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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脑海深处汇聚泉涌的记忆,四通八达,汇聚于心。
那是前世之主留下来的记忆,是对儿时这个地方的眷恋。
容尽欢凭借着熟悉度在各个角落纵横,她询问着药铺老板砒霜如何买卖的。
“出示您的公民证,这几日王府查的严格,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不敢惹了镇北王,还请见谅。”那药铺的掌柜的明显是被查过,有些害怕了。
“那掌柜的在这之前,可有私卖过?”容尽欢知晓此话有可能惹怒对方,而她如此也不过是观察对方的态度,好下定结论。
对方若是因此而恼羞成怒,恰恰好证明了此事另有隐情。
而她也不询问她是否来此买过砒霜,容尽欢知晓,这些致命的毒药卖给百姓,都是有登记的,绝对不好含糊。
大多数药铺的掌柜的也是怕出事情,即便是贪财也不敢挣那种钱财,生怕惹上官司。
“这怎么敢,客官说笑了。”
容尽欢为防止掌柜的怀疑,出示了假的公民证,这是在王府内沈暮江替着她准备的。
普通老百姓很难伪造这一类东西,而章印,王府内便是有的。
容尽欢想要伪造一个出来易如反掌。
“给我来点。”
诸如此类,容尽欢走了十五家药铺,没有一家是有问题的,他们的回答皆是滴水不漏,他们的表情也在告诉容尽欢,他们并不认识容尽欢这张脸。
还剩剩下的八家,而此时此刻,容尽欢已经有些不耐了,她是担心,这剩下的八家也没有,那问题到底出自于什么地方,便是连着容尽欢也不清楚了。
容尽欢的脸上,表现的很是镇定,她这张脸皮紧贴着她自己的脸,情绪变化也能够在脸上显现。
容尽欢为防止药铺老板察觉出异常,出发一直在学着军营里那些将士操练长剑时候的模样。
刻板冷执,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第二十二家也没有,只剩下一家,容尽欢有些忐忑不安心跳的厉害。
那最后一家如若也没有,她又应该怎么办?
容尽欢心里一时间也没有了对策,她开始计划起旁的安排。
仅剩的最后一家容尽欢也不曾放过,若是正好就这一家,那先前的努力也不算白费,眼看着黄昏时节即将到来。
“姑且一事。”
青竹此时才知假扮一个人仿照对方的模样做事有多难,也幸而她是容尽欢的徒弟,整日里跟在容尽欢的身后,了解对方的习惯。
在确定那些人已经中了招数以后,青竹才大摇大摆走进了王府。
“她又去了王府?”钟木兰气急败坏,听不到半分好消息,带来的都只有坏消息。
那些事情在一点点摩擦着钟木兰的心智,她已经有好几日不曾看到王爷了。
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那府上的探子带来的,现如今,探子没有传来一丁点儿消息,她也探查不到府内一丁点儿消息。
若说的没有半分惶恐的心,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奴婢亲眼所见,那府门的侍卫对容尽欢毕恭毕敬,对待小姐您的态度则是天差地别。”
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全然取决于镇北王眼中的地位。
钟木兰在沈暮江眼中便是一文不值的,而容尽欢在沈暮江眼中,那便是一个宝贝儿,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
容尽欢要嫁给沈暮江的事情,整个镇北王府都传遍了,那群人心中,也已经有了定数。
在此之前,又有沈暮江的吩咐,那群人对待容尽欢自然是不敢含糊的。
更何况,容尽欢在那群侍卫眼中,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年纪轻轻,一身医术使得出神入化。
镇边城开了几十年老医馆的大夫的医术都不及容尽欢一半儿。
又因着容尽欢的医德,她的名声在镇边城人口中如雷贯耳,那些人夸赞容尽欢毫不吝啬,但凡是可赞美的言语,皆可说出口。
又因着先前钟木兰钟将军中毒一事儿,容尽欢毫无顾虑地替着钟木兰医治,又刷了一层人心。
她本是无心之举,间接造就了她在旁人心目中的形象。
容尽欢北葵被困北狄月余,那群百姓也没有怀疑过对方的身份。
对方回来,依旧是推崇着,一个比一个担忧容尽欢的安危。
容尽欢身中剧毒,他们皆有所担忧,担忧对方活不成。
便是秋儿,也知晓这些事情。
钟木兰拍打着桌子,一副咬牙切齿之态。
“王爷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惦记着那个女人,我才是与他门当户对之人!”
大家族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也只有她这样身份的人才配得上沈暮江的身份。
钟木兰一直在意的都是这一点儿,她一直在拿着这件事情当做底牌。
她不知,京城中多少王公世家的闺门小姐想要嫁给沈暮江为妻的,她不过是众多佼佼者中最不突出的一位。
娶妻娶贤,操持家务,她样样都沾不上边。
“小姐说的极是。”秋儿恭敬道,她知道,他们家小姐的性子怕又是要因着这件事情而抓狂了。
她也希望他们家小姐能够矜持一些,但看如今现状,钟木兰恐怕坚持不住了。
秋儿靠近在钟木兰身旁,趴在钟木兰的耳边道:“待那件事情一结束,奴婢便安排人将着她除掉。”
“好秋儿,还是你最懂本将军的心思。”钟木兰猛然转过身去,定睛瞧着秋儿,秋儿方才那句话,很得她的心意。
“奴婢能够为小姐分担忧愁,是奴婢的福分多少人还求不来的事情。”秋儿俯身在钟木兰身边拍着马屁。
钟木兰最是享受诸如此类的言语,她满意地点头道:“你且下去吧,为我准备新茶来。”
西街上,最后一家药铺,容尽欢满是失望的出来,这里是离着钟家最远的一间药铺,也是地图上最后一家。
他们到底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这张脸,所有药铺的老板都不认得。
她会易容术之事儿,钟木兰虽然知晓,却也不会当即想到的。
她心上诸多怀疑,只缓步出了药铺,只脑子里还在浑浑噩噩,回想着其中疑虑之处。
“哎,钟大哥,你怎会在这里?”
“……”
容尽欢定住了步伐,姓钟?
“来买点其他药材,府上需要。”她转过身去,从容回答着。
嗓子是刻意加粗了声音,制造出沙哑的假象。
“您这嗓子?”那问话的人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