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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如此肯定,拿出证据来。”正统帝摆摆手,示意李妃可以进入正题。不必再拖拉了。
“妾遵旨。”
李妃是行了一礼。
然后,她是对李公公说道:“钟粹宫的管事嬷嬷已经看押了人。在钟粹宫中,乃是人证。至于物证?”
“人证即来,物证也会一呈上。”
李妃镇定自若的态度,还是表现了她的淡定。
“去吧。”
正统帝瞧着李公公望来的寻问之色,摆摆手。
李公公应了一声诺。
这提人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李公公亲自去,吩咐一声自然有下面的小黄门去办。
然后,李妃就是跪了下来,拜了大礼。
“圣上安康,关乎万民。妾能查到此事,实属于巧合。”
李妃先给自己的行为定了一个性质。
“妾在宫中,一直是一个中立之人。不阿谀奉承了别人。如此倒有人能信任了妾。”李妃给自己的脸上贴了金。
她是份外的得意两分,说道:“妾在半月前,遇上一个求助于妾的小黄门。其凄凄惶惶的模样,妾如今犹记于心……”
玉荣心中吐糟。
这么久了,李妃咋还不入正题。
“小黄门告诉妾,他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但是,求助无门。妾本着做一善事,行一善举的心。便是告诉小黄门,天地自有公道。他不用怕,皇家能有做主的。”
李妃说到这儿时,目光瞄了皇后一眼。
“小黄门却是给妾磕头,求妾这等良善之人,救他一命。”
李妃叹息一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妾哪能忍心,让一可怜之人去死呢?”
“于是,妾答应了。告诉那小黄门,只要他求之事,那是不违背公义,不违背了皇室的规距。那么,妾伸了援手。”
李妃觉得自己足够伟光正。
“小黄门说,他乃是太医院的一个小跑腿。一直在太医院里抓了药,以及给太医们做了帮衬的小厮之事。”
李妃的话,在此时,总算入了正题。
“小黄门发现圣上的心腹,孙太医一直给圣上的抓的药方子。那药中有妨碍圣上龙体之事。”
李妃说这话时,心中冷笑。
总算抓着皇后的把柄了。
“孙太医何人?妾先是不解,后来一查,想知道何人胆大,敢暗害圣上?一查,却是查到了皇后娘娘这儿。这一位孙太医乃是皇后娘娘的嫡亲舅舅。”
李妃说了一句。
“本宫记得皇后娘娘的舅家姓安,乃是安氏一族。李妃妹妹,你莫是说错了人。”
惠贵妃在此时插了一句嘴。
惠贵妃当然不是好心。
她就是觉得李妃这话说的,有些不清不楚了。
这给指证一下。
“皇后娘娘入宫大头选,乃是记名嫡女,记名于嫡母安氏的名下。皇后娘娘的生母姓孙,这一位孙姨娘在今年春时,还是正紧的被耿府在官府里登记了纳妾文书,成了耿府承恩公的妾。”
李妃揭了耿皇后的身世。
这真是一波三折的。
在场的人,也是吃了一个大瓜。
玉荣的眉头一动。
可她到底没说什么。
这些年下来,玉荣应该有的城府,那还是有的。
于是,玉荣保持了沉默。
“皇后娘娘恕罪。妾为了说明原尾……”
李妃赶紧的,给皇后行了礼,说道:“妾非是有心,实是无意的。”
玉荣心中冷笑。
她给李妃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真是一个叉烧。
她当然不会这般算了。
小心眼儿,不光皇帝是的,她亦是的。
“讲正事。”
正统帝的目光盯着李妃,说道:“不要废话。朕还等着你说说,你有些什么原尾。”
“……”
李妃给咽了一下。
然后,李妃才道:“孙太医给圣上用的药方里,有避孕之效果。加之孙太医是皇后娘娘的嫡亲舅舅。妾担忧这里莫不是有人想把持了皇家的子嗣?”
李妃指的人是谁?
这还是用说吗?
这明晃晃指了玉荣这一位皇后。
玉荣不动声色。
她当初把一些消息漏出去时,就知道哪儿会出了纰漏。
其时,她不在意的。
毕竟,有些事情,不光她会多想。
皇帝也会多想的。
“李妃是指的本宫吗?”
