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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老爷对于族里意见再大,那应该做的事情没少做。
给族里添祭田银子是必需要。
他升官了。
这做官的体面要有。
可这时候讲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果他在这上面吝啬了。
那么,管他跟族里多少矛盾?
别人也是暗里骂了他这人。
说白了,世人同情的是弱者。
偏偏太弱的,得了同情,那应该被人生吞活剥了,还是一样的一个死字。
弱肉强食啊。
可强者,只要不是最强的。
活在规距里,那么,就得守了规距。
没能力反抗的。
自然就要在规距内,给自己找了最合适的保护。
“是啊,这些年辛苦族长一脉了。”
耿老爷淡然的说了一句。
这话打断了老族长给烘托起来的气氛。
老族长来时,就已经有了心里的准备。
只是,他叹息一声。
“侄儿,你这是对族里有怨言。”
老族长说道:“也是你这两个弟弟做事不对。你要罚,你便罚。族里全认了,认你这么一个能做主的。”
满族上下,能沾了耿府上的光。
这肯定就是要巴结的。
再说,耿府远在京城。
一年都不会回来一趟。
能得了便宜。
就是回来时,族里捧一捧。
这光得好处的事情,便是一时被落些脸面。
老族长和族老们不在意的。
反而等耿府上的主子离开了。这一片地儿,他们又是最大的。
到时候,想做威,就做威,想做福,就是做福。
那等山高皇帝远的日子。
哪会不舒坦?
耿府上没主子来时。
那些县官老爷见了耿氏一族的人,个个都得陪一个笑脸。
这陪给谁看的?
自然还是京都里的耿府。
“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老族长是伸了脚,给自己儿子和族老的次子,那是一人一个狠脚。
那一腿真狠。
把两跪着的人给踢了一个翻倒。
这二人被踢狠了。
明明疼的利害,却不敢喊了一个痛字。
而是在老族长的一翻踢打下,有些明白过来。
二人齐齐的跪了耿老爷跟前。
那是连连磕了头。
“兄长,我错了。”
“兄长,你过一个机会,我往后一定改,一定改。”
“……”
二人一边磕头,一边认错。
那是真磕,磕的地上见了血。
老族长和族老都没什么不落忍的。
哪怕这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可他们又不止这一个儿子。
一大家子的,哪可能为了不争气的,就把靠山给气倒了?
“十七郎,你这一辈,你最出息。”
族老也发话了。
这一位喊的是耿老爷的小名。
在族里,他这一辈,他排行十七。
可这一个小名,小时候,是耿老太太故意给耿老爷取名。
为的就是让族里顾息一下声名。
至少,想发绝户财,也得冷静冷静。
不然的话,真是把事情闹大发了。
耿老太太也是有娘家的。
总归,这一个小名在族里看来,是族里的仁慈。
可在耿老爷听了耳朵。
他能记起来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以及那些年少时,母亲夜里的无数次哭泣。
母亲会恨的,是族里。
母亲会怨的,就是他爹去的太早。
耿老爷想了很多的往事。
族老还在继续说了话,道:“十七郎,这两个不争气的,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和老族长一样的看法。”
“累你跑回来的一趟,就是他们不争气。”
族老也在缓和气氛。
说白了,他跟老族长一样。
这时候,真不敢开罪了耿老爷。
“哈哈哈……”
耿老爷大笑起来。
“不必磕了。”
笑过后,耿老爷发了话。
早已经磕头脑袋一片发蒙的两人。
这时候,才是得了话,又多磕了几个头,方才停下来。
他们再抬头时,已经满额头的血,看着有点儿的狰狞。
这些狰狞啊,瞧了耿老爷的眼中。
他愰然间又回忆了。
幼年时。
