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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既然觉得我可以,那么,我便义不容辞。”
玉荣给了肯定的回答。
机会在面前,天授之,这都不取,那真的应该天打雷霹了。
玉荣又不真傻。
她也不是什么纯洁的白莲花。
玉荣也有自己的小心机啊。
“哈哈哈……”正统帝笑了。他似乎心情不错。
“梓橦,朕就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朕是愿意与梓橦一起分享这一份荣耀。”正统帝乐意给皇后做脸。
在正统帝的眼中,皇后是他的嫡妻。
这一份至尊至高的权利,正统帝当然捏的紧。同样的,他也是需要人帮衬着分担。
寻谁?
太子?
不可能的。
东宫的权利,已经够让皇帝担忧了。
等他年,太子一旦大婚,那么,东宫的权利还会膨胀。
皇帝心里是忌惮太子的。
在这等情况下,坤宁宫的皇后就是治衡了太子的人。
孙太医有没有小心思?
正统帝不想深究。
正统帝也不是纯粹的人。
他是一位帝王啊,如果可以享受,如果可以长长久久的享受了皇权的滋润。
这等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那么,有些事情,可以忽视一下的。
只要手下的人有用。
那么,不妨的就用一用。等着无用时,再是狡兔死,走狗烹。
“圣上的信任,我心中感受的到。”
玉荣也是一片赤诚啊。
正统帝的信任,多少年啊,总算摸到边儿了。
“必不敢辜负。”
作为合伙人。玉荣当然不会辜负了正统帝的信任。
正统帝想拿紧了皇权。
偏偏玉荣也是一样的心思。皇帝的帝王,越是稳,越是好。
他们这一对夫妻,天家的夫妻就是一根藤上的。皇帝的位置稳了,她的后位才会同样的尊贵。
特别是如今的局面。
已经颇是让玉荣满意了。
毕竟,正统帝把信任给了她。
那么,这一份信任如何唯持下去?
这很重要的。
想到这些时。
玉荣的头,微微的低下。她的眸中,一片清明。
玉荣最清楚不过了,东宫的太子在,她的皇后之位会很稳的。
因为,正统帝需要啊。
一位被帝王需要的皇后,自然能坐稳后位的。
到是太子一旦的倒台了。
那时候,玉荣就会有了新的麻烦。不过,人的一辈子,总会麻烦来麻烦去的,没什么真的岁月静好。
不过是有人把责任担了。
玉荣现在也一样。
她跟正统帝的关系在改变,一点一点的改变。
玉荣很想做了正统帝事业上的合伙人。
皇权啊,分享一下,也是一种美妙。
毕竟,皇帝需要,她亦是需要的。
丰收祭。
朝堂大事。
亚祭要换人,这等大事,如何不是闹一个沸沸扬扬。
不过,正统帝能压得住朝臣们。
怎么说呢?
朝堂上,君权与臣权,这从来就是东风与西风的关系。
要么,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是西风压倒东风。
平衡?
哪存在什么平衡。
只可能是有能耐的帝王,那是平衡朝臣。
又或是君权暗弱,权臣当道。
权臣当道的危险啊。
就在于君权可能旁落,以及改朝换代。
历史上,很多时候,就已经证明了。
权臣嘛,要么,就真的改朝换代成功。要么,会被后面的君王清算。
有例外吗?
除非那是辅臣,而不是权臣。
辅臣与权臣,还是有区别的。
东宫。
“丰收祭。”
太子在呢喃了这三个字。
太子心里不舒坦。
丰收祭何等重要。
亚祭以往是宗亲,这是为了表示皇帝重视了他的宗室血亲们。
毕竟,这是一个宗族时代为大的社会。
可现在呢?
