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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叶俊俊如此一提,宋轶一行其余六人就在瞬间想起,在到达甄园之前,同时也是在遇到趾高气扬乔不死之前,那位在宋轶一行身后策马而进,结果摔落马背,再离奇失踪的神秘人物。
当时那人摔落下马,马却依旧往前奔跑不停,还是狄青出手将马拦下,正要送回去,却不再见其人。
甄园偏僻幽远,一般情况下寻常毛贼恐怕寻都未必能寻到,薛丑丑能找到甄园,且准确无误进入藏燕居,若说只是巧合,那是万万不能相信,再加之其原本还是策马而来,显然是早有预谋,无论究竟是否为盗窃,其用心绝非薛丑丑自己所言那般简单。
薛丑丑自己也听见了叶俊俊的指认,在宋轶等人看向他时,他十分别扭地转过头去,说道:“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什么马的主人?我要是有马,我还会来偷东西吗?”
“是啊!”宋轶冷声道,“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承认什么?承认什么了?”薛丑丑否认之下还带着几分茫然与不知所措。
宋轶冷哼:“狄青,去吧那匹马牵过来!我听说有灵性的马都能认主,那匹马似乎灵性不错,让它认认这个自己的主人!”
薛丑丑嘲讽地说道:“那匹马能把主人摔了,还算有灵性?算了吧!”
话音落下,众人皆死死盯着薛丑丑,就连公认可能脑袋不太好使的魏仲勋也对此露出鄙夷之色:“就你这个脑子,还狡辩?别人什么都没说呢,你自己就已经全招了!”
薛丑丑感觉受到了侮辱,生气地对魏仲勋吼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都不知道,你是公认的大傻!甄大傻少爷!”
林一新不知怎的,觉得自己应当站起来摆个公道,居然理所当然地对二人说道:“你们要不然看我的脑子,少说两句就算了?”
这一下,魏仲勋与薛丑丑同时感觉自己受辱,齐齐呛向林一新:“你也闭嘴吧!你不想想,在这个甄园里,还有比你更木楞呆傻的人吗?”
二人将话问完,忽然便听见甄小姽发出鹅笑声,众人向其看去,她毫无任何不适之感,依旧“鹅鹅鹅”畅快大笑,只是见众人正在看自己,甄小姽才略有收敛地捂上嘴巴,还很好奇地问,“难道你们没觉得很好笑吗?他是整个甄园最傻的人诶!”
林一新眨巴几下眼睛,对魏仲勋与薛丑丑说道:“我觉得,好像有诶……”
魏仲勋与薛丑丑二人垂下头,十分诚恳地向林一新说了一声抱歉。
鹅笑声还在继续,除了撒尚可、吴小磊、言阿布三人努力让甄小姽平静下来,其余人皆不再对齐有所理会,而注意力也依旧转回到薛丑丑身上。
面对自己几次“主动”暴露,薛丑丑几乎只能以嘴硬不承认来反抗,但沉默向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此时此刻,既然薛丑丑还隐藏了事情,宋轶自然要让他如实交待出来。
“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宋轶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坦白?记住,想好了说,若是过了这个村,可也就没这家店了!”
薛丑丑略带几分挑衅之色:“你有能耐打死我啊!”
“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音一落,一阵寒风袭起,宋轶冷眼盯着薛丑丑,说道,“你怕是当真没见过老子的手段!元芳!”
“是!”
狄元芳一应下声,薛丑丑便露出来惊慌之色,当即对着宋轶大喊:“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宋轶冷声:“东厂锦衣卫你不曾听过吧?他们那里有一套共七十二种专门用来审问的刑罚,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挨过他们整一套酷刑,既然你不肯说,我就打算用一下这些刑,看你能熬到第几个!”
“哈哈哈!”听宋轶如此说,薛丑丑反而大笑起来,“你怕不是气糊涂了吧?你想要动刑,这里什么刑具都没有,你能动什么刑?”
“哎呦我去!我都听不下去了!你是在瞧不起谁?你是在瞧不起谁?”张大天师忽然开口,“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嚣张跋扈的犯人!宋大人是没刑具,我有啊!我房间早就被我布置成一个刑房了!”
薛丑丑闻言如晴天霹雳,傻傻地看着张大天师,怯生生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元芳!”宋轶趁机又一声高喊,薛丑丑急忙看向宋轶,眼神中又是紧张又是惶恐。
“是!”狄元芳应声,回道,“表舅稍等!我现在就去安如居搬东西!”
“不必了。”宋轶冷笑,口吻亦是十分的冷淡。
狄元芳微愣,正准备询问,就见宋轶走到摆放搜到武器的桌前,随便挑了一柄匕首,一边打量着匕首一边冷冷地说道:“谁说锦衣卫七十二种刑罚都需要用到刑具的?这里的东西已经够用,光是这柄匕首就有七种能折磨人的法子,不过七种六种太费时间,我这个人性子急,等不了太久。元芳,狄青。”
“是!”双狄齐声应和。
薛丑丑又是一阵哆嗦。
最折磨的,还是钝刀子杀人,可宋轶不在乎,他是持钝刀者,薛丑丑才是要被杀之人。
宋轶显然还不是特别满意薛丑丑的反应,他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对双狄说道:“元芳,你去外面挖个坑,不用太深,到时候把人扔下去,还能露出个脑袋便可。狄青,你去烧一壶水,开水。”
“是!”双狄再一应声,便要往外走。
“等等!”薛丑丑着急地一声喊。
到此时,双狄其实已明白宋轶用意,他们知道宋轶绝非爱动酷刑之人,此言此举不过吓唬薛丑丑,故而配合时候十分卖力,先不管如何,将气势契合出来。
薛丑丑嘴硬也不过是逞一时之能,被宋轶阴冷的语气与表情惊吓,再加之双狄的配合,更是惊恐万分,更胆怯地问宋轶:“宋大人,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宋轶冷冷地说道,“挖个洞,把你埋进去啊,只留下脑袋。”
“那……那烧开水干嘛?”
“烧开水备用。”宋轶说,“在此之前,我还会量一量你的脑袋,再用一张桌子,挖出来你脑袋尺寸的洞。”
“挖……挖出个洞干嘛?”
“当然是把你的脑袋箍住,只留下天灵盖。”宋轶冷笑,“你吃过猴脑吗?据说猴脑要活吃,一张桌子,这么点的洞,正好把猴子脑袋卡住,然后把猴子天灵盖撬开,那时候猴子还活着,吱吱喳喳地叫唤着,而白花花的脑浆还会动呢,就用勺子直接勺了吃。”
“呕!”
闻听此话,众人皆忍不住恶心起来,薛丑丑更是骂道:“这简直就是畜生会做的事情!”
“是啊!”宋轶说道,“但是此法,也可用在你身上。”
薛丑丑猛地一怔,就听宋轶继续说道:“但我仁慈些,撬开你天灵盖之后,我就往你的脑袋里灌开水!”
“不!”薛丑丑大叫一声,“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