柳枝条。
按照大夏王朝的规矩,右肩处的青柳枝条,代表着此人所在震界军中的地位。
二缕位队长级,三缕校尉级,四缕偏将军,五缕主将军,而这六缕则是代表在震界六军中,所能达到的最高位置,大将军。
震界军共有六军,地位最高也是到第六为止,六部震界军,每一军只有两位大将军,共计十二位分守大夏十三郡。
当中地位最高的,无疑是要属镇守中洲郡,守护都城以及当今长陵帝的震界一军为最强,而位大将军,名为龙野。
正是躺在地上,快要流血流到休克龙任的父亲。
龙任的父亲一落地,就察觉到了龙任气息开始衰弱,挥手而出,黑色灵韵包裹着一粒丹药飞入到龙任口中,同时灵韵包裹着那有些破烂的身体,开始逐渐滋养修复身体破损的地方。
此人随即看向在场众人,目光自然是落到了那个白女女子的身上,沉声道:“月王殿下,牧良大学士,吾来的最晚,可否告知吾儿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否是此女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