现在不同啊。
亚祭换成皇后。
皇帝的态度,那明明白白。
皇帝这般做,宗室想反对的。
可宗室们不敢。
因为,皇帝收拾完了他的亲兄弟们。
太宗的儿子啊,除了皇帝外,就活着一位守皇陵的废庶人。那一位的王爵,可是被废除的。
太宗的儿子们遭秧了。
其它的藩镇王爷们,也不是人人都五次。
赵王打一个清君侧的旗号,有人响应啊。
这一场朝廷与藩王的大战。有赢家的,赢家就是皇帝。
皇帝更是借着机会,把承天府的皇庄子,那些被宗亲贵戚们私占的田地,也是拿了回去。
一部分,皇帝赏了大胜归来的军队。
还了小部分,不多了。可到底让皇帝有收益的。
这等情况下。
皇帝在兵权上,那是更加的拱固了地位。
兵权,皇帝捏得紧。
朝堂上,皇帝也是换了自己的心腹。
除了皇帝的心腹,能留下来的朝臣们。
那就是剩下了宗室贵戚了。这等有爵位的,皇帝是不可能换掉的。
这些宗室贵戚让皇帝的动作,也是给吓住了。
毕竟,人嘛,都是欺软怕硬。
都是不会看眼色的?
皇帝早收拾了。
现在还能不看皇帝眼色的?
只能说这背景太深。皇帝一时半会儿的,那是收拾不了。
“父皇,您是想敲打儿臣吗?”
太子呢喃了一句。
太子不傻。
他当然感觉的到,他的父皇一些动作。
毕竟,乾清宫发生的事情,皇帝下了封口令。
可偏偏皇帝又让李公公单独给太子传了话。让李公公把李妃的告状,那是跟太子讲了一遍。
越是如此。
太子越是忌惮了坤宁宫。
至于正统帝那边儿?
太子对于他的父皇,只有惧怕。
皇帝拿了兵权,皇帝握了朝政。
皇帝有大胜的威仪在。
在这等皇帝的威势下,太子能如何?
太子也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
至少,他没大婚。
他就不可能真的上朝,去插手朝政上的事情。
现在的太子权柄,一是他本身是太子,有大义的名份上。二是他的属官,这些属官们是太子的班底,是太子的羽翼。
太子现在是羽翼未丰啊。
“坤宁宫。”
太子的目光是望了坤宁宫一眼。
太子真是的忌惮他这一位嫡母。
原由?
就是李公公的话,挑起了太子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经。
李妃的动作,不可否主的,这真不是太子的手笔。
不过,徐采女的兄长,徐子凤想靠拢了他这一位太子,这些太子都知道的。
太子也想收揽人心的。
东宫是太子的班底,自然太子就有所偏爱。
这很正常。
哪一个人处了太子的位置,都会如此。
想上位,就得有班底。
想有班底,肯定就有亲疏远近。
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哪一个成事的,都有自己的基本盘子在。
毕竟,一个人,一双手,能做多少事?
如果没有一个班底给他帮衬,那人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是无力为继的。
“父皇,李妃的话,何尝没有道理?如今皇家的子嗣是真真被把持住了吧。”
太子心中有冷笑。
他的面上倒是冷漠一片。
太子从李公公的话里,听出来的就是往后,他的父皇就四位皇子啊。
那么,除了太子外,其它的三个兄弟全是中宫生的嫡子。
这是何等的一个巨大沟壑。
这能不让太子心生恐慌。
“……”
可惜,太子偏偏什么也不能做。
他在害怕时,他的父皇正统帝的敲打来了。
皇后啊,不光是管辖了后宫的宫权。
不光是插手了皇室内部的事情。
一个内务府,揽了钱财,管了父皇的内库钱袋子还是不够的。
现在已经在朝堂上露面,是想正式的插手朝堂之事吗?