那些撞进他家屋中,想占他家财的那些族人的脸。
一个一个的似乎也这般的狰狞。
不,应该比这更加的狰狞。
那让耿老爷年幼时,做了无数的噩梦。
耿老爷会上进,会想读书科举,想改变命运。
就是在那些噩梦中,那般的起了无尽的野心。
他不想,再落一个年幼时的无能为力。
他想要,他自己来做主。
“事情族里有了决断,我一个旁枝的,自然不会再插手。”
耿老爷说了此话。
听得这话,老族长和族老的眼中,有一些喜色。
可是,他们的喜色,很快收了。
眼中只剩下了惊恐。
“我此次归来,特意在圣上跟前告了罪。”
耿老爷起身,对着京都的方向拱手一礼。
然后,耿老爷方才坐下,又道:“得圣上恩典,春时,耿府又在京都郊外受赏一处庄子。庄子有山有水,端是风水宝地。”
这话说的,那是淡然一片。
可耿府上下的皇家恩典,那等与富贵为伍的气势,却也表示了出来。
“我这些年里,一直忙于朝堂上的差遣。”
耿老爷似乎话语中,还是带上了一些回忆,道:“在今年初,我做了一梦。倒是梦得家母一连催促了我这一个不孝子,一定不能忘记她老人家的遗愿。”
“母亲一定记得家父的临终之愿。让我读书上进,若得光耀门楣,必然是要让耿家的威名落地生根,在京都扎了根。”
耿老爷打的名头,自然是他爹、他娘的遗愿。
做儿子的,沾了一个孝道的名声,先天不败。
“以前我是无能为力。今年,却是得了机会。蒙圣上恩典,我受封了一个爵位,做了皇亲国戚。”
耿老爷的眼中,倒是精光一闪。
“那皇家赐下的庄子,也是如今修缮妥当。现在就差了牵移祖坟,以此完成家父、家母的遗愿。”
耿老爷这话里,见得真章。
耿氏一族的老族长和族老这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这把耿府上的祖坟牵走了。
那耿氏一族往后拿什么,去拿捏一下耿府上下。
打秋风?
那还得认了亲戚啊。
“侄儿,你可是只牵了我那兄弟和嫂嫂的坟?”
老族长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耿老爷心中冷笑。
怎么可能只牵走父亲、母亲的坟。
这不可能的。
耿老爷淡然道:“受了家父的遗愿。牵走我这一脉祖上五代的祖坟。”
耿老爷这话一出口,更是石破天惊。
把在场的耿氏之人,个个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如何这般做?”
族老也是吓唬住了。
“何至于此?”
老族长也说道:“这怕会打扰了祖宗们地下的安歇啊。”
耿老爷的目光在老族长和族老的脸上看了一个转。
耿老爷说道:“如何使不得?”
“这乃是家父的遗愿。做儿子的,子欲养,亲不在。现在满足了先父、先母的遗愿,这便是孝道。”
耿老爷拿着去逝的亲爹、亲娘为招牌。
总之,就是要如此做了。
“移你一脉祖上五代的祖坟,这太过了。”
耿氏的老族长肯定不赞同啊。
五代往上都移走了。
那他这主脉的族长,往后跟耿府上还论什么亲疏远近的?
“村里,可还有你家五服内的兄弟叔伯。”
老族长又开口了。
老族长是嫡脉一枝。
这当然跟耿老爷这一枝远了,出了五服外。
可论了跟耿老爷五服内一枝的,这耿氏一族中确实还有人在。
当然,关系肯定不特别亲近了。
要不然,当年的耿老太太不会指望了娘家的帮衬。
这都不敢指望了耿氏一族里的亲眷。
这能吃绝户财的,敢吃绝户财的。
可不就是亲戚。
要不然,外人没这等机会的。
“既然要移了祖坟。这事情跟族里相关。这自然可大议一回。”
耿老爷也是给了法子。
或者说,这事情本来就要摆开了讲的。
现在耿氏一族的老族长和族老来了。
他就是应付一下。
至于那些五服内的亲戚?
耿老爷觉得人数人了,他想拿捏?
如何拿捏不得。
到时候,祖坟一移。
去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
把那些所谓的“族人”往庄子上一搁。
他这一个做族长的。
再是请了老学究,给这些好好的上一上礼仪课。
老一辈培养不出来了。
小辈的只要懂礼了,还怕拿捏不住吗?