玉荣的目光直视了李妃,这般问了一句。
“妾不敢。”
李妃回了一句。
是不敢。
而且,瞧瞧李妃的模样,真是心不服,嘴里也不服。
钟粹宫的人被带来了。
一个小黄门,就是太医院的。
真给孙太医打过下手。
至于物证。
自然就是小黄门带来的,那用过的药渣了。
“你要举报了孙太医?”
小黄门一被带来,刚是磕了头,玉荣对着小黄门问了一句。
“……”
小黄门吓了一跳。
然后,才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奴才保证,奴才说的全是真的。奴才就是……就是怕害了圣上的龙体。”
“你识的药材,知道药效?”
玉荣又问道。
“在太医多年,奴才一点一点记下来的。”
小黄门说话,慢慢的不结巴了。
倒也是敢回了话。
“圣上,我这儿,倒是逾越了。”
玉荣的目光转到了正统帝的身上。
“问了这些话,我心中知晓,怕是人证物证应当是真的。至于李妃举证之事,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
玉荣不会反驳什么。
孙太医干的事情。
本来就是正统帝点头的。
至于说?
给皇帝避孕这事儿?
唉呀,哪怕干了,也不能说的。
玉荣当初嘛,确实没出头。
她是很自信儿这一点儿。
至于正统帝会如何处理?
玉荣想,正统帝八成会掩了这事情。因为,这事情抖了出来,损的是他这一位帝王的威仪。
“梓橦,你受委屈了。”
正统帝的目光,也是望向了皇后。
他当然知道的,一切是为什么?
显然,李妃这出头来,是想扳倒了皇后。
谋害了龙体,这是大罪的。
把持皇家的子嗣,更是重重的罪。
可这一切是皇后做的吗?
正统帝知道,不是。
是他这一位帝王的许可。
孙太医算什么?
帝王手中的工具人。
正统帝继续说道:“朕龙体欠安,让孙太医开了一点药方。一个太医用的方子,岂是他一人随意能开的?”
正统帝轻轻摇头。
“这必是众位太医合计,一起担保了的。”
正统帝这才是说的实话。
太医开的方子,还是帝王要用的药。
哪是容易的事情?
入口之物,更需要谨慎。
所以,真是几人合审,然后,一切担保。
一旦有事,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几位太医的家族都会一起受了拖累的。
“李妃,你说说,你怎么这般巧的,就是遇上人了。还跟你喊冤?你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朕何曾给过你管理后宫的宫权?”
朕的话,直接了李妃的痛楚。
李妃愣在那儿。
万万想不到,皇帝待皇后时,还是深情款款。
一到她这儿,就是急风暴雨。
这真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李妃觉得,苦矣。
“圣上,人证、物证俱证。可以查的。”
李妃强辩了话。
她真觉得,她委屈。
“皇后,朕之嫡妻也。朕最信任之人。”
正统实摆了态度。
在场的嫔妃,有一个算一个,都给酸了。
惠贵妃更是低了头,眼眸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
似乎是酸意,似乎是嫉妒,更似乎是苦涩。总之,五味杂陈。
“孙太医的事情,朕点过头。朕的身体,朕最清楚。”
正统帝做了决断。
“此事往后不必再提。在场诸人,谁敢传了一言半语,朕必重罚之。”
正统帝给了结果。
什么结果?
正统帝是皇帝,他的话,才是御言。
其时吧,打心眼里。
正统帝心里不高兴。李妃掀了正统帝的老底子。
“李善。”
正统帝唤了一声。
“奴才在。”
李公公应了话。
“去查,从这个小黄门查起。这背后还有什么人插手。”
正统帝的目光扫过了李妃。
“李妃不是一个聪明的,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朕想看看,谁在兴风做浪?”
正统帝是有怀疑对象的。
对象吗?
还是有些怀疑者。
不过,没查出来前,正统帝也不敢下了决断。
“诺。”
李公公应了话。
至于被皇帝评价了,不怎么聪明的李妃呢。
李妃此时傻眼了。
她万万想不到,她在皇帝眼中,就是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人。
“圣上。”
李妃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这时,真哭了。
美人落泪,美吗?
