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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你有用吗?”那元帅本想将着刘副将按照军法处置,即便对方情有可原。
但在军规面前,一切情面都不重要。
那刘副将也知,这一次闯的祸十足,也没有将着杜副将救出,实在是心中有愧。
“无用。”那刘副将也知,惩处他一人,确实无用。
他所做之事儿,身处在副将军之位,听上去实在是荒唐!
“将刘副将按军规处置,三十戒鞭,以示惩罚。”当下关头,他并不愿意如此,若非情非得已,然而这些小辈都在逼迫于他。
领头元帅心中也很苦恼,他费尽心血的事情在皇上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命令。
北狄现状太过于颓败,而他作为北狄大军唯一的领头元帅,能做的便是按着皇帝的要求办事。
攻陷南疆,将着沈暮江的人手双手奉上,赠予皇上。
“元帅,元帅。”底下一干将士连忙跪在地上,替着那刘副将求情。
他们中也有参加了那场战役的,全然是因着跟随了刘副将多年,刘副将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是心甘情愿跟随的。
他们知晓如此将军很难做,便提出同刘副将一样的惩处。
刘副将呵斥道:“你们一个个都不要命了,你们受了伤,北狄用谁来打这场漂亮的胜仗!”
“刘福将军,我等是心甘情愿的。”
“收回你们的心甘情愿,都给本副将老老实实待着。”
他这一句话将着众人呵斥回去,元帅在一旁一言不发,彻底沉默了。
如今这一幕幕他并非是看不见,他作为主帅,有些事情,他依旧无能为力。
元帅背剑离开,不想看到这一幕。
大雨滂沱中,无数将士跪着,刘副将在大雨中受着鞭刑,他的后背一道又一道的红色长痕。
大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而刘副将的后背还在滴着鲜血。
人最后是被几位将士抬回军营之中,叫了军营中的医馆替着他们医治的。
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向刘副将致敬。
杜恒峰瞧着浓浓夜色,只听闻他们之间又打了几场战役,胜负未定。
他有些担心他的好兄弟刘副将是否会出事。
夜里还有侍卫负责轮番看守他的,他知道那些侍卫被安排在他身边的目的。
不过是为了防止他出现任何意外,沈暮江需要他,需要他来替着镇北老将军平反。
镇北老将军一生战功赫赫,最后战死沙场,说的名声二字,那也是响当当的。
他清楚,沈暮江在意的并非是名声,而是真相。
对比名声,他更在意当年事情的真相。
若不然,他也不会三番五次去调查事情原委,也不会安排这么多的人保护他的安危。
他的安危于沈暮江而言,才是重中之重。
那个男人所期许的到底是怎样的东西,杜恒峰从他的眼底一目了然。
那个男人鲜少将着心思暴露在众人眼前,也仅仅是他在意的事情他才会彻底心慌。
毫无疑问,镇北老将军便是他的死穴。
杜恒峰也是为了活下去才出此下策,不然这个秘密只会跟随在往事烟消云散,一同烂在他的肚子里。
他也没有想到镇北老将军的死会给他带来两次运气,一次是当年升官之事儿,另外一次则是现如今身处在镇边城的大牢之中,用着当年的秘密交换下来的平安。
于他而言,现如今的日子便已经足够舒坦了。
他坐在那椅子处,喝着白开水,目光时不时看向查岗的侍卫。
见得那领头值班的侍卫走过,他连忙叫住了对方。
“何事?”那领头的侍卫很显然不想搭理杜恒峰,对于杜恒峰同着他的对话,他表现的极为冷漠。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他伸出手,将着怀中那枚玉佩交到对方手上。
这是当年在寺庙里求得平安玉,也不是很重要的物件。
他被抓之时儿还佩戴在脖子上,未曾被取下。
那领头的侍卫摸着那玉佩的质地,还算是不错。
不过他可不是事事都会贪图之人,银子可不能收买了他。
“大事小事?”领头的侍卫询问道,很明显,对方对杜恒峰还保持一定的警惕。
毕竟是敌国的将领,杀了他们无数同胞。
“麻烦您帮我通传一下傅副将,我有事寻他。”
“傅副将?”那领头的侍卫很明显不愿意做此事,只担心会有什么坏事。
他将着那枚玉佩丢回了对方的手上,只道:“王爷只吩咐过,让牢中侍卫不要亏待了你的衣食起居,你于王爷而言有大用,若不然,这监狱里的狱卒们早就将着你打的半死丢出去喂狗了。”
他们心中的恨意哪里是一枚玉佩可以收买的,千金难买。
那杜恒峰也没有想到这一招并不管用,北狄同着大燕果然是有不同之处的。
“那明日,傅副将能否来?”
“或许吧,看情况。”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头子哪里能知道副将何时会来。
他连着见上对方一面都只能等着对方前来,才有幸见得对方。
他只觉得对方的问话太过于可笑了一些,他并不想回答。
领头离开,杜恒峰原本脸上洋溢的期许瞬间化为了烟灰,他这才想起,他不过是俘虏,大燕的俘虏。
对方没有各种刑法加在他身上便已经是忍下了十足的怒火,两国之间的恩怨积怨已久。
那些人若是贪财之辈倒也还好,只可惜一个个都是忠心耿耿之辈。
许是杜恒峰心中的期许灵验了,第二日他果真是如同所想一般儿见到了傅宇宏。
而傅宇宏不过是替代沈暮江前来探望杜恒峰,瞧瞧对方的近况。
他并不能时时刻刻把关,留守在大牢之中。
大牢之中安排的狱卒侍卫,负责看守杜恒峰的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足够信任。
杜恒峰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他连忙靠在铁栏上,手紧紧抓着铁栏,同对方询问战况。
外面的消息不得而知,他只能询问傅宇宏。
他第一次瞧得此人便知晓对方能耐不俗,他想要的答案很简单,他想对方也不会不告知于他。
“刘副将?”傅宇宏不认识,同他询问北狄的副将,未免有些可笑了。
但在傅宇宏脸上,看不出一丝嘲讽,他所有的情绪都能够被一种冷冷淡淡的神态所掩盖住。
“那北狄的副将可有牺牲的?”
“未曾听说,只不过有些意外,北狄军中还有令着杜副将军牵挂之人,想必该是至交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