至于养着所谓的“族人”。
不存在的。
能干的,不介意提拔了。
没能耐的,那就是在庄子里,一辈子当了废物点心。分宗了,他耿老爷就是族长。
族长的权利很大的。
想如何立了族规,按着族规罚了便是。
没人敢不认罚。
因为,不认罚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给耿老爷机会,把人给撵走。
再狠一天,给从族谱上勾掉。
一个没了族谱的人。
算不得耿府的族人了。
那么,想立足,可不容易的。
这世道啊,想立足,也得讲一个规距。
耿老爷现在是一位正紧的承恩公。而且,还是一位高官显贵。
在耿氏一族的祖籍这一片地儿。
他想如何翻云覆雨,那都是使得。
耿老爷早有打算了。
此时,只是简单一讲。
然后,在场的人,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显然耿老爷的操作,让他们很惊讶的。
“……”
老族长还想说些什么。
族老也还想说些什么。
最后,在耿老爷的端茶送客里。
这不得不带着怒火,那是压抑极了的离开。
至于耿老爷所谓的两位“族兄弟”,后面会如何?
耿老爷一点儿也不关心。
耿老爷接下来做的事情更简单。
他就是差了这边府上的管家,去请了他五服内的族中叔伯兄弟。
人数并不多。
一户来一个当家的。
也就是五户人家。
五户里,能做的当家的。
有一位是耿老爷的叔伯。
还有四位都跟耿老爷一个辈份。
论起年纪来,耿老爷还能当一回兄长。
是的,嫡老爷年纪最大。
至于那一位做了叔伯的。
论年纪并不比耿老爷大几岁。可模样嘛,却是比耿老爷老了十岁不止。
看起来,在村子里的日子,过得很节据的。
当然,在村子里的人,也没什么富户。
特别是耿老爷这一脉。
真正富起来的,还是耿氏一族的老族长一脉。
毕竟,耿老爷可添了祭田银子,那族里的祭田由得族长和族老们管着呢。
这里面的好处,哪是人人都能分得的?
“找了叔伯,还有四位兄弟来,我是有一事情要想诸位商量。”
耿老爷不客套了。
看着紧张的五人,耿老爷瞧着五人坐着,都是不自在的样子。
耿老爷在五人的陪笑中,干脆的开口,说道:“这一回我归来,是为了牵移祖坟去京都。当然,往后我这一脉就是立足于京都。祖坟一旦牵走,此地,也不在是落叶归根之乡。”
这话够重。
在场的五人,那都是愣在当场。
还是辈份高一辈份的叔伯开口。
这一位声音有点儿沙哑。
“十七郎,那是你有什么打算?你唤咱们来,应该有什么吩咐?”
年纪长,肯定还是有阅历的。
这人啊,各有各的生存智慧。
活得久,再是蠢笨的,都会有了打算。
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人和晚辈。
“叔伯是一个明白人。”
耿老爷笑道:“我的打算简单。在场的叔伯,还有四位兄弟,这都是我五服内的亲人。咱们五辈子往上,还是一个祖宗。我这一回牵的祖坟,就是往上数五辈,祖坟皆牵走。”
“至于叔伯,还有四位兄弟若是不介意,那你们五户人家自然与我一道进京都。”
耿老爷这一话够明白了。
在场的五人,都是一家之主,这真不傻了。
这若是进了京都,有耿府做靠山。
听说,还有一位娘娘,还有皇子呢。
他们往后可是正紧的皇亲国戚,那是保等的美日子?
以往想是不敢想的。
“我这次归来,除了牵移祖坟。那也是为了与族里分宗。树大分枝啊。”
耿老爷笑道:“若是叔伯与四位兄弟愿意,往后,开了新宗,你等便是归入我这一宗。我也是当仁不让的,做了这一宗的族长。”
耿老爷话说的明白。
在场的都是庄家人。这真是不讲清楚,怕他们误会啊。
“十七郎,你做族长,真把咱们带进京都去做好日子。咱们哪有不愿意的。”
叔伯这是开口了。
这时候,肯定不会讲了耿老爷坏话的。
这耿府的亲戚关系搁这儿。
在这位叔伯看来,确实是他们这五户人家更亲近。
这没出五服,与出了五服,这自然不同的。
“对,叔伯说的对。咱们自然愿意十七哥,你来做族长的。”
“……”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那马上在叔伯有话后,都是表了态度。
去京都过好日子。
往后,不在这族里,再是受了老族长和族老们的压制。
这没谁不乐意的。
耿老爷的动作。
耿氏一族里,想瞒,也是瞒不了人的。
老族长和族老那边,自然把族中的每一户家主,那都给唤了祠堂里。
这时候,不能再隐瞒什么。
如果耿老爷的事儿成了?