李妃落泪了,还是挺美的。
可惜,正统帝压根儿,不是一个心软的惜花人。
或者说,不是他那一挂,不在他心尖尖的。他压根儿,没什么怜悯之情。
“朕给了你余地。往后,莫要作妖。皇后乃心善大度之人,必不会与你这等不识趣的愚笨之人计较。老实本份些,皇家不缺你一份禄米。”
正统帝摆摆手,真不想跟李妃计较。
他不在意了李妃,还要在意了李妃的亲爹。
倒底得给李大人留点面子。
这是皇帝的看法。
可玉荣听了皇帝的话。
虽说,皇帝夸了她。可这夸,她受着也不舒坦啊。
明明李妃就是一只跳梁小丑。
玉荣想拿捏了,那是十足的轻松。可皇帝说了,她是小仙女,她还能怎么办?
一转眼,煽了皇帝的脸,去变成恶毒的巫婆吗?
唉,毁人设这等事情,挺为难的。
毕竟,正统帝是一个小心眼儿。
玉荣真不会跟皇帝计较的。
皇帝要脸面啊。
谁不给他脸,他也不会给人好脸的。
一场李妃发起的,针对皇后的告状,这怎么没结果了。
大家伙还给封了口,不准备外传一言半语。
李妃觉得她被羞辱了。
于是,她回了钟粹宫,不需要皇帝发话,她自己给自己关了禁闭。
玉荣瞧着李妃都自闭了。
她能如何?
当然是原谅她。
若不然,还能怎么罚?
再罚。
这不是把别人的目光,勾到了发生的乾清宫的事情上吗?
景仁宫。
惠贵妃在乾清中发生的事情后。
那是真正的沉默了下来。
她只是见了女儿和瑞大公主。
“往后你跟坤宁宫的皇后娘娘一定要多亲近些。皇后娘娘瞧在圣上的体面上,必不会为难你这一位大公主的。”
惠贵妃说道。
“母妃可是受了什么打击?”
和瑞大公主脸上,却是一派的关心。
惠贵妃轻轻摇摇头。
“不可说。”
是真不能说。
女儿订婚了,一旦嫁了人,万一女儿知道一些事情。一不小心的漏了口风,那就是害了女儿。
“母妃,咱们母女之间还有什么小秘密?”
和瑞长公主央求了话。
“母女之间,不是有了小秘密。是有了大秘密。”
惠贵妃打趣了话。
“母妃。”
和瑞大公主说道:“你这不是故意勾了女儿的好奇心。”
“好吧,母妃与你说点悄悄话。你知即可,这话出了母妃的口,就止于你之口。闷在心中,万万不能传了一言半语。不然,你我母女,皆不会得了好收场。”
惠贵妃的态度,很是严肃啊。
“女儿明白。”
和瑞大公主瞧了惠贵妃认真的神色,也是赶紧的保证了话。
“你父皇往后,怕就你们这些孩子。”
惠贵妃凑近了女儿的耳畔,小声呢喃了一句。
明明很轻,却在和瑞大公主的心中,咂落了一块大石头。
那落于心湖,真真是波澜万丈。
“这……”
和瑞大公主吓傻了。
“怎么,吓傻了。”
惠贵妃轻轻笑出声。
“母妃,父皇真不行了……”
和瑞大公主有点儿扭捏了。她不傻,她都是订了婚的女子。
有些事情,她会懂得。
“这是糊话。你一个没出嫁的公主,哪能乱说。”
惠贵妃伸手,拍了女儿的手。
“我错了。”和瑞大公主赶紧的认了错。
“母妃,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么,坤宁宫的母后啊,往后谁都不敢轻视的。不,应该说,可能在父皇百年之后,得人人仰视。”
和瑞大公主转移了话题。
转移的很成功。
惠贵妃也是挪了视线。
“是啊,人啊,命不同,命不同。”惠贵妃这般感叹。
景仁宫的惠贵妃有她的感叹。
承乾宫。
曹妃在陪了女儿三公主玩耍了会子后。她是让奶嬷嬷哄了女儿用午膳,然后,才是让女儿去午睡。
曹妃本人则是去了刘妃那儿。
李妃处?