太子这般在警醒。
可偏偏太子没能耐阻止。
可以的话,太子多希望有人可以出来阻拦这一事。
偏偏朝堂上的大人们全是戏精。
一个一个的都哑火了。
没事嚷嚷的声大。
真是有事了,个个都是屁大的不敢吭声。
太子也是教养好,要不然,都想骂脏话。
“……”
拿了笔,太子准备练一练大字。
他在静心。
他在平息了心中的一腔怒火。
虽然,在李妃告状这事情上,太子不是主谋。
太子知道徐子凤有一些小动作。
他没阻止,他也暗示什么,他就是默认罢了。
于是,有了太子的默许。
徐子凤、徐采女这一对兄妹做了一些事情。
后果,就是如今的局面,让太子很被动的。
后宫。
坤宁宫。
玉荣这儿在忙碌着,她得听了秋兰报帐。
审计司是查帐的。
可这帐,玉荣也要抽查,也要过目的。
这心里有数,人才不慌。
忙碌一个上午。
午膳时。
贤哥儿、礼哥儿来了。
见着这一对儿兄弟俩,玉荣心情不错的。
“儿子给母后请安。”
“免礼,坐。”
玉荣招招手,态度里带着轻快。
“谢母后。”
哥俩都是行了礼,司马贤回的话,然后,才是落了坐。
“母后让御膳房备了你们爱吃的菜。”
玉荣笑着说了话。
“秋兰,去传了嬷嬷,抱了五皇子过来。”
玉荣又跟秋兰交代了一句。
秋兰应了话。
“母后,我和四弟乃是习武之人,也不挑食的。”
司马贤是笑着回了话。
司马礼也是点点头,表示附合了哥哥的话。
“真不挑?”
玉荣挑眉。
这话问的,司马贤有点儿小尴尬。
“……”
司马礼赶紧的摇摇头。
司马礼的态度一摆头。
玉荣笑了,说道:“贤哥儿,你倒要了脸面的。瞧瞧你四弟,他可是有什么直接就认了。”
“是吧,礼哥儿,你可有喜好的?有喜的,有不喜的。”
玉荣对礼哥儿问道。
司马礼连连点头,脸上的小表情可丰富了。
“礼哥儿就是一个诚实的孩子。真真在母后面前,有什么就承认了。”
玉荣笑着说道。
司马贤一瞧了四弟的模样。
他能如何?
司马贤只能说道:“母后,儿子就是客套客套。”
“其时,母后最了解儿子们的。知子莫若母。”司马贤赶紧的也是说了好话。
玉荣笑了,又是摇摇头。
“你们现在啊,还是年少。这母后说的,你们自然都觉得有理。就怕你们长大了,就觉得母后啊不通情了。毕竟,有一句俗语,叫儿大不由娘。”
玉荣说的意味深长。
“母后,儿子一辈子都是您的孩子。那自然听了您的话。”
司马贤赶紧的保证了。
这旗立的,玉荣听了,就怕将来被打脸啊。
倒是司马礼听这话了,若有所思。
司马礼的小目光,还是在母后与三哥之间,来回的瞧了几眼。
两个儿子这态度,玉荣瞧了瞧。
她就不再多讲了。
点到即止嘛。
因为,她的小儿子逸哥儿来了。
还有几日,便是逸哥儿周岁的生辰。
这一个满上要过拭儿礼的小孩儿,如今也是一小团团的,甚是可爱的小家伙。
“五……后。”
逸儿会喊了人。
就是童音童语的,倒也喊得不那么的清晰。
“逸哥儿,来,母后抱一抱。”
玉荣从奶嬷嬷的怀里,是接过了小儿子。
“……呜……后。”
逸哥儿笑得开心,那也是伸了双手,就是让亲娘给抱住了。
“唉呀,母后的逸哥儿,真是沉沉的。”
玉荣抱了这一个小团团。
看着挺可爱的小家伙,这份量不清了。玉荣想,她是不是应该多锻炼一下身体。毕竟,等孩子再长大些。
她还抱了孩子。
这真是抱不久啊。毕竟,特沉。
“来,逸哥儿,瞧瞧,哥哥来了。来,喊哥哥。”
玉荣给小儿子扭一个小身位。
然后,指着两个大儿子,让逸哥儿喊了哥哥。
“咯咯。”
“咯咯。”
逸哥儿还是挺高兴的。
一连喊了两回哥哥。
就是那语气,太兴奋了一点儿。
听着,有点儿像是笑声了。
“……”
礼哥儿一得了弟弟的喊话,那就是凑上前。
他伸了手,还是逗了逗弟弟。
这不,做一个鬼脸,把逸哥儿又是逗笑了。
逸哥儿这孩子啊,在玉荣的眼中,就是一个有福气的。
毕竟,这一个孩子特别的爱笑。
打从生下来时,被产婆拍了小屁股时,那是哇哇的哭过。
就是洗三时,又被产婆给拍拍小屁股,那也是哇哇的哭过。
再然后,在玉荣的印象里。
这一个即将周岁的小婴儿,好像就没有哭过了。
逸哥儿是一个爱笑的小盆友。
有一句话不是说,爱笑的孩子,运气不会差。
玉荣就想着的,有哥哥们的宠爱与照顾。
想来逸哥儿将来的运气一定很棒。毕竟,他还有一个当皇帝的亲爹,当皇后的亲娘。
“五弟。”
司马贤也是招呼了一声。
司马贤瞧着四弟、五弟玩了一起。
他倒是觉得四弟有童心。
这不,四弟可比五弟大了六岁。
这二人能玩一起,还不说明了四弟的童心吗?
