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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之中,容尽欢蓦然想起先前一件事情,有关于花锦兰的。
她将着那日白日的事情算全盘脱口而出,只认真瞧着上官择的模样。
“太子爷的确是想要将着你留在身边,所以答应你那个要求,他一直都是有所顾虑的。”他们被困在此处,地道挖了一点儿。
上官择太过于清楚,他们若是逃狱离开,后果恐怕更为严重。
容尽欢已然不知想了多少个法子,都被上官择反驳了过去。
前不久,他们还闹了起来,容尽欢的脾气,本就是个随和的性子,能够把她惹起来,上官择也是不易。
“你这榆木脑袋,她早就想要杀了我们,留我们一条命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掌控大局。”
容尽欢说得,上官择都知道,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
但瞧着对方如此努力,他觉得,还是应该把有些话说清楚才是。
“我知道的。”听上官择说起尉迟承一事儿,容尽欢心里早已经有了这个猜测,所以并不差异。
“看来,花锦兰的话也并非有假。”
“容姑娘的模样的确同太子妃有三分相似,但太子爷看中的却是姑娘对待小翁主的真心,在皇宫中,甚是难得。”
容尽欢能够理解这句话,她托着腮,纤长的睫毛掩盖着眼底的情绪。
她一直不明白,除却这两点,尉迟承还有何执意的,她是第一个,日后总会出现第二个如她一般儿的女子。
她是喜欢瑶儿,但她不会为了瑶儿甘愿留在北狄东宫的。
这皇宫就如同牢笼,囚禁着一切,而她则是处于笼中笼,连着生死也无权掌控。
然而,她似乎未曾做的什么。
“容姑娘大可以不必多想,太子爷未必会囚禁姑娘。”上官择末了,见得容尽欢沉默不语,紧绷着的脸终究是有所放松。
太子爷的决定他也改变不了,亦是会随从,替着太子爷安排好一切。
然而他并不希望,眼前的女子不开心。
违背太子爷的事情他做不来,如今又横生了私心,这让上官择有些苦恼。
然而私心是很早便生出来的,上官择也不知,他是何时对容尽欢有意的。
不过这份心思,他早早便埋没了,强制自己,克制几首。
“你说,花锦兰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容尽欢岔开了话题,取决权可不只在尉迟承手上,尉迟承干涉不了她自己的决定。
她本就不喜被约束,更不喜他人一而再再而三违背承诺。
她同尉迟承熟识这么多天,并不希望尉迟承是这样的人。
“联合朝廷命官,里应外合。”
“他当是也真敢有这份心思。”容尽欢觉得上官择说得挺对的,但也清楚,尉迟珉有野心,不过能耐并不大。
这些东西,瞧着对方的面容举止,便可以猜测个一二。
对方若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便不会被尉迟承如此牵制着,时至今日才趁着这个机会一举进攻。
“外面如何动向,要不找个狱卒问一问?”
“他们不会说的。”
“他们又不是花锦兰的人,也不只听命于花锦兰一人,更何况,这里可没有监控。”
“监控?”上官择颇为不理解。
容尽欢一时嘴瓢,说出了现世之词,她连忙改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花锦兰的本事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确实如此。”上官择知道很多秘密,而尉迟承也是清楚的。
尉迟承纵容花锦兰至今,便是想要抓住四皇子的把柄,一锅端了,却不曾想如今出了意外。
便是连着上官择也不敢保证,事情会不会有转折。
又是那名狱卒,容尽欢借机招手,含情脉脉,颇为隐晦。
“狱卒大哥,你过来一下。”那狱卒困惑着,却又不知容尽欢是耍什么把戏。
但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够耍怎样的把戏,许是他多心了。
犹豫片刻,同另外一人在耳畔呢喃了几句,才走上前去,手中仍然握着剑柄,随时等待出鞘。
容尽欢只觉得他太过于谨慎了些许,她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那么多狱卒还在这里,就如同上官择所言,这样简直太过于冒险了。
容尽欢没有那么糊涂,有些话她还是会认真听的。
她将着一枚银元宝放置那狱卒手心,狱卒瞬间明白了容尽欢啊用意。
“除了放你们出来,其他都可以办到。”那狱卒端着清高,脸色傲然了几分。
“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并不需要做什么。”容尽欢出手阔绰,又没有为难的事情,狱卒已然爽快答应。
他上下打量着容尽欢,姿色不错,倒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是个死囚,早晚都要被毒酒赐死的。
“如今外面怎么样了?比如太子爷,可都醒了?”
“外面一如既往,太子爷还未清醒,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谢了,您继续忙吧。”
一锭银子换几个不值钱的消息,那狱卒掂了掂量分量,足足十两重的模样。
他自然是乐呵着离开。
“不过是一个消息,你这……”
“反正也不是我的钱。”她自然是从太子宫中拿过来的。
上官择一脸黑线,如今可靠消息没有得到,太子爷还依旧昏迷着,他们必然是得想方设法离开的。
镇边城入夜,沈暮江才回去,春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伺候着沈暮江梳洗沐浴。
“你先退下吧,本王一人来。”春儿正欲替着沈暮江宽衣解带,本也是做奴婢的职责。
见沈暮江让她退下,她便也乖乖主动退下,不逾越半分。
沈暮江进了浴池,衣衫放在外侧屏风上。
春儿在外侧等着,忍不住打了个瞌睡,李壮如今替着王爷去处理其他事情,人不在,这些事情原本都是其他下人做的,而春儿不过是恰好今日伺候着。
她听的房间内王爷喊着她的名字:“春儿,取些干净的衣裳来。”
“是。”
春儿退下,径直朝着沈暮江的房间去了。
不多时,浴池门外,一身影出现在门槛处,沈暮江以为是春儿过来,并未在意。
“衣裳放在屏风上,便退下吧。”他并不喜他人伺候着,更享受一人独自在浴池内。
那人驻足在屏风后面,并未上前,过呢一会儿,只见得脚步声逐渐看见。
沈暮江猛然睁开双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如此浓厚,绝非春儿。
“是谁!”
他转过身去,见得钟木兰直接跳入了浴池之中,朝着沈暮江游过去。
只褪尽衣衫,水雾溅起,有些朦胧。
这皆是秋儿支的招数,钟木兰那脑子,定然不会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