曹妃已经开始避讳了。
人嘛,就是这般现实。
曹妃也不例外的。
倒不是李妃落难了,曹妃就避开。
而是曹妃敏锐听从正统帝那一天在乾清宫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东西来。
“李妃妹妹,莫怪姐姐。”
曹妃的目光,是望向了钟粹宫。
然后,她说道:“你做事,也不够地道。你都是与你的家族站队了,如何也不能拉了姐姐的家族下水来。”
皇家的站队,可不是简单与容易的事情。
一旦站队了。
赢了,就是从龙之功。
输了,就是新上位的君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唉,姐姐也是身不由己。”
曹妃淡淡的叹了一声。
李妃干的事情。
曹妃不傻。
当然看得懂啊。李妃背后有人,皇帝说的明明白白的。
曹妃不想把家族拖下水,那么,跟李妃划清了界线,这是必不可少的。
至少,会不会被人说了小人?
宫里的塑料姐妹情。
谁信?
谁真傻。
在利益面前,姐妹情什么都不算。
在曹妃瞧来,李妃做的事情更不地道。好处,李妃想独占。拖她下水时,却是欢欢喜喜。
她啊,亦不是傻子。
被人说些小话算什么?
只要笑到后面,立稳脚跟。
那才能谈了以后。
若不然呢?
曹妃有三公主在。
她这地位稳着呢。
她不比李妃,膝下无嗣,可以肆无忌惮。
真打算去了刘妃那儿。
曹妃就是想表明了她的态度。
不管刘妃接受与否?
曹妃的态度做出来,她跟李妃划清界线,一分不缓,从现在开始。
延禧宫。
刘妃的寝宫。
刘妃在陪着女儿做女红。
这一对母女都很低调的性子。
比起惠贵妃与和瑞大公主。
刘妃与二公主在宫里,更多的就是当了一个陪衬的背景板。
于是,曹妃来。
刘妃一时间,还有点儿小惊讶的。
谁让延禧宫一直是门庭冷落呢。
徒然来了呢。
刘妃免不得吃惊。
“妹妹来,打扰姐姐了。”
曹妃与刘妃见了平礼。曹妃态度是爽朗的。
在刘妃面前,曹妃能挺直了腰杆儿。
因为,刘妃真不得圣宠。
她能上位,全是圣上看了二公主的体面上。
“不打扰,不打扰。曹妃妹妹来,真是稀客。”
刘妃笑着回了话。
“见过曹妃母。”
二公主给曹妃也是行了一礼。
“公主客气了。”
曹妃笑着回了话。
“本宫来,是打扰了刘妃姐姐与二公主一对儿母女的亲香。”
曹妃笑着说了话。
“哪的话,曹妃妹妹客套了。坐。”
刘妃请落坐。
曹妃谢过,也是落了坐。
“母妃,您与曹妃母有话要聊,女儿告退。”
二公主很识趣的,就是福了礼,然后,离开了延禧宫的正殿。
“去吧。你且自去玩会子。”
刘妃也是淡然。
二公主告退后。
殿内,宫人送了茶水点心。
然后,曹妃摆摆手,示意她带来的宫人们,全是退出去。
刘妃瞧得这情况,也是摆摆手,示意她这宫里的宫人们,也是一一退出去。
两位妃主都有指示,没人傻。
于是,宫人们福了礼,皆是告退。
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本宫来,真是打扰了姐姐。这非虚言,只是,妹妹心有欠意。也与姐姐说清楚。免得姐姐心中还猜疑什么。”
曹妃觉得她里坦荡点,免得吓了刘妃什么的。
“妹妹说笑了。延禧宫哪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刘妃轻轻摇头。
她在宫里是看透了人心的。
想刘妃是从宫人爬上来的。虽然,她不得了圣宠,也没有可靠的娘家。
可到底刘妃能平安的生下二公主。
这就是本事。
不是谁,怀了皇嗣,都能平安生下来。
也不是每一个皇嗣,都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刘妃若说没能耐,这是假的。
刘妃只是容貌性情,不合了正统帝的喜好。
任你万般好。
在那一位君王眼中,他就是欣赏不来。
又能如何?