逗了逸哥儿。
玉荣瞧着礼哥儿,倒是心中一声叹息。
如果礼哥儿会讲话,那就是完美了。
可转念一想,世间又哪有那般多的完美?
她能有目前的一切。
已经是汲汲经营。
往后,哪怕是为了三个孩子,她都当更加的努力奋进。
在皇后这等位置。
那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而她是没的退。
也不敢退。
她退了,她的孩子们怎么办?
她是中宫皇后。
中宫嫡子不能上位。
一个庶出的皇子做太子,一旦当了皇帝,他会不把嫡出的兄弟们,当了眼中钉、肉中刺?
别相信什么孝悌之情。
皇家不兴这个。
皇家相信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想一想正统帝的兄弟们。
太宗生九子。夭折两个。其余七子,后来如何?
玉荣已经得了最新的消息。
在皇陵守着的那一位正统帝的兄长啊,听说是病了。
病了又如何?
一个废庶人。
想是皇帝的心中,恨不能其病逝吧?
玉荣有些猜测的。
至于那一位废庶人啊,病逝也罢,熬过来也罢。
他注定没前途。
从正统帝的身上。
玉荣只看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皇家的亲情淡薄。
在权利面前,父子算什么?兄弟算什么?
皇权至高。
其余的,自然就是靠后了。
“母后。”
司马贤唤了一声。
“哦,贤哥儿,有事吗?”
玉荣笑问道。
“瞧着母后似乎在思量了事情。”司马贤说道。
“一时分神,母后是想到了丰收祭的事情。”
玉荣没什么想瞒了儿子的。
有些事情,他们总会知道的。还不如她讲一讲呢。
“丰收祭。”
司马贤听了一些风声。
可从母后的嘴里听说事情原由,自然更有好奇。
便是一直逗了弟弟的礼哥儿,这时候,也是支起了耳朵,想听一个清楚。
“往年的丰收祭。你们父皇主持道祭,宗亲主持亚祭,宰辅主持三祭。这一回,你们父皇指定让母后主持亚祭。”
玉荣说的淡然。
“真的吗?”
司马贤当然是高兴的。
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了父皇在意母后。
在皇宫里,司马贤和弟弟司马礼都是被恭维着,被捧着长大的。
哪怕是小时候,司马贤在寿康宫里,那也是没哪一个奴才敢轻待了半分。毕竟,皇太后也是盯得紧紧的。
可以说,皇家的生活,司马贤一直活在了耀眼的光环中。
至于司马礼?
司马礼则是小小的沉默。他不能讲话,可他不傻。
他也是转了心思,思考起这事情来。
司马礼小时候与兄长不同的。
因为哑疾,司马礼是有自卑的。
哪怕身边的奴才们,都是捧了这一位皇子。
可一些同情的目光,是刺眼的。
别人的怜悯,让司马礼很不喜的。
毕竟,他亦是一位骄傲的皇子。
进学后。
司马礼是哥哥的小尾巴。
他习惯了与哥哥一起。
若哥哥是太阳,那他呢,不是月亮,而是太阳落下后,才会被人注意到的星星。
不耀眼,也不引人注意了。
可他也是在努力的发出了自己的光芒。
很温柔的一个孩子呢。
司马礼一直努力的做着一个讨人喜欢的,也是安静的好孩子。
至于上进?
