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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灰暗着,冷霜洒落,容尽欢冷不防打了一个激灵。
原是下了大雪,雪花飘飘扬扬着,纷撒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
公鸡还未啼鸣,周遭一切昏暗无比。
容尽欢缩卷着身子,脸色泛着苍白,唯有脸颊处是红润的。
她借着月色探向门外,试图踏上积雪。
人已经走了两三步路,又被寒霜冰冷到,身子瞬间缩了回去。
“这么冷的天,得披个狐裘出去才行。”她打了个喷嚏,那近处的树枝上的积雪颤抖了一颤,又恢复了平静。
瞧着天色,容尽欢觉得此刻前去王府也是打扰,她或许可以等着时辰晚一些的时候再出发,既然是要紧的事情,天刚蒙蒙亮便应该前去找对方。
容尽欢也决定,现下里不再入睡。
她整个人都是被惊醒的,思绪还在游离之中,只是那颗心一直沉甸甸的,平静不下来。
天一亮,容尽欢便赶往了王府,那守门的侍卫在看见容尽欢过来的时候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大清早的跑过来,王爷还没有清醒。
他们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待眼前的人站在他们面前之时儿,几个人才回复意识。
并不是什么看错了,那容尽欢真真实实出现在众人面前,脸色因着小跑而泛着红晕。
“容姑娘,您这是?”
“王爷呢?”容尽欢一过来便将着他们的话卡住了,那二人面面相觑,后如实回答着。
“王爷尚在王府。”
两个人将着容尽欢迎了进去,容尽欢第一时间便是奔着沈暮江的房间去的,她有时候宁愿相信,梦是真的。
沈暮江此时还在房间内穿衣,月牙白的长衫,内里趁着白色长衣长裙。
她慌慌张张推开房门,沈暮江正系着长衫,胸膛半露。
“容姑娘。”一旁的丫鬟未曾阻拦及时,见沈暮江后,连忙跪在地上。
沈暮江目光停留在容尽欢身上有几秒的时辰,而后又恢复了往日般的平静。
“你先下去吧。”沈暮江挥手道,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容尽欢身上,眼底波澜不惊。
容尽欢咽了咽口水,那胸膛当真是结实有感觉,也不知手感如何。
这自然都是她想象中的,实际上容尽欢并不敢触摸,也未曾真的上手。
“过来帮本王穿衣服。”他背对着容尽欢,出口示意对方。
容尽欢心里翻了一度白眼,堂堂的大燕镇北王,身边连着个服侍穿衣的丫鬟都没有。
让她这个未过门的女朋友帮衬着更衣,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思,容尽欢从未做过此等事情,面对沈暮江之时儿,那暴躁的心情陡然升上。
她很随意地拍打着沈暮江伸展的胳膊,一脸冷态。
“最基本的穿衣,我想王爷应该不需要人来伺候吧。”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话在此刻,再合适不过。
“本王可能需要。”沈暮江犹豫片刻,慢吞吞从楼中说出容尽欢只觉得对方不知羞的口吻。
她未曾想过,某个人竟然是如此闷骚的性子,令她招架不得。
她站在沈暮江面前,眉眼微挑,目光中带有几分鄙夷。
“果然是麻烦的男人!”她口中这般说着,动作上是得心应手的穿衣,顺便还揭了一把油。
“果然是细皮嫩肉。”容尽欢脸皮厚,不怕害羞。
她也不是端庄淑雅的大家闺秀,典型二十一世纪的励志女子,那大胆的性子超越所有。
沈暮江被容尽欢两句话引的心口充血,他只挑眉面对着容尽欢,眼中未曾化开的笑意。
“好一不同凡响的小女子!”
“好一身材有型的大男子。”容尽欢也不甘示弱,她言语出挑,不曾有半分遮遮掩掩。
方才的手感,的确是不错的。
“……”沈暮江一把将着容尽欢按入胸膛,容尽欢只撞了个满怀,始料未及。
她将将抬起头来,认真看向沈暮江,目光略显呆滞。
对方那动作似是在提醒着容尽欢,不要再挑战他的极限。
沈暮江脸颊充血,只不过半刻钟不到的功夫,便实实在在的打了脸。
沈暮江随意的一个动作便将着她弄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无法控制。
“你松手。”她并未挣脱,低声提醒了沈暮江一句,她手中的动作还未结束,她方才是在帮着沈暮江系绳子。
“好。”沈暮江像是学乖了一样,退后了一步,松开那个怀抱。
他的目光里带有着岁月静好的温柔,在此前,那个总是同着她冷言冷语,争锋相对的人物便是在那一刻,似是消失不见了。
容尽欢认真地打量着沈暮江,过了许久的时辰才舍得将着那份目光收回。
“暮江!”赵铁新招呼也不打的走进去,那奴婢又是没有来得及阻拦。
今日眼前的大人物,一个个都风风火火,动作像是加了车轮子一般儿,奴婢仆人气喘吁吁,又不敢大幅度阻拦着。
他们杵在那里汗流浃背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脸的为难之相。
沈暮江也无心责怪于那几人,招手吩咐他们下去了。
而赵铁新则是随意地吹着口哨,目光探向他处。
“你这幅模样,还真像是个流氓。”容尽欢从赵铁新身边经过之时儿,提醒赵铁新的。
赵铁新目光变了一变,沈暮江又从他身边经过,他连忙拉住了沈暮江。
“容尽欢那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那口哨声沈暮江也听见了。
浔王殿下如此,并无过错,也无不妥。
本就以“风流名士”的称号冠名之人,一小小举动,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夜之间,京城消失了十几条人命,悄无声息的。
那些将士们的家眷并不敢报案,黑便衣之人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留了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条薄命。
他并非杀戮深重之人,也懂得退步。
他在临行之前威胁过他们,他们为了报名也答应过缄口不言。
那些人清楚,他们的夫君或儿子,爹爹究竟是因何而死的。
斯人已逝,他们更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才是。
沈暮江安排的暗卫抵达之时儿,只得到家眷告知他们已经去世的消息,一个两个解释如此。
而那群家眷悲痛的神情并非掩盖,那暗卫也是跟随沈暮江许久之人,已经反应过来事出有因,必有蹊跷。
他们恐怕早已经涉嫌其中,无法自拔。
待他有过十几家以后才确定了那个缘由,恐杜衡峰说的那些事情,早已经被泄露了。