所以,像是刘妃这等识趣的。
就是认命了。
“本宫的一辈子,一眼就能瞧到头。”刘妃淡淡的自嘲。
“二公主比和瑞大公主小一岁。和瑞大公主都指婚了。想是二公主也快了。等二公主一出嫁,本宫就是一个安份养老的。想是也碍不了哪一位的。”
刘妃看的明白。
她不图什么。
她就是想女儿平安长大,想二公主好好嫁一份良缘。
然后呢?
她就是吃了皇家的禄米,做一个养老的。
似刘妃这样的,没娘家出头,女儿又是一个老实的。
她真碍不到谁啊。
“本宫一直以来,都知道宫里尽是聪明人。今个儿见了刘姐姐,也懂了这一个道理。其时,妹妹是羡慕姐姐的。”
曹妃说了心底话。
刘妃记挂的,就是一个二公主。
可曹妃记挂的,不是一个三公主,她还有娘家啊。
“我没能耐争什么。便是二公主也让养得小性些。可我不图什么,就想一个平安足矣。”刘妃说道:“曹妃妹妹,你们的事儿,我掺合不起。也许不要拉了入水坑里。”
“刘妃姐姐,您误会了。”曹妃苦笑。
“李妃妹妹自闭禁宫。这事情,想必刘妃姐姐也是知道的。”曹妃说道。
“自然知了。这事情满宫上下,哪能有人不知道。”刘妃回道。
“就是这事儿,这是事儿根。”曹妃说道:“当日乾清宫发生一些事情。李妃妹妹已无圣宠,本宫是一个胆儿小的,也想退缩了。就跟刘妃姐姐一样的,平安养大膝下的公主。”
“所以,本宫只是做一个姿态来。想与李妃妹妹划清了界线。哪怕让人说了本宫小人,本宫认了。”曹妃的态度很明白了。
“看来乾清宫里,真的发生了事情啊。”
刘妃叹息一声。
“此事,本宫不掺合。曹妃妹妹,你若真想与李妃妹妹划清界线。你不应该求了本宫。本宫这儿,是冷灶。你去求了坤宁宫的皇后娘娘,那才是真佛。”
刘妃不想掺合。
于是,刘妃指了曹妃的路,走错了。
曹妃听了。
想苦笑。
“坤宁宫的庙大,妹妹不敢去,不能去。”
曹妃轻轻摇摇头。
李妃那儿,曹妃都想掺合了。
何况坤宁宫。
也有的人眼中,坤宁宫是热灶。
这当然是锦上添花了。
可曹妃眼中,坤宁宫那是龙潭虎穴。
“哦。”
刘妃挑眉。
“坤宁宫的皇后娘娘那是后宫的女主人。管辖了后宫的宫权,亦是满宫赞誉。曹妃妹妹,如何避坤宁宫,避之如蛇蝎?”
刘妃不解。
“那姐姐为何又避了坤宁宫?”
曹妃反问。
“我是谁都不掺合。谁也不巴结。”
刘妃说道:“姐姐不够聪明,不知道哪路是真仙,哪路是伪神。所以,谁都不沾,谁都不惹。”
这才是刘妃的处事之道。
她哪一个,她都觉得惹不起。
想一想,她一路走来。
多少人曾经在她的头上,都是一时独领风骚。
现在呢?
俱何在?
刘妃的生存之道。
就是如草芥。
风吹,就倒。就是伏在地上,不向往了大树的高大与挺拔。
“是啊,妹妹亦跟姐姐一样的想法。我们才是同路人。”
曹妃伸手,指了指东宫的方向,又指了坤宁宫的方向。
“夺嫡之争,掺合不起。”
曹妃害怕的,是这等事情。
刘妃懂了。
“……”
于是,刘妃也沉默了。
“刘妃姐姐放心,不会扰了您的清静。等过一阵子,我这一阵风,那是吹了一个明白。我会给姐姐赔礼。到时候,姐姐若觉得我太麻烦,妹妹往后,必不再打扰就是。”
曹妃也是给了保证。
“想妹妹是守信之人。”
刘妃能如何?