司马礼的功课也是不差的。
学文方面,他与哥哥司马贤是差不多的。
至于习武,这方面司马礼倒是落后了哥哥司马贤。毕竟,司马贤比弟弟大一岁。这年长了,身体的底子还是有优势的。
可以说,司马礼是一个隐藏的天才。
若不是有一个完美的哥哥顶在前面。他的聪慧,也一定会被人注意到的。
可偏偏司马贤顶在了前面。
于是,一人耀眼了,一人自然就被呼视了光芒。
“此事已经交由钦天监合了吉日,自然做不得假。”玉荣肯定了回了话。
“贤哥儿、礼哥儿、母后主持丰收祭,这是一个开始。”
玉荣提醒了两个孩子。
“你们父皇有意让母后以此为例,来年的春祭,来年的丰收祭,都会成为定例。”玉荣说的认真。
司马贤、司马礼也是听得认真。
“母后,您是怕……”
司马贤迟疑了一下,说道:“怕皇兄会心生不满,与我们兄弟起争执吗?”
玉荣点点头。
“你们兄弟俩的性情,母后是了解的,都是好脾气的孩子。”玉荣夸了两个孩子。
“可你们年少,母后是中宫皇后,你们本身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母后怕有人挑拔。你们与你们皇兄的关系。”
玉荣笑着说道。
对于太子玉荣是顾忌的。
可有些话,玉荣说的得隐晦一点儿。
这两个孩子在玉荣看来,还需要历练的。
在太子那儿,未尝不是一种历练。
温室出来的花朵,哪能经历什么风雨?
“至于你们皇兄会不会介意这等事情?”玉荣轻轻一笑,说道:“那要你们自己去体会。”
“贤哥儿、礼哥儿,你们是皇子,将来可要在朝堂上办差的。你们给你们父皇分忧,那要有真能耐。能耐啊,就是一点一点努力学了本事,一点一点的增进。”
玉荣轻轻点拔了话。
司马贤、司马礼兄弟俩,那是各有体会。
“儿子记着母后的话。”
司马贤回道。
司马礼点点头,表示也是记下了这些话。
午膳。
母子四人一起用。
当然,逸哥儿是单独的,有他自己的吃食。毕竟,他一个将满周岁的小婴儿,吃的是辅食。
午膳后。
贤哥儿、礼哥儿一起告退。
这哥俩离开了坤宁宫。
玉荣瞧着两个孩子的离开。
她的态度就是一切搁开了。
给两个孩子的考题,总要慢慢来嘛。
玉荣不急的。
这会子,玉荣是要哄了逸哥儿午睡。
这小屁孩子,就是吃饱了,就是哼哼哼,就是不睡觉。
问题在于,玉荣想养成了孩子午间小憩的习惯。
为何?
因为她习惯了午睡啊。
母子嘛,作息还是一样的好。
好不容易哄睡了逸哥儿。
玉荣这才得了闲,也是午间小憩些时辰。
一觉醒来,整个人舒服多了。
精神满满的玉荣就是梳洗一翻。
然后,逸哥儿就由得奶嬷嬷、教养嬷嬷一起哄了。
玉荣呢,还得去乾清宫。
她还有事儿的。
至于说,把孩子送去了寿康宫?
不存在的。
把贤哥儿交给皇太后,玉荣都取舍之间,做出了抉择。
现在皇太后那儿,可有一个武秀秀。
玉荣当然就是不会把逸哥儿送去的。
这一个小儿子啊,玉荣就是想养成了自家的小宝贝。
小儿子嘛,没女儿哈,也是可以养成心爱的小棉袄的。
“小桂子,本宫要去了乾清宫。五皇子这儿,你可得盯紧了。”
玉荣离开前,还是跟小桂子叮嘱了话。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盯紧了。”
小桂子应了话。
玉荣去乾清宫。
这事情明明白白的。其时,有些人已经有些猜测了。
不过,明白人都懂得装一装哑巴的。
慕容府。
这一座国舅府上,慕容国舅近日病了一声,于是告假在府上。
哪怕养病呢。
朝堂上应该知道的事情,慕容国舅皆是知道的。
慕容国舅嫡长子是殁了。
可他还有三个庶子。
这三个庶子皆是孝顺的。
当然,这三位都有野心,都想成为了亲爹眼中的承继人。
于是,这自然想在亲爹跟前表现。
对于三个庶子,慕容国舅自然都有考察的。
说起来,三人皆是中人之姿。
要说多英明,不存的。
可要说蠢,也不至于。
倒是这一片孝心,三个儿子都是抢着的。
在慕容太太过逝了后。
慕容国舅就没有续弦。所以,慕容国舅府上,还是缺了一位女主人的。
至于要不要再娶一个继室?
