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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你只要平安着,父王便心满意足了。”尉迟承要的可不多。
对于他手心上的宝贝儿疙瘩,他一直以来都宠爱有加,舍不得重言重语。
孩子的性子随了他结发妻子幼年时的脾性,安静懂事,乖巧伶俐。
而先太子妃及笄以后却没有年幼时的半分可爱了,多是刁蛮任性的模样,口吻泼辣,但即便如此,嫁给他之时儿,依旧将着东宫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是做太子妃的那块料,便是连着皇后皇帝也十分满足于这个皇儿媳。
只可惜对方福薄命浅,未曾为尉迟承生下一皇子便走了,只留下幺女,连着娘亲的面都未曾见到,着实可怜。
“若不是容姐姐,瑶儿可还有其他做母妃的人选?”
尉迟瑶忙摇了摇头,没有人比容姐姐再合适了,而且她知道她父王的,父王那副模样铁定是喜欢容姐姐的。
可过了片刻,尉迟瑶反而点个头,此刻尉迟承倒不是那么淡定了。
这些年来,尉迟瑶未曾有真正满意的人,唯独容尽欢,独一无二。
但现如今似乎又出现了第二人,只是尉迟承早已经没了当初那股热情,即便是为尉迟瑶择选一名合适的母妃。
他与容尽欢有无可能一事儿尉迟承不清楚,也不想去多做想法,或许是真的疲倦了,所有的心思都被磨灭掉了。
“儿臣觉得她不错,可儿臣又觉得她不如容姐姐。”云裳裳待她确实不错,尉迟瑶年纪尚轻,看不出云裳裳这等人的算计。
又是因着云裳裳是真心喜欢她父王,想要嫁入东宫,对她也是诚心诚意。
云裳裳可不是那种只会做表面功夫的女人,她一旦有了想法便会倾尽全力。
大燕境内,沈暮江刚刚将着容尽欢送回容家,待第二日再去将着容尽欢接来。
去一次大牢,他反而有些精疲力尽,平日里大战得胜而归,他也不至于这般模样。
第二日清晨,容尽欢直接带上了青竹亲自前往王爷,并未等待王爷的马车前来迎接。
沈暮江刚刚出门便瞧见容尽欢穿着粗衣麻布,身边带着个青竹。
她今日着装打扮,颇为素雅。
“你今日?”沈暮江不明白容尽欢用意,他是打算去军营中一趟,探望那些伤病的士兵。
已经过了这么多时日了,他们的身体也该有所好转了。
“今日陪你去个地方。”
“陪本王?”沈暮江不明白容尽欢用意,并未答应容尽欢。
“你父王当年是在哪里牺牲的,你可知?”容尽欢的用意简单明了,她只觉得有必要故地重游一番儿。
就像是在现代,她跟随着警察故地重游,寻找证据一般儿。
虽已时隔多年,但那个场景依旧不会更改。
容尽欢的职业病又犯了一般儿,执意要亲临一趟。
她还记得,她是一名法医,而不是名义上的医生,虽说的她也从事医学。
在这个朝代,大夫,仵作,衙门里的事情她都可以做的。
“本王并不想去。”
“你去了就知道我的用意了。”容尽欢知道沈暮江是在畏惧着什么,但她可以帮助沈暮江克服这层畏惧。
沈暮江未在犹豫,方才的那份恐惧在见到容尽欢目光的瞬间,又恢复如初。
沈暮江入了这片地,早已经被夷为平地,原本的小山丘也不知是去了哪里,像是被岁月蹉跎了。
这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战役的洗礼,才会变成如今这番儿模样。
想当年,这处地段被彻底归位大燕,后又被封锁,原是为了纪念镇北老将军和钟老将军,如今看来,反而成了讽刺。
“笔和纸。”容尽欢擅长于绘画,她在警局之时儿,出案在外,常常会作画于那案发现场,将着其形式以绘图简笔的方法描绘出来。
她只觉得沈暮江他们画的那些,虽详细了不少,却又过于的繁杂,没有简化。
“我带你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创作杰作,让你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容尽欢见得沈暮江矗立在那处,未曾动弹,心中不免一颤。
她十分心疼沈暮江,却又不能为沈暮江做太多的事情。
沈暮江不喜她因着他之事儿将着她立于险境,她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对方制造麻烦,惹对方生气。
就像是养猫一样,顺着毛捋猫。
“故地重游?”
“虽说这里早已经不能当做案发现场来对待了,但我们大可利用此地来幻化当日情势,幻想的是怎样一种环境,怎样一种可能下,钟老将军才会如此做的。”
牵扯到太多的利益,不说的沈暮江,便是连着容尽欢都不愿意想太多。
二人之间,就杵在那处,四目相对。
是容尽欢先行退了一步,收敛住了神色,慢慢恢复平静。
“暮江,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让我陪着你可好,不能推开我,不能放弃我,你知道的,一旦错过了我,便不可能再有下一个了。”
容尽欢说出这番话是足够认真的,她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但面对沈暮江她却是投入了足够的热情和认真。
她只觉得沈暮江是个足够托付之人,容尽欢也不想这一生一次的感情被淹没了,一切都是一厢情愿。
既然肯踏出一步,那自然是希望能够过得完美,不希望这其中出现任何差池。
“怎会。”沈暮江捂住容尽欢的嘴巴,不希望对方再说下去。
他不是那样薄情寡义之人,也不会容忍自己做那样的事情。
他这一生未曾有过痴心以待的女子,唯独容尽欢令她刮目相看,未曾等同对待。
“那便是最好的,我容尽欢报复起人来,可从不会手下留情。”她说话不曾有假。
旁人敬重她三分,她也当敬重旁人三分,但对方若是故意挑食,并不将着她当做一回事,便如同钟木兰那般儿。
她也不会客客气气对待钟木兰,只会像陌生人一样。
容尽欢不耍手段,不实用鬼心思便已经是仁至义尽,旁的事情,她不可能松手。
“傻子,你要本王的命,本王也会心甘情愿赠送给你的。”
那天在北狄,他还以为她真的要死了,那时候沈暮江真起了随了容尽欢去了的心思。
那种情绪不可能有人知晓的,沈暮江也不会让旁人知晓,他对待容尽欢的那种欢喜,全然是发自肺腑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