曹妃想当了狗皮膏药。
这贴上来,就是撕不开。
刘妃要顾忌了,曹妃的娘家啊。
刘妃可是没娘家撑腰的。
曹妃却不同。
曹妃的背后,是有一个能耐的亲爹。
刘妃能如何?
她惹不起。
她唯有忍了。
乾清宫。
午膳后。
玉荣来了乾清宫,继续给正统帝做一些替笔的事情。
李公公来禀了话。
禀的事儿,自然是要事儿。
玉荣的态度,自然是看了皇帝的眼色。
皇帝没有让玉荣避开的意思。
于是,玉荣就当了一个只带了耳朵,没带了嘴巴的背景板。
“说吧。”
正统帝给了两字。
然后,李公公懂了。
“圣上,李妃一事,背后有东宫的痕迹。”
李公公回的简单,说道:“咸福宫的徐采女,以及徐采女的兄长,东宫属官徐子凤皆是经手之人。”
“还请圣上裁决。”
李公公躬身,递了查出来后,那是收集起来的口供。
正统帝接了过去。
他的神色不那么的好看。
玉荣低了头。
她的眸中神采有点儿小复杂。
了解皇帝态度的她有些清楚。
皇帝心中起了芥蒂。这对像是东宫太子。
“太子啊。”
有会子,搁开翻看过了的口供。皇帝的嘴里,念了太子。
“哗啦”声响。
是茶盏被正统帝拿起来,然后,摔碎了的声音。
殿中气氛有些凝固。
没人敢开口。
特别是在帝王暴怒的情况下。
没人想去当了替罪的。
玉荣也在沉默。
李公公也在沉默。
“朕还没死,这都死着朕的权利了。”
正统帝怒极而骂,说道:“逆子。”
嗯。这话骂的,没什么水平。
可玉荣知道,正统帝气恨了。
为何?
因为皇帝是天下间,最没安全感的职业。
翻一翻史书。
就可以知道的,皇帝是终身的职业。
想退位?
能退吗?
权利不在手,那是英雄不自由啊。
特别是正统帝的有心里阴影的。
玉荣就是做了皇后时,才跟正统帝处出来一些亲人的味道。
这是她认可了。
皇帝亦是认可了的亲人。
于是,皇帝偶尔喝些小酒后,也会吐了真言。
皇帝不信任了谁。
哪怕是儿子,皇帝的心中,天家父子之间,为了权利也是你死我活的。
如果让玉荣来瞧。
太子最应该做了的,就是让皇帝知道,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其次,才是一个好储君。
太子又如何?
皇帝在太子这儿,那也是君父。
君父。
先是君,后是父。
“梓橦,你说说,朕是不是老了?”
皇帝在沉默许久后,一开口,就是问了玉荣这话。
“圣上何出此言?”
玉荣摇摇头。
“若论人老珠黄的,我这等宫中旧人,岂不要愧悔?”玉荣笑了,说道:“心不老,人不老。我倒觉得圣上英姿勃勃,气吞万里,真乃雄主也。”
“想是那些承天府中,得了圣上赏赐土地的兵卒,个个都是盼着圣上万年万年万万年。”
玉荣转移了话题。
兵权。
皇帝拿捏的紧。
玉荣只是想让皇帝知道的,他受了爱戴。
皇帝有了安全感。
后面的话,才好讲。
若不然,一直让皇帝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
玉荣真怕皇帝一时脑抽风。
要知道,天下间可没有制约了皇帝的力量。
皇帝是天子啊。
天子想干啥,天下臣民只有听旨的份儿。
皇后,那也例外的。
玉荣盼的,就是皇帝有了安全感,赶紧的冷静下来。
虽说,玉荣想东宫太子倒台,想让她的儿子上位。
可这不意味着,她就盼了正统帝怒极攻心的做了辣手之事。
万一……这是一时气极了。
正统帝冷静下来后,觉得她在拱火呢?
她不是给自己挖坑找埋吗?
