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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交好友倒是谈不上,多年旧识罢了。”杜恒峰感慨道。
人蹲在大牢之中,思绪便比的任何人都要清明。
那刘副将曾经同着他交情颇深,多次帮助于他。
他们二人相互扶持,战场厮杀,算是朋友,算是同级。
他似乎是忘记了,这里是大燕,他的那些情意摆在任何一个大燕人面前都觉得讽刺,更何况是傅宇宏这样性子的人物。
他对北狄这样的敌国恨之入骨,他好好一个富家公子不做,哭练剑术多年,年纪轻轻做的武状元之位为的便是保家卫国,为的便是消灭北狄这样的贪婪大国。
傅宇宏知觉,他可能同着那位副将交过手。
他只如实回答着杜恒峰:“”今日相安无事并不代表明日相安无事,战场上相互厮杀的人物,何来的平安顺遂。
他们两国之间,终究有争斗,有战役,无法停歇,即便是他心中渴望,沈将军心中渴望。
然而他们谁也说了不算。
大燕皇帝无意于战争,这一代的新皇只愿意百姓安康,静享康平盛世,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于战役一事儿,他倒是愿意装作的一副糊涂的模样,不愿意草率算计。
“你说的是。”杜恒峰忽而觉得他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现如今无用了,傅宇恒的话他听得见,也记在了心中,对方说的话一点儿也没有错。
北狄同着大燕之间的安宁不是他们这样的小小副将便能够决定的。
一早杜恒峰便知道,是他们的君王咄咄逼人,想要占据那大燕肥沃的疆土,开拓本国疆土。
这么多年,他们北狄君王的野心从未有过一天的安生,他所在意的永远都是战争的胜利。
傅副将的那几句话直直地戳中他的心窝,他哑口无言,忽而觉得胸口有些疼痛。
大抵是因为气血有些闷,很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也想要不在意的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奈何他心中偏偏放心不下。
二人之间,相视着,沉默着,傅宇宏并没有时间同着杜恒峰继续交谈下去,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去做。
对方想要的答案他已经告知,而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
事后傅宇宏将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知于沈暮江,沈暮江仔细回忆了一番儿,大抵能够猜测出来哪一位是刘副将。
他或许还可以同着杜恒峰做一些其他的买卖交易。
于这个上面,沈暮江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杜恒峰还不知,他这一句话便令着沈暮江横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而他还哭哭地待在地牢之中,外面的天地见不得,他也不知他已经有多少个时日未曾见得阳光。
想起往日种种,他忽而觉得阳光也是件很奢侈的东西,起码他现在难以得到。
杜恒峰只盼着沈暮江早日查出事情真相,掌握证据,将着那罪魁祸首公众于世。
那他也可以按着约定会放走,返回北狄,同着妻儿会面。
曾经的熊熊抱负,野心在将着当年掌握的有关于镇北老将军的秘密当做筹码一样告知于沈暮江之时儿,那一切便烟消云散,化为灰烬,不复存在了。
他能够记得的只有他妻子和孩子同着他之间的种种事迹,回忆,旁的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就像是北狄天子已经将着他抛弃一样,他也打算做一个彻头彻尾的逃兵了。
“将军的打算?”傅宇宏不明,不知其有其他的什么安排。
但见得沈暮江嘴角上扬,如意算盘他早就打的透彻。
这一次,他必然要将着钟木兰挖出,不留给对方一丝的机会。
沈暮江也并非没给过钟家情面,只不过他给钟家的那些情面早就被某些人给败光了。
而这一次,更是将着那些人一一杀尽,不管他们是无辜的还是不无辜的,在对方心中都不过是碍眼的石头。
可怕的女人沈暮江见过不少,像是钟木兰这般可怕的女子倒是少之又少。
他每日同着钟木兰待在一处,虽说得不至于厌恶的整日里吃不下饭。
但他们之间的联系终归是有了破洞,他只希望对方可以离开镇边城,回到钟家旧宅,于他而言也算是好事一桩。
而钟家同着他爹爹的恩怨,上一代的事情可是要另外清算的。
沈暮江不知,不管她打算如何去清算,在钟木兰眼中,就算是杀了那些人隐藏住秘密,她也不希望离开沈暮江的身边。
大抵是因着心中太爱了,不知从何时起生的情愫,这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只教两情相悦,长相厮守,她何尝不想同着对方长相厮守,奈何对方那心思就未曾出现在她身上过。
不管钟木兰使出怎样的解数,在此事爆发之前,在容尽欢出现之前,朝夕相处,对方对钟木兰永远是保持一颗不冷不淡的心。
他不想要同着对方靠近,只以礼相待,碍于两家的世交。
这便是令着钟木兰最难过的事情,钟木兰不知,她的那些心思太过于纯粹了一些,一眼便可以看的通透。
沈暮江早就摸索的清楚,他唯一希望的事情怕不就是对方可以离他越来越远,不靠近他,那样他便万事大吉了。
可惜的是钟木兰的双目早已经被蒙蔽了,失去了方向,看不清眼前的路。
容尽欢一早便去探望沈暮江,为沈暮江亲手下厨做了鸽子汤。
沈暮江早已经用过早膳,不过容尽欢做的东西可就不一样了,意义不同。
一小锅的鸽子汤,容尽欢盛了半锅,放在盒子里端了过来,沈暮江仔细品尝着,赞赏道:“色香味俱全,可以称得上是美味佳肴了。
“那可是我熬的第三只鸽子,你若是不喜欢我可能要伤心一阵子了。”
她本就不擅长菜肴,也并非是天生学不会的笨脑子,只不过是心有抵触。
然而在沈大厨子的亲自教导之下,她的厨艺精尽了不少。
“你这鸽子从哪里来的?”汤已经喝了,沈暮江忽而询问着。
他那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不简单,并非是质问的口吻,双眸微微斜视着,带着几分探究之情。
容尽欢噗嗤一声直接笑出声音来,故作高深道:“许是你军中圈养的那只。”
“别闹!”沈暮江知晓,容尽欢在开玩笑,这丫头,并非是轻重不分,仅仅是想要缓解气氛,他懂得。
“好了好了,是菜市场买的肉鸽子。”容尽欢可不忍心再欺骗沈暮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