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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轶大人,宋轶大人,你真的深藏绝世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是啊,是啊。抓乃龙招手、断子绝孙脚、葵花点穴手、乌鸦坐飞机、阿威十八式。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哇!阿四还听说,宋轶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晓!”
“对对对。《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戏》、《西游记》、《金瓶梅》、《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些都是我写的,像什么《东方快车谋杀案》、《巴斯克维尔的猎犬》、《白夜行》、《仵作秦明》之类也都是我的作品。”
“哇!宋轶大人后面说的书,应该都是讲刑狱之事吧?崔叔在信里说了宋轶大人好多断案之事,阿四佩服得五体投地,宋轶大人是不是以前还断过许许多多的大案?”
“那是自然。什么通天帝国、神都龙王,什么歌剧院杀人事件,什么业火的向日葵,都是我破的。”
“哇!”
宋轶抚着额头,十分无奈地走在回家路上,又信口胡说地答应身旁紧跟着的满脸兴奋的涂阿四,涂阿四全然不作怀疑,依然问着自己早就想要询问的关于宋轶的话题。
涂阿四,正当及笄之年,是李崔师兄涂怀章之女,李崔学艺时候与涂怀章感情甚笃,因此出师之后亦常有书信往来,而在宋轶出现之后,李崔因被宋轶断狱之才所折服,也在书中与师兄说起过宋轶之事,涂阿四正是因此知道宋轶其人,也因此早心生一见之情。
前几日,涂怀章门下一位弟子方出师,正投靠无路,涂怀章对弟子疼爱,想让其正式成为仵作之时多受高人指点,因此推荐了自己师弟李崔,该名弟子便与李崔有了书信往来。
在侦查一案时,因被宋轶催促,李崔在空闲之时便书信一封加急送去给自己师侄,谁曾想信被涂阿四无意中看见,她便将原本打算前往天长的师兄打晕,自己带着行李留下一封书信独自奔来天长。
一路之上,这位小姑娘倒也吃了不少苦头,因其少谙世事,被骗、偷、抢之后,甚至差点被人贩拐卖,所幸尚且机敏聪慧,躲过多少劫难,最后虽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但到底也还是走到了天长县城之内。
到天长县内,涂阿四便立刻去县衙寻找李崔,但听门口衙役相告,李崔与黄文定一同前往盱眙公干,一时半会尚不会回衙,再询问宋轶时候,就听一位衙役说,此时无案,宋轶十之**会在城中花满阁内,因此涂阿四才一路询问,往花满阁而来,谁知在宋轶刚出花满阁之时,便当真相遇。
涂阿四当街拦住宋轶并将其认出之时,将前因后果细细诉说,说自己虽为女儿身,但一样从小随父亲学习验骨验伤之能,比之被自己打晕的那位师兄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希望自己能代替师兄留在天长县内担任仵作一职。
仵作一职担任与否姑且另说,但宋轶奇怪只依靠书信来往,涂阿四是如何认出的自己,谁知涂阿四竟然在宋轶询问之后,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宋轶画像,画上模样十分已经有**分像,而且宋轶甚至一眼认出,这画还是当初在泰兴县时,孟承庆与许奇追捕自己时候所画。
以此估计,当时必然是李崔收了一张宋轶画像,将其随同书信一起寄给了自己师兄,因而涂阿四才能有这张画像。
宋轶见涂阿四虽一身潦倒模样,但即便如此也依旧将自己画像保存得完完整整,认定这小女孩当真是自己的铁杆粉丝,因此便决定先观察几日,等李崔从盱眙回来之后再商量定夺。
涂阿四初到天长,唯一亲人李崔并不在城中,若是将其送往客栈倒也不是待客之道,更不可能将其送往花满阁内照顾,无奈之下,宋轶只能把她领回自己家中,先让涂阿四洗漱打扮收拾干净,谁知一路之上,涂阿四竟然喋喋不休,连问无数问题,起初宋轶还如实相告、耐心回答,最后倦了,也就随意信口胡说,反正涂阿四并听不懂。
涂阿四的确不明宋轶许多言语,但她心生崇拜之情,又许多天真烂漫,对宋轶所言句句信以为真,一直等到宋轶将其领到家门口时候,涂阿四才忽然提出一句疑问:“宋轶大人,宋轶大人。阿四方才想到,敬老院的确像是一脉厉害的宗门,可幼儿园也是厉害的门派吗?”
