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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钟侍卫是要安排人动手的,结果此事又被容尽欢阻拦下来,她另有打算。
沈暮江不明其意,幸而如今是冬日,尸体没有那么快腐烂,但在身上已经能够瞧见明显的尸斑。
让尸体安安稳稳的下葬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纵然他们前世隐瞒了前因后果,将着那些事情藏匿于心尖,但沈暮江却没有丝毫想要怪罪他们的意思。
顶多是替着父王对当年这些在父王手底下做事的旧部们感到寒心。
他们愧对于父王当初的挟持和帮助,愧对于这些年同生共死的交际。
沈暮江只希望他们这些年内心是受谴责的,而不是心安理得的过着日子。
而他们这些年的日子沈暮江并不清楚,也无从查证,仅仅是心中那样希望着。
事已至此,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人都已经死了,他也不想再追究着前程往事,跟随在其后追着不放。
“暮江,我有办法让他们的尸身保持数日里不腐烂发臭。”那是现代最先进的技术,而容尽欢恰好参与其制作,知晓其成分。
而这一项技术的发明来自于先者。
若是有如同冰窖一样的地方,准备两口冰棺,那再好不过了,什么东西都比不上那样的东西。
但现如今的条件很明显无法做的那样的事情,只能另寻出路,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福尔马林浸泡尸身。
又或者是水银,在这个朝代,应该有那样的东西。
而福尔马林的制作方法容尽欢虽然参与过,也记在了心上,但那些有机合成的成分并不容易寻找到。
这里是大燕,而并非是她所在的故土,这里是架空的王朝,历史上可能不存在的地方。
很多事情都成了一个麻烦,一个难以解决的麻烦。
尽管一路走来,容尽欢经历了不少,也克服了不少困难。
但她的身心经此都是疲倦的,那些事情在一点点渗入她的脑海之中,侵蚀着她的大脑。
容尽欢早已经疲倦,却依旧无法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停下来做那些事情。
“什么?这怎么可能?”钟侍卫有些不相信,至今为止,还没有哪种药物能够保持尸身不腐烂。
那冰窖他们能准备不出来,但冰棺材需要现打造,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麻烦。
最重要的还是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以及时间问题。
“尸体就交给我吧。”容尽欢胸有成竹作为法医课的强人,这种事情还难不倒她,即便是在这个朝代。
钟侍卫不曾质疑过容尽欢的医术,但保存尸身的事情,着实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之内。
容姑娘也的确创造过奇迹,他不该用如此的口吻去质疑着容姑娘,只不过这件事情确实令人知觉匪夷所思。
“我这秘方不会外传,也请你们替我保密。”这类东西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而并非容尽欢私心。
保存尸身一事儿本就应该用在正途上,她只怕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她未曾注意到,沈暮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用着十分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她,再一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儿。
眼前的女人,总是给她创造奇迹,沈暮江眯着双眸,眼神中带着眷恋。
“还有一事,我需要小黑帮忙。”容尽欢觉得,引蛇出洞这一招用在钟木兰身上最为合适不过。
她总不能够让着钟木兰那个女人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日子,杀了这么多人依旧能够心安理得,安然无恙不知悔改的过日子,当今天下,怕是没有几人了。
“你想办法将着钟侍卫运回来两具尸体的事情告知钟木兰。”
“切记,一定要在无声无息间告知,不能让对方察觉出异样。”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钟木兰露出马脚。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李壮明白容尽欢的用意。
容尽欢将着人都赶了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停放尸体的房间。
沈暮江被驱赶在门外,同李壮,钟侍卫他们同在一处,几人面面相觑,忽而有些可怜王爷。
“我们未来的王妃还真是事业心重,连着王爷都比不得她钻研的心呐!”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打趣着沈暮江,沈暮江纵然有些冰冷着脸,却没有说的半句反驳的话。
他们的话也并无错处,容尽欢确实更偏向于那些劳累的事情。
她沉迷于药理一类的东西无法自拔过于专注于那些东西,废寝忘食般专研。
容尽欢的本事确实高于常人,非寻常人等可以比较。
只是现如今,她怕是跨了线,到的其他领域了。
“只是不知道容姑娘从什么时候连着仵作的工作也当仁不让了。”
他们这倒是有些看不懂了,那仵作的职责素来都是男子包办的,从未见过女子如此,容尽欢怕是第一个。
“仵作也是医,也能检验出伤口和所中的毒,两者之间相似却有差别,尽欢曾告知于本王,她从来便是做这类事情的。”
“仵作?那容大夫并未说过。”李壮不解,他总觉得容姑娘身上有无数谜团,令人猜测和捉摸不透。
他想要去深挖的时候,又总是被对方用不同的借口给搪塞回去。
他们是主仆关系,他也不好强人所难。
故而心中即便是有万千疑虑,李壮更是愿意将着那些疑虑藏匿于心尖,不说出口,也不质问。
“本王也不清楚。”沈暮江自言自语道,他对容尽欢的过去了解不多,他只知道她的将来有他。
他站在那处,冥思着,那二人也跟着他现在那处,人就堵在那扇门外,迟迟未曾离开。
当沈暮江准备离开之时儿才发现站在他身旁的两人还未离开,他脸色微微发僵,冷言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挨罚?”这两个小子,总喜欢看他的好戏,他拿着这二人还真是没有办法。
沈暮江一声令下,那二人连忙退下,并未瞧见隐藏在沈暮江眼底处那一抹宠溺的笑,带有几分无可奈何。
他们若知道自家王爷还有那副神态,恐怕是要惊住了。
沈暮江直接回了书房之中,他的思绪一直紧绷着,但他的心却放松了不少。
事情已经走向不可控制的地步,他起初还不能够接受这一切,现如今,他反而适应了不少。
有些事情,从来都不能够顺应天意,有些事情总是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