耿氏一族还剩下什么?
正统十年,秋。
京都。
皇城,皇宫。
坤宁宫。
玉荣是小憩醒来。
宫人侍候了梳洗。
玉荣还是小小的用了一碗燕窝粥。
然后,便是准备去乾清宫。
去陪着正统帝议一些事儿。
就是提步,刚出殿,准备坐了凤撵时。
有宫人来禀了话。
“魏采女要升了。”
玉荣得了这一个消息。
然后,自然是转道了,去了咸福宫,去瞧了魏采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赶巧了。
玉荣到了咸福宫时。
这魏采女还没生下皇嗣。
又有宫人来禀话,说是高采女也要生了。
玉荣倒没有一个头,两个大。
毕竟,只是两个采女生产。
这事情,她看得开。
“史妃,魏采女是你宫里的,她这儿,你多看顾了。”
玉荣交代了话。
史妃得了皇后的吩咐,当场应下事情来。
“妾领皇后娘娘培懿旨。”
史妃恭敬的应了话。
“史妃,你是一个聪慧的。你往日里,求了那一件事情。本宫与圣上提过。圣上可没有反对。”玉荣再是点拔了话。
史妃听懂了。
“所以,你应该能保证,你会护好了魏采女这一胎吧?”
玉荣再一次的反问了话。
“妾保证,必是护了魏采女这一胎,皇嗣定然平安降生。”
史妃听懂了皇后的提点。
这摆明了,皇后的意思是圣上默认了,她可以抱养了魏采女这一胎。
这等美事落了头上。
史妃哪能不接住?
“很好。”
玉荣笑着了,唇畔是轻轻的扬了弧度。
史妃坐镇了咸福宫。
史妃敢保证了魏采女这一胎,那么,玉荣很满意。
于是,玉荣跟身边的秋兰吩咐了话,说道:“差人,去请了惠贵妃,请惠贵妃镇储秀宫。把话儿带到了,让惠贵妃护了高采女平安诞下皇嗣。”
秋兰是应了话。
至于玉荣?
她坐了凤撵,是回了坤宁宫。
没去其它的地儿。
玉荣在咸福宫时,听了魏采女的惊呼。
玉荣感觉到了。
她似乎有些动了胎气。
可玉荣这一胎,真的还没有到了孩子出生的时候。
于是,玉荣能做的,自然便是赶紧回坤宁宫,好好的护了胎儿。
惠贵妃住了东六宫。
这来了西门宫,自然是晚了些。
于是,坤宁宫的宫人,就是寻到了往西六宫而来的惠贵妃。
“奴婢见过惠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
惠贵妃客气了一话。
“奴婢来,是带了皇后娘娘的口喻。”
宫人说了话。
惠贵妃听了,赶紧让宫人落了撵轿。
惠贵妃躬身听了皇后的口谕。
宫人讲了话。
意思也简单。
便是储秀宫的高采女托于惠贵妃,让惠贵妃坐镇储秀宫,护了高采女平安生下孩子。
惠贵妃当场领了话。
然后,这一行就没往了咸福宫去,而是去了储秀宫。
乾清宫。
正统帝瞧着皇后今个儿没来了御书房。
正统帝还有点儿小惊讶的。
然后,就是有宫人来禀了话。
消息够多。
储秀宫的人报了消息。
皇后娘娘动了胎气,在坤宁宫静养。储秀宫的高采女生产,托于惠贵妃。咸福宫的魏采女生产,托于史妃。
至于储秀宫、咸福宫,自然也各有宫人来报信。
皇帝听后。
对于储秀宫、咸福宫,自然是差了小太监去瞧一瞧情况。
正统帝本人则是摆驾坤宁宫。
正统帝到了时。
见到的是皇后正躺了小榻上歇息。
“情况如何?”
