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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燕皇城之时儿,沈暮江还取笑过赵轶之,大燕的皇帝,彼时对方还只是太子,后宫便已经有五六位妃子,闹得不可开交,无一人是他想要的。
赵轶之为君和善,只要不是出人命的大事儿,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样过去了。
“江侍卫。”原本还停留在那处的几位宫人,在瞧见沈暮江走来之际,纷纷都四散了开来,也有愿意主动同着沈暮江交谈的。
“这是容姑娘方才教我编制的草虫,送你一个好了。”
小翁主身边,还是多有心善之人。
第二日北狄御书房中。
“容尽欢……好名字。”老皇帝嘴中念念有词,说得便是容尽欢的名字。
他于此人,一直都是另有打算,他并不知尉迟承要将着此人如何处置,而尉迟承也从未告知于老皇帝。
他父皇断然是不可能将这样一个女子遣送回大燕,必然要留为自己所用,安置在北狄。
父皇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了,恐怕是想将着容尽欢困于北狄。
容尽欢若留在北狄,便能够相安无事,父皇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对方平安。
对方若是离开北狄,不管出于何种缘故,恐怕那弓箭手便已经在北狄的上空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要了容尽欢的命。
“父皇。”尉迟承被老皇帝赐了椅子,坐在一处。
他听闻尉迟承身子安然无恙,方才放心下来。
“当真是神医,医术高明,医术高明呐!”短短时间内就能够痊愈到这般程度,容尽欢的本领令人妒忌。
“父皇谬赞了,容姑娘确实是聪慧之人,心思比他人要细腻,所钻研医术也通透精明。”
尉迟承夸赞点到为止,他不知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能静观其变。
父皇一直未曾说对容尽欢的处置,只今日让他过来闲谈一番儿,尉迟承便知,对方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看来皇儿很是喜欢这位姑娘呐!”老皇帝所言破有深意,目光一直在尉迟承身上打量,尉迟承也不躲闪。
他将着内心想法遮一半儿露一半儿的脱口而出:“父皇多心了,儿臣是对她有意,却全然不是文字可以说明。”
他可以对容尽欢心生欢喜之情,却不可太深,他怕父皇起了杀意。
“身为北狄的储君,断然不可爱上任何一名女子,误国误终生。”
老皇帝在给他的皇儿上一课,他不希望对方为情所困,若有必要,他或许会杀了对方。
不过尉迟承给他的答案他很满意,原本的想法便也消退了大半儿,不去做想。
他虽是伪善之人,可对尉迟承确是足够诚意的,尉迟承一直都是他颇为偏爱的皇子,他自然是希望对方的做法同着他看齐,而不是偏离了他原本的初衷。
“将她纳入后宫如何?”
“这要看一看她的意思,儿臣并不会强迫。”
“荒唐!一个大燕的俘虏,还要听从她的意思,简直是荒唐!”
方才平静下心思的老皇帝顷刻间怒火又一次涌了上来,嘴上念念有词,似是不满于尉迟承方才所言。
“若不愿,留在北狄皇城,安排一个女官的身份亦是尚可的。”尉迟承又道。
听闻此话,老皇帝这才坐稳,正了正衣冠,他这身子是越发的懒散了,疾病缠身,令着他精神气颇为不景。
“回头安排她进偏殿,替着朕也瞧瞧这身子,朕近日这身子骨是越发的困乏,没有个力气,她既然医术高明,便安排她前来诊治吧。”
“是,儿臣这就回去安排。”
另一侧,东宫瑶殿,上官择将着京都的安排告知于容尽欢,请着对方放心。
“谢谢你了,这是我制作的糕点,你带回去品尝吧。”作为赠礼,容尽欢亲手为上官择制作了糕点,一碟子十种颜色,十种口味。
宫人们大都已经品尝过了,皆是夸赞她手艺极好。
便是尉迟承那里,也只有五种口味,她做的并不多。
上官择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明面上他并未表现太多,依旧是一样的表情,只是多了几分柔和之色。
“还有这荷包,里面的药草香气很淡,我瞧着你面色不佳,应该是肺不太好,佩戴这个,些许休息呼吸总能够畅通些许的。”
“属下谢过容姑娘。”上官择有些愣住,这些事情便是连着他也未曾注意。
容尽欢单单是看着他的脸色便能够看出来,医术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儿出神入化的地步。
上官择心中佩服着,对容尽欢越发敬重。
“我以前常常解刨死人……”话刚刚脱口而出,她连忙收了回去,竟一时糊涂,说了些许不该说的。
但她清楚,她这前半句话,上官择恐怕也是不懂得。
“死人……”上官择抽搐着唇瓣,未曾保持沉默,“解刨”二字又是何意?容姑娘有时候说的话奇奇怪怪,他也并不是很懂。
“做示范,做示范。”容尽欢汗颜着,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外头,沈暮江就站在那处,击打着木桩。
“属下告退了。”上官择还要回去同着尉迟承复命,不便留在容尽欢那里太久,只说上几句话便离开了,也未曾去注意沈暮江。
花雀儿看到这一幕,讽刺着:“感谢是假的,送荷包表达心意才是真的吧,我看东宫的男子都要被容尽欢勾去了魂魄了。”
花雀儿说话没个规矩,满是嫉妒之色,溢出言表。
容尽欢听之,只当是充耳不闻。
像是这类的女子,大都是自诩聪明,可脑子往往是不够的,说话不经过思考,脱口而出,便是何时惹来的杀身之祸都不知。
沈暮江的目光恰好顺着那日光投射在花雀儿身上,花雀儿又刚刚好有注意到,四目相对之间,花雀儿经不住打了个冷颤。
“有什么可看的!”沈暮江那束目光,太过于犀利,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直接抨击着花雀儿的心脏,花雀儿只感觉心脏骤然一缩,莫名慌乱。
她为何要惧怕一个侍卫的目光,不过都是同着她身份一样的人物,她怕是脑子糊涂了。
“容姑娘,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就是那样的人,嫉妒容姑娘才会如此。”
“我明白,不用担心的。”那样的女子,钟木兰可不就算作一个,比花雀儿还要厉害的角色。
她身边的麻烦事总是围绕着其他的女子,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