慕容国舅有考量的。
暂时没兴趣。
这也是为什么?
他的三个庶子,那是个个求上进。
因为,一旦他们某一人,都是合了亲爹的心,那是要立为继承人。
那么,担举了他们的亲娘上位,这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嘛。
可关于抬小妾上位的事情?
慕容国舅不想干的。
慕容国舅更关心的,还是朝堂上的局势。
若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其时,再娶一房继室,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目前的情况,慕容国舅是在观望中。
“……”
在次子的服侍下,服了药汤。
对于儿子的孝心,慕容国舅很舒坦。
这三个儿子啊,暂时没正紧的差遣。就是每人身上,有一个补官的名头。
补官嘛。
那就是补着,什么时候能补上?
以慕容国舅的权势,随时都可以。
可慕容国舅压下了。
为何?
因为,他还没拿定了主意,要扶持哪一个儿子。
蛇无头不行。
慕容家的资源,在慕容国舅的眼中,自然还是一个儿子出挑些。另外两个平庸些。
这般分配,是慕容国舅的打算。
他是国舅,他是这一座的男主人,在这一座国舅府上,自然是他说了算。
“朝堂上的局势,你们三人如何看?”
慕容国舅跟儿子们问了话。
“父亲可是指丰收祭的事情。”
次子提了一话。
慕容国舅轻轻点了一下头。
这算是默认。
“东宫、坤宁宫往后,两边肯定矛盾不断,断没和平可言。”
次子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说的那是掷地有声。
慕容国舅听了次子的话,又是把目光望向了三子、四子。
“父亲,二哥的话在理。儿子就是不解了,圣上如何就万般信任了中宫?”慕容家的三爷当然是心中酸溜溜。
毕竟,他家的姐姐可是孝仁恭慧皇后。
姐姐是追封的皇后。
这一位耿皇后却是有了立后大典。如今风光,真真惹人眼晕的。京都里,多少府上都是羡慕了耿府上出了一位皇后娘娘。
耿府在众人看来,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型。
“父亲,中宫的势力会不会膨胀的过快。以至于东宫不敌?”
慕容家的四爷也是提了话。
“是为父问你们。”
慕容国舅淡淡一语。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父亲,东宫与中宫之间,必然有一战。谁胜谁负,如今的丰收祭就是一个开局。”慕容国舅的次子,慕容家的二爷说了他的结论。
“其时,儿子觉得中宫胜算很大。”慕容家的三爷补充了话。
“不,东宫的太子有大义名份在,太子若得咱们慕容府上的支持……”慕容家的四爷提了一话。然后,又是急急的住了嘴。
“老二是持重之语。”慕容国舅给了评价。
“老三,老四,你们想做从龙之臣?”慕容国舅是问了一话。
“儿子不敢。”
慕容家的三爷、四爷,这二人都是一个寒颤,忙是一起回道:“父亲,您是误会了。”
“儿子从不曾肖想什么从龙之功。”慕容家的三爷赶紧表了态度。
“对,儿子就是想光大门楣,想光宗耀祖,也必是走了正途。不敢肖想什么从龙之功。”慕容家的四爷也是忙补了话。
慕容国舅的态度,一直是不许儿子插足夺嫡之事。
慕容家的三爷、四爷便是有点儿什么想法,也不敢露了半分。因为亲爹不许,这就是最大的由头。
为了继承人的位置。
为了慕容国舅身上的承恩公爵位。他们三兄弟啊,面上一团和气。其时,心中恨不能死兄弟。
在亲爹这儿,只有陪着孝顺的份。
哪敢有什么炸翅的。
“无心夺嫡之争就好。”
慕容国舅的态度还是一往的淡然。
对于皇家的事情。慕容国舅一直冷眼瞧了。
当初对于女儿进宫,他不满意。
可女儿有心,皇帝有心。
当然,不可否认的,那时候,慕容国舅也有心。
最后的结果嘛,不如人意的。
在慕容国舅瞧来,他那女儿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真真的一把好牌,都能给打烂。最后还把自己给憋屈死。
这真是丢尽了他的颜面。
一个追封的皇后?
