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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这个,雪山莲子,口感新鲜,入口软糯,清爽。”尉迟承见容尽欢只是陪同她,并不动筷子,便主动帮她夹起,从旁取了银碗。
“谢太子爷美意。”容尽欢单手接过,称谓上依旧不能忘记,她知晓对方待她的不同,也一直尽量让这抹不同显得不那么明显。
但她一人的力量似乎并不可以改变什么,她对太子尉迟承无意,对方对他的意思反而愈发明显的一些。
“银耳羹你也尝尝。”尉迟承又道,席间,总是以各种菜肴补品为话题,同容尽欢说上两句,难得的嘴热。
容尽欢一顿饭吃的也并不难过,只是别扭了些许。
她的疏离便是上官择都能够感受的清清楚楚,容尽欢于上官择都不是这般,而是熟络的朋友情意,对待尉迟承反而越发客气。
膳后,尉迟承派他人送走了容尽欢,便是一小段路的脚程,尉迟承依旧是不放心。
“本宫是否真的该放弃?”尉迟承从未见过有如容尽欢一般儿的女子,在这深宫之中,多数女子都为想要嫁于他为妃为妾,甚至不求名分,亦或者是为了地位亦或者是真心爱他。
唯独容尽欢独特,不求虚荣,待尉迟瑶又是极好的。
“太子爷想要放弃吗?”上官择询问道,太子爷对容姑娘的真心他看在眼里,怕是连着他也给感动了。
但容姑娘又是那种想要什么,要做什么特别分明的女子,想要的事物便是利利索索的要着,不想要的东西强行塞给她她都不会收下。
便如同太子爷对待容姑娘的感情,容姑娘实际上是拒绝的,拒绝的并不那么明显也是因着她身处北狄,太子又是东宫之主的缘故。
或许说是为了给太子爷面子也不为过。
“本宫并不想放弃。”她还在他面前,他故而不想放弃,舍不得将她送出宫。
如今容尽欢的一举一动皆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仿佛格外在意她的存在,但又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
他怕他的举动一旦过了,那个小人就会离着他很远的距离。
“太子爷大可以再争取一番儿。”上官择诚心提着意见,他知晓,太子爷若不争执一番儿,是不会轻易死心的。
若强行将着那个女子留在东宫就像是困住了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一般儿,令对方无处遁形,怕是连着原本的生气都不存在了。
“把这些都撤了吧,本宫晚些再去正殿。”尉迟承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倚靠在那处,脸上隐隐滴下汗珠。
悲伤的伤口已经在渐渐痊愈,却是有些发痒的,尉迟承能够抵得过疼痛,却是最受不得痒的人儿。
“太子爷。”上官择见状欲言又止,想要替着太子爷去痒,手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只能瞧着对方努力隐忍着,他却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只能侯在那处。
正殿内,容尽欢堪堪回来,沈暮江见她装束同出去之前不大相同,心里略作了计较。
“容姑娘这是特意去打扮了一番儿见的太子爷吗?”他这句话别有一番韵味。
尉迟瑶不懂,只以为容姐姐对父王上了心,故而有些开心。
“容姐姐若真的是为父王打扮的,那自然是极好的。”尉迟瑶本在沈暮江旁边,转而又跑到了容尽欢身旁,拉着容尽欢的衣带不肯松开。
“容姐姐并非是为太子爷而打扮,而是觉得先前那身不方便出入瑶殿。”
太过于正统了一些儿,她还是比较习惯于普通的宫装。
“哦……”尉迟瑶大抵有些小小的失落,一个字音拖得很长。
容尽欢宠溺地抚摸着尉迟瑶的脑袋,小家伙的脑袋很圆润,模样又很清丽,甚的她欢心,容尽欢只越看越爱。
“江侍卫此言差矣,我心中只有一人,也仅此一人。”她这话是故意说给沈暮江听的,沈暮江听则,微微一楞,后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说给他听的。
他的嘴脸不经意间上扬,脸色微微红润,可惜因着面具遮挡,容尽欢并未瞧得清楚他脸色的红润。
“一人,是喜欢的人吗?”尉迟瑶不懂。
“像父王同瑶儿一般儿吗?”尉迟瑶见容尽欢并不回答她,故而又问了一句。
“胜似,但不尽然。”容尽欢并不给尉迟瑶多加解释,这种话并不适合说给瑶儿听。
但她知道,瑶儿日后也必然会认识那样的男子,令着她心动。
同尉迟承一般儿,也是爱着她爱护着她。
“吾不懂。”尉迟瑶瞪着明媚的瞳目,一副求贤若渴之态,沈暮江只在一旁瞧着,他倒是好奇容尽欢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就像你父王同着你母妃一般儿。”尉迟承应该是爱极了尉迟瑶的母妃,故而在瞧见她第一眼的时候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眷恋才如此鲜明。
她当时并不以为意,不知晓是什么缘故,只当自己看晃了神。
如今想来,才明白是何种缘故。
大抵尉迟承眷恋她许是因着尉迟瑶母妃的缘故,而并非真的欢喜于她。
待寻了个时间,她大抵该同着尉迟承解释的。
沈暮江不曾知晓北狄太子的事情,但听容尽欢提及,心中不免小欢喜。
她那层意思,大抵也是欢喜他的。
“那容姐姐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啊?”尉迟瑶也是鬼灵精怪的,许是想要知晓她心中之人告诉太子爷。
容尽欢目光略过那桌角上的果盘,早已经空空如也,这二人也真是够坏的。
“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子。”容尽欢只将着尉迟瑶拉到内室去,这丫头问话就像是连环炮一般儿,说个不停,脑中就仿佛有无数个问号一般儿,疑惑不断。
宫中的宫女侍卫们皆说,小翁主以前不是这样的性子,自容姑娘来过以后,便越发活泼了。
那些宫人只担心,万一哪一天容尽欢离开了,小翁主又该恢复到怎样一副模样。
他们心中惶恐,私下里总是议论此事。
那些话传入了容尽欢耳中,实际上也有所犹豫的,可惜无论她怎样犹豫,她都不可能留在北狄。
容尽欢想要同着沈暮江亲近些许,又怕旁人瞧见了议论纷纷,传话入了尉迟承的耳。
深宫就像是一座宫墙,密不透风,但凡是有一点风声便如同风沙一般儿,传播的极快。
“容姐姐,瑶儿会遇到的那个人该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