“厉害,比敬老院的还厉害。”宋轶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出手狠毒,杀伤力极强,最重要的是,还有极为强悍的靠山,非寻常之人能够匹敌的。”
“哇!那宋轶大人能够与幼儿园弟子过招,的确相当厉害!”涂阿四佩服道。
宋轶随口应道:“还行吧。单挑的话,你也能打赢的。”
涂阿四微愣:“宋轶大人,阿四未听清,宋轶大人说的是什么?”
宋轶摆摆手:“没事,就是提醒你我们到家了。这几天老李没回来,你就先住在我家。”
说话时候,宋轶便先进了家门,涂阿四紧一步跟上,进入门内,眼看宋宅布局,不由得叹为观止、舌桥不下,还是宋轶多次提醒,她才激动地跟在宋轶身后,欢快地小跑着。
此时家中仅有狄柳氏与狄素两人,狄素在后院耕种,狄柳氏一人在仔细打扫,她正清扫完客堂,就见到宋轶领着一个活蹦乱跳脏兮兮的涂阿四回来,急忙上前,关切问道:“表弟,这位小姑娘莫非遭遇了歹事?可为何竟还如此欢愉……”
“差不多吧。”宋轶说道,“姐,她叫涂阿四……”
“阿四见过姑姑!”涂阿四跳到狄柳氏面前,弯腰抱拳行礼。
狄柳氏顿时笑出声来,急忙将涂阿四扶起,说道:“阿四无需多礼,又怎么喊小妇人姑姑了?”
涂阿四笑着说:“宋轶大人是长辈,宋轶大人的姐姐自然也是长辈,阿四喊一声姑姑,也是应该的!”
“好好好。”狄柳氏开心地应着。
宋轶见涂阿四自来熟,倒也省去了安抚其幼小的心灵,继续对狄柳氏说道:“阿四是李崔的侄女,但李崔现在与阿黄一起去了盱眙,阿四无人照顾也无处可去,我想着家里还有空房间,就带她先来家里暂住,等李崔回来再行商定。”
狄柳氏点头应道:“应该的。不过看阿四模样,似乎原先吃了不少苦头。”
“阿四不苦。”涂阿四说道,“只要能见着宋轶大人,以后留在宋轶大人身边学习,吃再多的苦阿四都愿意!”
狄柳氏微有心疼,轻抚着阿四的脑袋。
宋轶耸耸肩,也不说阿四一路上所受之罪,只对狄柳氏说道:“姐,你先给她收拾个房间,我去帮她烧点水,先让她洗个澡。不过,她现在一身也没个换洗的衣裳,不然先把元芳的衣裳借用一下,等洗完澡,我带她去街上买几件新衣裳。”
狄柳氏回道:“元芳身形太过庞大,而且还是男儿装,怎么也不合适,不如就穿小妇人的衣裳,虽然大些,但总归是个女儿样。还有,倒不是姐姐嫌弃,表弟你不曾升过火,还是去后院喊一声狄素,让他来帮忙升火,不然这火何时能起都是问题。”
宋轶觉得狄柳氏所言有理,便应了声,将涂阿四交给狄柳氏,自己去后院找狄素,而狄柳氏则先给涂阿四拿了些自己做的糕点填肚子,再去收拾一个房间。
宋轶吩咐,狄素自然照办,便放下手头农作去到厨房烧水,随后又将开水送到狄柳氏为涂阿四收拾出来的房间里。
热水备好,狄柳氏又将自己一套衣裳放置妥当,涂阿四便自行沐浴,只因无人窥看,此事也就不表。
沐浴更衣之后,涂阿四便开开心心地跑出房间,她一身衣裳虽然显得大了些,但只因原本便俏皮活泼,看着倒更添了几分可爱模样,宋轶便将这左家娇女领了出门。
宋府门前一条街上原本就有绫罗绸缎庄,其内也有各式现成的衣裳,宋轶带着涂阿四先买了一件合体的衣裳,又付了定金,重新订做两套窄袖衫襦,随后便往菜市而去。
此时天色虽还早些,但若是再去川子桥头,显然已经有些偏迟,宋轶心想既然如此,还不如今天就此作罢,等明日再去,而今日则趁早去菜市场买菜,挑选新鲜之品,算为涂阿四接风洗尘,也抓一抓嫦嫦的胃。
第二段有个敏感词汇故意写成错别字……大家懂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