玉荣又不傻。
正统帝真想做什么事情。
最好的,玉荣这一位皇后不要成了任何的借口。
皇帝冷静时,那下的决断。
特别是思考许久后,才下的决断,那才是妥妥的。
“嗯,梓橦你这话,也有在理儿。”
正统帝的脑海中,反复的想了皇后的话。
然后,他是笑了。
“朕乃天子,梓橦,还是你懂朕。”
正统帝手里有兵权,京都一切,承天府一切,都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线。
权利,集中在皇帝手中。
皇帝没与人分享的习惯。
所以,太子伸一伸小手,又算不得什么?
皇帝是君父。
想教训一下太子,那是小小的教训一下就是。
老子训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不,冷静下来的正统帝,那就是不怒了。
他之前的怒。
其时,是一种害怕。
毕竟,他亲爹啊,当年太宗皇帝也是教育过正统帝的,君父难当。
儿子长大了。
这也是指着当爹的要权利。
“看来朕是没意识到啊,朕的太子长大了。”
正统帝也想明白了。
他的太子懂得要权利了。懂得伸手了。
而不是他之前的,想差了。
以为儿子想他这当爹的赶紧死,这好自个儿上位。
这不,皇帝嘛,也是凡人。
想差了,这很正常的。
“圣上,这事情我瞧着,也未必是太子的意思。”
玉荣实话实话。
真是太子的手面,太小儿科了。
“如何说?”
正统帝问道。
“倒像是下面人,那是巴巴的想巴结了东宫。这才闹出来的糊涂事。”玉荣忙是吐露了她的看法。
太子是储君,是国本。
这倒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她不必说了太子的坏话。
玉荣可得了孙舅舅的话。
皇帝的身体,只是有头疾。
真是论了身体的底子,皇帝是不差的。毕竟,一个想长寿的皇帝,哪可能不锻炼了自己。
皇帝若是老实些,不那么的拿捏紧皇权。
其时,做一个垂拱天子的话,皇帝精神压力小些,头疾少犯些。
皇帝的寿数,还是可以的。
在玉荣看来。
皇帝拿捏紧了皇权。
这不是臣子的福份,可未必不是她这一位皇后的福份。
若不然,她如何上位的?
“你的话,也有道理。”
正统帝想了想,对李公公说道:“李善,听着你家女主子的话了,去查查吧。”
“奴才遵旨。”
李公公应了话。
等李公公去忙碌了。
正统帝又与玉荣谈了话。
“今年的丰收祭,朕准备大办起来。”
正统帝发了话。
“这一回祭祀上苍。朕首祭,梓橦,你亚祭。”
正统帝一开口,就是吐露出一件大事。
丰收大祭,可不是小事。
这是举国关注的。
若是以往。
这是皇帝首祭。
室亲亚祭。
最后献祭的是一位皇帝最信任的宰辅。
现在呢?
皇帝这是什么态度?
“圣上,您想我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朝臣们的眼中吗?”
玉荣深呼吸一口气,才是寻问了一句。
明明很重要的事情啊。
她却要强打起精神,表现的淡定一点,淡定一点点。
其时,玉荣的心中,已经打了鼓来。
“今年的丰收祭如此。来年的春祭亦如此。往后,皆可成定例。”
正统帝说的淡然。
可正统帝的用意是什么?
玉荣有些懂了。
看来,这一回的事情,没那么容易的消下去影响力。
这不,皇帝不打算明晃晃的敲打太子。
这怕动摇国本。
要让小心眼儿的皇帝咽了一口气?
那更不可能了。
于是,正统帝的做法,自然是把皇后支起来。
这给皇后更多的权利,更多的体面。
为什么?
太子是国本,太子的权利,来源于储君的身份。这是大义。
天子至尊。
太子就是天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那么,皇后呢?
别看皇后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
其时,一旦沾了朝堂上的政治事儿。
那真真的,就是一个泥塑的一块板子。
就是皇帝给了权利,那也是替皇帝管管。
实际上呢?
权利还是皇帝的。
皇后啊,一旦没了皇帝的支持,很容易就被反扑给镇压下去的。
毕竟,这一个封建的时代。
皇权至高。
天子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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