正统帝很关心。
这一进来,连宫人都没让通报。
就怕打扰了皇后的静养。
倒是玉荣见着正统帝进了殿内,她想起身行礼。
正统帝大步走到了近前。
“不必掬礼。你这腹中的皇嗣要紧,万不可再动胎气。”
正统帝都这般讲了。
玉荣自然不会娇情了。
“得圣上这话,往后这孩子出下来,可得好好教育他,让他一定要好好的孝顺了圣上。”
玉荣伸手,抚了小腹,还是打趣了一话。
正统帝坐了小榻前。
正统帝笑道:“当是如此。”
正统帝瞧来,这他的皇嗣,哪会不孝顺的。
肯定个个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太医刚离开,已经开了安胎的方子。今个儿,可能是去了魏采女那里,一时有点冲撞了才会动胎气。倒真没大碍。”
玉荣说了情况。
“咸福宫有史妃看顾,你不必担心。储秀宫有惠贵妃照顾,你更不必挂念。”
正统帝把事情看的清楚。
皇后是何等的身份?
自然是皇后的腹中嫡嗣更重要。
何况,这是立后大典后,皇后怀上的一胎。
这一胎,正统帝是看重的。
“惠贵妃、史妃皆是稳重的。她二人看顾了高采女、魏采女,我也放心。”
玉荣回了话。
正统帝听后,点点头。
“你放心,那更应该好好养胎。朕盼你,给朕生一个健康的皇嗣。”
正统帝的眼中,还是浓浓的期待。
当爹嘛。
哪怕是正统帝也不嫌弃了孩子多的。
储秀宫。
惠贵妃坐镇于此。
对于高采女生产的事情。
惠贵妃看得很淡。
一个小采女罢了。
不过,对于高采女腹中的孩子。
惠贵妃还是有点儿想法。
想一想,这一宫主位娘娘里,刘妃有二公主。曹妃有三公主。史妃嘛,她住的咸福宫里,有一位魏采女。
至于那李妃。
李妃在小月子里。这一位可是落了一个男胎啊。
在惠贵妃眼中,也是一个没福气的。
当然,惠贵妃不会承认了。
李妃那些疑神疑鬼里,她有帮衬一二的。
她看着李妃嘛,就是不顺眼。
她可不会想了,李妃哪一天跟她平起平坐。
现在好了。
一宫主位里,李妃这一个可能跟她争了高采女腹中皇嗣的,这被她给摁了下去。
现在啊,也算得一点子收获。
所以,对于高采女腹中的皇嗣。
要惠贵妃讲来,她是盼着生一位小皇子的。
就惠贵妃多年的念想。
那可是盼了皇子,盼了太久。
宫里目前的情况。
太子是庶子出身。
皇后膝下有三皇子、四皇子。
这两位可成了嫡子,哪能跟太子一条心。
三皇子健康聪明,还是寿康宫的皇太后抚养大的。这真是在后宫里,有人护着的。
至于四皇子那一位是一个哑巴。
可惜了,注定就是一个宗亲的命。最好的就是得了一个亲王爵位。
眼下嘛,皇后娘娘腹中有一胎,眼看也要生了。
在惠贵妃想来。
如果她能抱养一位皇子的话。
一旦太子跟皇后一系争起来。
夺嫡之争。为了那一把龙椅,哪有什么和平可言?
到时候,万一捡一个漏子呢。
可这一个漏子啊。
便是想捡了。
这得有一个前题,就是惠贵妃膝下得有一位皇子。
惠贵妃自己没得生。
那么,抱养也是好的。
她的身份,可是皇后之上,众嫔妃之上。
惠贵妃是有一种心里优势的。
“……”
嘴里呢喃了一些话。
这是惠贵妃在求了漫天的神佛,这祈求的,就是让高采女生下一位小皇子。
产房里。
高采女已经用尽力气。
过了多久?