在慕容国舅的眼中,又算什么。
当亲的天子,可是他嫡亲的外甥。
那又如何?
天子是外甥,也不影响了,天子收拢权利时,对慕容国舅的一些小动作。
要说当初天子刚登基时。
慕容国舅的权柄之大,他还是得意过的。
只是,慕容国舅的权柄,那是辅臣。
那是太宗皇帝给的赏识。
可太宗皇帝给正统帝留的班底,也不是慕容国舅的一言堂。
特别是兵权上。
慕容国舅沾上的少。
等正统帝一上位。
正统帝对兵权捏的比他爹太宗皇帝还紧。
那是恨不能把兵权揣自己的兜兜里。
遇上这等外甥皇帝。
慕容国舅有一颗权臣心,在现实面前,也得死心了。
兵权,在太宗皇帝死后。
慕容国舅也动心了。
只是,他没成功罢了。
正统帝上位,初时的三年那是沿用太宗旧例。
镇之以静。
辅以天子大义。
正统帝三年的观察里,把朝堂上摸了一个底。
后面的动作,也是顺里成章。
不管是提拔自己的心腹,以控制朝堂。
还是收揽兵权,收揽人心。
到后来平定藩王之乱。
大胜之威,以压朝堂。
总之,目前的情况很明显。
君权势大。
皇帝可以一言而决朝政诸事。
朝臣们不满?
只能憋着。
皇帝好歹有分寸。
至少,对于大家伙还是给出了肉骨头的。
应该给的权利空间,皇帝有留。
就是大家伙没皇帝初登基那三年时,那万般自在了。
那时候,皇帝就像是儿皇帝。
朝臣们能由发挥。
现在嘛,时移世易。
慕容国舅在现实面前,有点儿不想屈服的。
耿府算什么?
现在耿府的风光,已经压在慕容府上了。
慕容国舅能想像的到。
等将来天子外甥百年后。
慕容府的风光又何在?
慕容国舅想的多。
他也有他的想法啊。
权利在手的日子很美好。
权利缺失了,那等失落?
真是活着,都是缺了滋味。
如今的慕容国舅就是如此。
他的权利,被天子外甥收揽了太多回去。
这等失落。
慕容国舅品着,品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
把三个儿子打发了的慕容国舅。
他是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他打了一个暗格。
然后,拿出了一个信封。
里面是什么?
曾经是有人给慕容国舅写的信。
这一封信啊,慕容国舅读了。
至于决断?
慕容国舅之前没抉择出来。
“你倒是好谋算啊。”
慕容国舅的目光,是望了皇陵的方向。
有人有谋算。
可慕容国舅呢,却是迟疑了。
他倒底还是心有衡量,也是惧怕的。
如今的富贵,依然在手。
比起以前来,是差了些权柄。
可到底一座承恩公府在呢。
慕容国舅迟疑着。
“罢了,罢了。”
慕容国舅最后还是拿主意。
于是,他提笔,写了一封奏章。
次日。
乾清宫。
正统帝收到了亲舅舅的奏章。
这是一份请罪的奏章。慕容国舅写的很诚恳。
同时,也是揭发了一份别人大罪的奏章。
证据在哪。
自然就是慕容国舅与奏章一起呈上来的一封书信。
“真是让朕久等了。舅舅,你为什么迟疑这般久?”
正统帝看完奏章后,轻轻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