高采女也不知道的。
可最后,高采女都是迷糊了。
然后,才是在脱力前,听着了婴儿的啼哭声。
这时,已经近了黄昏。
“哇哇……”
小婴儿的啼哭很响亮。
正殿中,惠贵妃当然听到了。
“好。”
惠贵妃一起身,嘴里念一个好字。
坐了大半个下午了。
这都是用晚膳的时间了。
这高采女再不生出来。
可以说,惠贵妃都是忍不住想冲进产房了。
还好,这终于是皇嗣诞生了。
很快的。
产房里的一切收拾好了。
然后,奶嬷嬷抱了皇嗣出来。
“给惠贵妃娘娘道喜,高采女生下一位小公主。”
奶嬷嬷抱着小小婴儿,这报了喜讯。
不管是皇子皇女,这只要是皇帝的子嗣。
那都是高贵的。
奶嬷嬷这时候说了话。
惠贵妃摆摆手,说道:“免礼。”
“储秀宫,众人皆赏。圣上又添一位小公主,这是喜事临门。”
惠贵妃端起了温柔的笑容。
其时,这只是一张面具罢了。
真高兴吗?
惠贵妃哪有多少高兴的。
惠贵妃开心不起来啊。
明明她盼了一位小皇子。
她想抱养了一位小皇子。
可惜,这高采女的肚子在惠贵妃看来,不够争气啊。
惠贵妃可是有一位长公主的。
那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所以,对于再抱养一位小公主?
惠贵妃没什么想头。
惠贵妃哪怕心中觉得失望。
可应该做的事情,不会落了。
差人去给皇帝、皇太后、皇后报喜。
这是必需的。
差医女给高采女诊一诊平安脉。
让太医给小公主诊一诊平安脉。
应该做的事情,一桩一桩的,惠贵妃皆是吩咐了。
坤宁宫。
正统帝与皇后一道用了晚膳。
晚膳刚结束。
帝后二人一起消食时。
就有宫人来报喜。
“恭喜圣上,恭喜皇后娘娘,储秀宫的高采女刚生下一位小公主。”
宫人报了喜。
正统帝听了,当场发话。
这自然给了赏赐。
储秀宫的宫人要赏。
高采女也要赏。
至于谁去赏?
自然是李公公走一趟。
不过,在李公公没走之前。
又有宫人来报喜了。
咸福宫的魏采女也生了。
也是生了一位小公主。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今日双喜临门。这添了两位小公主。”
玉荣给正统帝道了喜。
正统帝受用了这话。
然后,正统帝干脆一事不烦二主。还是交代了李公公亲自去,储秀宫里赏了,咸福宫里的一切。
这都按了皇家的规距,接规距行事即可。
李公公接了皇帝的口谕。
然后,就去办事儿。
高采女生了四公主,就是有些脱力的睡着了。
这受的赏赐,自然是储秀宫的管事嬷嬷代领了,替谢了恩。
至于这些赏赐,没人敢吞了的。
肯定是在高采女醒来后,再是报给了高采女。
咸福宫。
魏采女的情况好不少。
李公公送的赏赐。
魏采女这儿在产房里,自然也是史妃让管事嬷嬷替领了,替着谢了话。
魏采女那儿,就是见着了赏赐的单子。
吩咐一句,能在产房里,亲眼见一见这些赏赐。
魏采女见着这些赏赐。
心中还是高兴的。
至于更多的事情?
她想到的,就是洗三时,上头会赐一个什么样的位份?
升,肯定会升。
可升了什么样的位份,那就是有讲究了。
有什么样的位份。
孩子能不能养在膝下。
这些啊,魏采女都是有念想。
可魏采女心中也明白,她住了咸福宫呢。
这多蒙了史妃的照顾。
只怕是孩子一满月,过了满月宴后。
九成的可能,五公主是会抱给了史妃。
魏采女当然是舍不得了。
只是形势比人强。
魏采女是人在屋沿下,不得不低头。
“妹妹,你累了这般久。还是先歇一歇吧。”
史妃进了屋中。
这般的劝了话。
“也让娘娘受累了。”
魏采女赶紧的表了态度。
两人客套了几句。
魏采女到底受不住,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高采女、魏采女二人晕睡时。
寿康宫的赏赐、坤宁宫的赏赐,也是一一到了。
寿康宫。
皇太后也得了消息,宫里添了两位小公主。
“天子又得了四公主,五公主啊。”
皇太后感慨一句。
“今个儿是双喜临门。”
武嬷嬷也是说了一句。
“哀家瞧着,皇后有大气运。”
皇太后这时候,指了坤宁宫的方向,这般给了一个答案。
武嬷嬷听了,想了想,说道:“太后娘娘睿智无双。”
“哪有什么睿智无双的。”皇太后摇摇头,说道:“这是皇后的命数如此好。瞧瞧,两个采女平安生产。那一个李妃无能啊。生下两位公主,落了一个男胎。”
“哀家让人都查了,李妃落这一胎,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一个没本事,又是护不了皇嗣的。”皇太后对于李妃的评价,显然不怎么好。
“瞧瞧,除了太子。天子的皇嗣里,皇子的生母皆是皇后。这不是大福气,还能是什么。”皇太后可不是觉得皇后手段好。
毕竟,当初三皇子是她这一位皇家的老太太,那是护一个滴水不漏的。
至于皇后那儿。
瞧瞧,当年连四皇子也没护住啊。要不然,四皇子平平安安的,哪会成了一个小哑巴?
可以说,四皇子一辈了没什么奔头。
那前程一眼能瞧清楚。
只三皇子这儿,才是皇后的靠山。
一辈子这指望的,怕是三皇子才可能与太子那儿,能演了一场夺嫡之争。
皇太后不傻。
很多事情看的清楚。
同时,皇太后对于两个孙儿。
肯定是亲近了三皇子这一手养大。
至于皇太子?
太子这一位东宫的储君,跟慕容氏一族更亲近啊。
这亲疏有别里。
皇太后的态度表面上看着一碗水端平了。
暗里嘛,有些事情,那立场是不同的。
“只不知道皇后腹中这一胎是男是女?”
皇太后说了一句。
“瞧着皇后娘娘不爱酸的,可能不是一个男胎。”武嬷嬷回了话。
皇太后听了,是笑了。
她说道:“甭管是公主,还是皇子。皇后膝下有三皇子,这就不缺了指望。”
“倒是这一胎,还没有生下来。哪有一个准的。”
皇太后很是淡定。
“不过,依哀家看来,天子肯定是盼着皇后这一胎是一位嫡子。”皇太后是看懂了正统帝的心思。
这话说的也是光明正大。
武嬷嬷听了,连连点头。
“天子的心思,也是没瞒了人。天子还是觉得膝下空虚,皇子少了些。”武嬷嬷赶紧附合了皇太后的话。
“天子的子嗣,确实是少了些。”
在皇太后的眼中,皇帝的子嗣确实少了。
这女儿都有五个。
可皇子呢,只有三个皇子。而这三个皇子里,能承继大统的只有太子和三皇子。
瞧瞧,两个皇位的备胎。
在皇太后瞧来,可不是就太少嘛。
寿康宫这边议了话。
坤宁宫。
玉荣这会子,与皇帝说些话。
她啊,也是有点儿打磕睡了。
于是,正统帝这一晚倒是留宿在坤宁宫。
其时,帝后二人很纯粹的,就是纯粹的睡觉。
毕竟,玉荣这是快要到产期了。
到是皇帝很在意了这孩子。
哪怕,这孕妇近了产期。
这睡得不那么的安稳。
正统帝这一个准爹,也是乐得当了一个二十四孝的亲爹。
“唉呀。”
玉荣本来的磕睡,一下子没有了。
“怎么了。”
正统帝问一句。
“肚子里的孩子不安生,这是踢了一脚。”
玉荣的脸上,说不出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如何了。
“是吗?”
正统帝伸了手,复上了玉荣的小腹。
“可得乖一些啊。哪能闹了母后。”正统帝这般说话时,脸上却满是笑意。这话说的,带了一片的慈父心。
在玉荣瞧来。
正统帝在感情上,可能渣的明明白白。
在子女亲情上,这一位在努力做一个好爹。
至于有多好?
这是一个仁者见仁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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